“什么——!”当青枫听到纳兰德龌龊的行为顿时暴怒了。
“大师兄,都过去了,我又没有被怎么样。”凤天香一只手拉着青枫的衣袖,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披在自己身上的青枫的外袍,“可是大师兄,纳兰德说过,断龙石下,谁都走不出地宫的,南宫雍景还在里面呢!”
“……”强忍住杀人的怒火,青枫转过头看着阴森的地宫入口心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大师兄,你有没有办法?”凤天香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青枫。
“小师妹,你身体很虚弱,大师兄先送你回清风涧休息好不好?你放心,南宫雍景没那么容易出事。”青枫心疼的揉了揉凤天香的头发。
“可……”凤天香忧虑的垂下头,“已经两天了,他已经在里面两天了……”
“你放心,小师妹,大师兄一定会想办法把南宫雍景救出来的,嗯?”青枫说着打横抱起凤天香,“我们先回吧,待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月儿见找不到你都急成了什么样子。”
“大师兄,你答应我,一定,一定要救出南宫雍景——!”凤天香抓着青枫的衣领担忧的说。
“大师兄答应你。”青枫郑重的点了点头。
再说清风涧。
凤天香已经失踪三天了,这三天里,青枫一直在紫竹林周围寻找着凤天香的身影,几乎没有休息过,而月儿在这三天里也几乎没有合过眼,每天独自一人守在清风涧,月儿觉得再等下去自己就快要疯掉了,可青枫走的时候对月儿千叮咛万嘱咐,让月儿一定好好守在这里,或许凤天香会逃回来也说不定,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月儿每天从早到晚的站在院子里伸着脖子向外看,要是凤天香再不回来,可怜的月儿脖子都快被抻长了。
终于,老天爷还是眷顾凤天香的,在地宫里打算一死以保清白的时候,南宫雍景出现了,在地宫外筋疲力尽快要崩溃的时候,青枫出现了。
如果不是青枫围着紫竹林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始终不见凤天香的影子便决定向外搜索,恐怕可怜的凤天香早已经又惊又累的昏倒在地宫外了。
“小姐啊小姐,你到底在哪啊?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月儿此刻还不知道青枫已经找到了凤天香,依旧独自一个人面朝阳光跪在地上虔诚的闭着眼睛祷告着,“老天爷,如果你可以让小姐平安无事的回来,月儿甘愿折寿十年,不,二十年……”
“傻丫头,别胡说。”院门外,虚弱的凤天香恰好听到月儿的祈祷,“如果用你折寿的方式换回我的安全回来,我会难过死的。”
“小姐?”听到凤天香的声音,月儿站起来猛地转过身,在看到凤天香的一瞬间,月儿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呜呜,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呜呜呜……”
“傻丫头,哭什么呀!”凤天香示意青枫把自己放到地上踉跄着走过去抱住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的月儿,“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别哭了。”
看着眼前温暖人心的画面,青枫抿了抿嘴唇悄悄叹了口气。
“好了月儿,快别哭了,你家小姐现在身子很虚弱,你快去弄点吃的。”青枫轻轻拍着月儿的肩膀。
“恩,我不哭,小姐回来了月儿高兴,月儿不哭。”月儿抹去眼泪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小姐,您先去休息,月儿这就去做吃的。”说完,月儿转过身一溜烟的跑掉了。
“大师兄……”进到屋子里坐在柔软的床边,凤天香犹豫的望向青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他。”青枫笃定的冲凤天香点了点头。
青枫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把南宫雍景从地宫里救出来,南宫雍景是为了救凤天香才被困在下面的,如果南宫雍景完了,那么凤天香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那自己,还有机会吗?虽然很邪恶,但不管初衷如何,青枫都绝对不会允许南宫雍景出事!
“小姐——小姐——不好了——!”忽然,月儿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的从外面跑进来。
“怎么啦?”凤天香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情绪再次绷紧。
“凤府下人来报,说老爷……老爷病重!”月儿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什么——!爹……爹病重?”凤天香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月儿面前,“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小姐,那下人还在外面呢。”月儿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院子中那道略显焦躁的身影。
“小师妹,事不宜迟,大师兄陪你回凤府。”青枫抓住凤天香冰凉的双手关切的说。
“可是……”南宫雍景此刻还在地宫里呀……
“我知道你很担心南宫雍景的安危,不如这样,咱们先回凤府,凤府有护卫,有家丁,到时候大家一起努力,说不定事半功倍。”青枫头头是道的说着。
“也好。”凤天香犹豫再三还是不得不答应这样的安排。
利落的换了件衣服,凤天香拉着月儿一前一后钻进马车里,而青枫则和凤府派来的下人坐在外面驾着马车。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月儿率先跳下马车伸手拉住凤天香的手。
鹅黄色的罗裙翩然落地,凤天香没有一刻停留飞一般的跑了进去。
绕过客厅,穿过回廊,终于来到了静心堂。
轻轻推开木门,刚刚还一路飞奔的凤天香此刻却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爹,可好歹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亲情还在,感情还在,听到凤父重病,凤天香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香儿……”听到开门声,坐在床边照顾凤父的凤母率先转过头,随即便泣不成声,“好……好……你爹能在最后看你一眼……好……好啊……”
“娘,您别胡说,爹不会有事的!”凤天香一步跨进来跑到床边扑通一声跪下来。
“香儿……”见到自己的小女儿,想起从大婚到现在自己女儿的处境,凤母心如刀绞,哭得更加伤心了。
“娘,太医来过了吗?”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凤父,饶是凤天香这般坚强也忍不住落泪。
“太医才不会来呢。”忽然,一道极力压制愤怒的声音出现在凤天香身后。
“二哥,此话怎讲?”凤天香抹去眼泪疑惑的看着自己身后一身月牙色长衫的凤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