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见一个人的。”此时,夜煞缓缓地开口。
安连亚眯了眯眼。
“王妃。”说着,夜煞把目光转到白磬磬身上。
白磬磬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同夜煞对视。她不知道夜煞为什么会叫她,因为不知道,所以更加奇怪。“呵呵。”夜煞笑了一声,“别用那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多伤人感情啊。”
白磬磬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哎?”夜煞偏了偏头,随后又看向她,“不认识我啊?那么……”他低下头,从腰间拿出一个钱袋,两三步走近白磬磬,他拿起钱袋在她的眼前晃了两晃,“认得这个吧?”
白磬磬睁大了眼,“我的钱袋!”惊奇过后,她瞪向夜煞,“是你偷的?”
“说的好难听呐,什么叫偷?”夜煞不满地纠正道,“我不过是‘借’两天而已,又不是不还。”
“诺。”他掂了掂钱袋的分量,随手不经意地扔给白磬磬,“原物奉还。”
白磬磬接过钱袋,打开里边瞧了瞧,夜煞凑近白磬磬的脸,笑着注视着她,“你可看仔细了,这里边的钱我可是分文未动,若是少了,可别赖我。”
白磬磬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与夜煞保持着距离。突然,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看向夜煞,“莫不是……你就是‘吃客笑’里的那个厨子?”
夜煞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不过是我一时兴起,才想到那里随手做两个菜。”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淮王府的?”若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可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她只能认为怪盗夜煞并不是那么忙。
“哪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哎,怎么办呢?你不认得我,可我认得你啊。”夜煞装作一筹莫展的样子,用玉箫拍了拍手掌,“这事,可真有点不好办啊。”
看着白磬磬不解的样子,夜煞笑出了声,“你当真是认不出我了?大小姐。”
慢慢地伸出修长的手,他拿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当面具取下的那一刻,显露出惊世的风华绝代,当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出现在了白磬磬的面前,着实是让她生出不少的震惊,眼前若初见脱笼之鹄,心头若镜之新开,这就是怪盗夜煞的……真正面目吗?
他生得英俊,却没有一丝妖娆的存在,男儿的阳刚之气尽显在他的身上。眼眸如一谭清水微泛涟漪,荡起一波动人心扉的神韵。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极为少有的英俊男子,可是,她真的不曾记得她有和这个男子打过交道。
回想着夜煞的那句‘大小姐’,她好似猜出了什么,他的眼眸,拥有着不夹杂一丝污垢的净洁目光,与世无争的素净眼神,极为罕见,在她眼中,却是再熟悉不过。
“方玄!”
突然地激动起来,两个字的脱口而出带动了她所有的喜悦,她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顿时升起一股暖流,使得整个心中都暖洋洋的。
“认出来了?”夜煞眯眼一笑,可爱至极。
“哎呀,真的是方玄!”
白磬磬此时已经毫不介意两人的距离,她亲昵地靠近他,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瞧你,都长那么高了,我都够不到你的头了!”她笑得非常开心,“以前我还以为把你给弄丢了,急的我一通乱找啊!”她像个姐姐一样,把夜煞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不停地上下盯着他瞧,“都长成这么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了!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大小姐。”夜煞轻轻地唤了一声。
“恩?”白磬磬闻声抬起头,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兴奋。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儿没变。”听完夜煞的话,白磬磬刚要回应他,却听见他没说完的下一句,“那么像个娘,唠唠叨叨。”
白磬磬不怒反笑,用手打了一下他,“臭小子,这几年在外头你学坏了,你以前可没这么说过我!”
“其实以前我也一直很想说的,只不过一直没机会。”夜煞坏笑一声,伸手拧住她的脸,“呵呵,你的脸还是那么软。”
“哦!”白磬磬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一直是个坏小子,只是我没有发现啊!”她拍掉了夜煞捏着她脸的手,“你怎么还这么好拧我的脸!”
余光看见了一旁的青蜓,白磬磬拉过夜煞,笑着问,“怎么不跟我介绍介绍,那个青蜓姑娘是你的谁啊?”
青蜓闻声走到两人面前,夜煞一把拉过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对着白磬磬道,“她是我的恋人。”
“好啊你们。”白磬磬装得很生气,其实内心高兴地不得了,“小两口一唱一和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还什么青楼不愿卖身的姑娘,你们串通好的!青蜓,你可太过分了,刚才还想拿毒针刺我?”
“我纠正一点,那可不是什么毒针啊,而且我也没想刺你啊,我在挡你刀子的时候,感觉那些针快要从我袖口掉出来了,我不过是想要抬手把它们放进去而已。再说了,你不也是拿刀子要刺我嘛!”青蜓看着白磬磬,不满地解释道,话语中还有些责怪,好似在怪白磬磬竟然用刀子刺她。
“青蜓,那就是我对不住你了。我当时不清楚这些事,你可不要怪我。”白磬磬抱有歉意的摇了摇青蜓的胳膊。
“好了,我们江湖中人心大量宽的,哪有功夫跟你计较这个。”青蜓一摆手,表示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那你们跟我说说事情的原委,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磬磬看着他们,好奇地问。
夜煞和青蜓,便把事情告诉了她。
当时,他们两人正在街上游玩,无意中看到她进了夜欢楼。那时候夜煞就觉得她有些面熟,便对青蜓说她有可能是大小姐,而那夜欢楼正是她小时的玩伴花露琼的居身之地,于是夜煞更确信她就是白磬磬。青蜓提议去看个究竟,于是在第二天给了老鸨子一些钱,串通着演了这出戏。但是却不料有个男人真的就把青蜓当成了青楼女子,介于白磬磬在那儿,青蜓没办法扇那男人一耳光,只好就戏论戏。那个男人便是关大人,青蜓和夜煞前几天把关大人的家全给搬空了。
夜煞假扮客人在夜欢楼的某个角落里看着这一切。之后,青蜓接近了白磬磬,又想办法进入了淮王府。而夜煞,也在无时无刻的注视着她。他让青蜓尽力地保护白磬磬,这也正是为什么青蜓看起来与她对着干,但实际真的遇到事情又帮她出主意的原因。而青蜓向安连亚献媚,一则是为了不让白磬磬起疑心,二则是青蜓看他们两人进展的让人忍不住着急,所以想给白磬磬制造些危机,以便帮助他们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