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若是真将一切事都忘记,那样会不会也是一件好事?沈泰之心中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司徒博雅蹙眉画儿一脸的无措,绝非是她装出来的,可她怎会不认识自己与沈泰之呢?看着一边的御医道:“怎么回事?”
“这个……”御医也弄不明白,他只在衣书上看过,脑袋受了撞击,颅内出血会导致双目失明,心中狠狠责怪自己:医术不精啊!
沈画自己更是一头雾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梦中的一切告诉自己,她曾经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这两个陌生男子也没有出现过在自己的梦中,若是他们真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又怎么会不记得呢!难道自己失忆了?越想越头疼,捂着脑袋不停的摇动:为什么我知道自己叫沈画,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这一切太过诡异了,一定又是一场梦境!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宁华公主的声音:“穆儿今日不早朝?”
“急着来看雅弟的心上人呗!姑姑,带路!”段嘉穆只能这么说,若是被宁华公主知道他与沈画只见还有一段过往,定会被闹得天翻地覆。
司徒博雅与沈泰之两人听到外面的声音:他怎么会来?
沈画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好耳熟,好像梦里出现过!坐起身子,好奇的往门口探去,只见一身着湖水绿蟒袍,高大俊秀的男子贵气逼人,跨入门槛抬眸对上了沈画惊艳的双目。
段嘉穆欣喜画儿的伤,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严重,却见她额头上绑着的绷带,心中仍是一阵疼惜,走到沈画榻前,便不顾刚刚与他一起来的宁华姑姑与在场的几人,怜惜道:“画儿可有好些?”
刚刚屋里的两个男子,已是让她为之惊叹的俊美男子,而身前这位刚进来的,沈画似乎对他更有兴趣,不仅因为他好听的声音曾经出现梦中,更是因为他看自己时眼中竟有一丝迷恋,柔声回道:“还好,就是有些头疼!你又是谁?”
段嘉穆乍一听惊呆了,画儿竟然不知自己是何人,鹰眼瞟了眼一边的御医,只见御医立马“噗通”跪地,惶恐道:“陛下!微臣无能!”
皇帝?沈画瞪这双眼定定看着眼前的段嘉穆,顿时脑海中闪过一模糊的片段。
难道她曾经是这男人的妃子吗?头又一次剧烈疼痛起来,沈画紧紧闭上美眸,痛苦申吟:“啊,我的头好痛!”
“御医!”段嘉穆见沈画不住申吟,立刻沉声唤御医。
沈泰之似乎看到了沈画见段嘉穆时,眼中闪过的爱慕,立即坐到床榻边,扶住一直喊疼的人儿:“画儿!相公先接你回府!”他将“相公”二字加重,像是昭示着自己作为画儿夫君的权益。
相公?此人若是自己的相公,为何自己又会与皇帝做那种事?不可能,不可能!沈画甩了甩头,睁眼看着身边的男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此人的片段,不知所措道:“我不记得我有相公!道是他,似乎有些映像!”抬手指了指段嘉穆,却又羞涩的垂下脸来。
沈泰之心中顿时一疼,画儿竟将自己完全忘记了,难道她真的这么恨自己吗?沈泰之越想越是懊恼,看段嘉穆的眼神多了份恨意,冷下了脸道:“画儿只是暂时没有记起来而已!”
段嘉穆毕竟是一国之君,眉宇间透着不可亵渎的王者霸气,站在床榻边俯视着,满脸胡渣,略显颓废的男人,暗暗思量道:这男人就是画儿那夫君?
沈画似乎能闻见空气中蔓延的火药味,这算不是算是在上演双龙夺珠的戏码?房间中的气氛有些尴尬的冷场,不管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反正自己现在没有半点印象,索性不在理会在场的人,躺下身子,做出一脸疲倦的样子,道:“我头疼的厉害,可否让我自己一个人休息会?”
沈泰之还想与她说点什么,却看画儿紧紧闭着双眼,心里没由来的觉得空荡荡的,便起身道:“画儿好好休息,我一会再来看你!”看着一室的人,大有要赶人的架势,他并没有因为段嘉穆是燕云的皇帝,而对他特意做出恭敬,沉声道:“陛下可否回避?画儿想要休息!”
“你!”段嘉纯明显有一丝温怒,但看子画儿的份上,还是转身走出了房间,站在门口等待着沈泰之出来。
一行人见段嘉穆都被赶出了门,自然也不可能在留下来,便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待沈泰之出来然后将门带上之后,段嘉穆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扳便将他整个人转过身来,而沈泰之更是一脸怒意。
段嘉穆眯起鹰眼,似乎看他的眼神中只有鄙夷,本就比沈泰之高大,还故意朝他微微仰颚,俯视道:“画儿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沈泰之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爽,画儿是他的人,何须一个不相干的人来问责?抬起手将段嘉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挡开,不卑不亢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己妾怎可让圣主劳心?”
段嘉穆对于沈泰之的讽刺,面上虽是丝毫不在乎,心里却是极力的隐忍着怒气,缓了口气低声道:“她可是你送给朕的女人,朕自然是要多加关心了!”
沈泰之俊脸被气的煞白,哪里还顾及段嘉穆的身份?突然双掌握爪,便朝他而去,口中还嘶吼了一声:“你说什么?”
“朕说的很明确!莫不是你耳聋了?”段嘉穆见自己将他彻底激怒,动作也很是灵敏,轻移步伐便向台阶下飘去,沈泰之却并没有打算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