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见了她着急是自然的,找到他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不了,我也一起找吧!若是给他爹知道我把他弄丢了,还不知该怎样训我呢!”这话是真的,凤廉疼爱政儿的程度不比她少,若是找不到孩字那他定会抓狂。
章朝筠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带着沈画四处找孩子,直到找到后院的水塘边,章朝筠发现了政儿正蹲在地上,也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
他回头喊道:“夫人!这不是小少爷吗?”
沈画急的正跳脚,听到他这么说,便急着跟了过来,唤道:“政儿!”
政儿回头站起身子来,看着身后向她焦急走来的母亲,甜甜道:“娘!”
沈画心里边冒火很想在政儿屁股上打上两记,但碍于章朝筠在场,还是缓了语气责备道:“你不知道爹在等吗?乱跑什么啊!”
政儿显得有些委屈,明明是母亲自己先跟着那个老爷爷去了书房,这会儿还来说他的不是!小嘴一扁,小声辩解道:“有个叔叔让政儿看着它,那叔叔说他马上就回来!”说着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小猫。
沈画顺眼看去竟是一只蓝眼睛的波斯猫,她不喜欢猫,因为前世小的时候曾经被猫抓伤过,尤其是对上小猫幽蓝的双眼,总觉得心里发毛。
将欲哭的政儿抱起,又在他的小脸印上一吻,才柔声道:“政儿乖!是娘不好,我们回去吧!”廉他一定等久了吧!
政儿低头看着地上受伤的小猫,小声道:“可猫咪怎么办?叔叔还没有回来!”
沈画不敢看那只小猫,开口道:“别管了,它受了伤不会跑的!”不是她没有爱心,只是她真的很怕带毛的动物,特别是给她童年带来不小影印的猫。
政儿虽然只有四岁,但他已经很有自己的想法了,他不赞同母亲的说法,那叔叔让他照看猫咪,那他就要信守承若一直到那位叔叔来了在说啊!怎能就这么丢下小猫走了呢?
“娘……”政儿稚嫩的声音,带着撒娇紧紧搂住沈画的脖子不放,似乎在抗议她要自己丢下小猫不管。
章朝筠见政儿没事,这才跟沈画打招呼走了,沈画对政儿有些无奈,她很疼儿子,不想他失望的她刚刚打算将政儿放下,身后便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小朋友,谢谢你啊!”
沈画回头一看那身后的男子俊雅脱俗,长长的黑发闲散在身前,白皙修长的大手中拿着纱布与药酒,白色的锦袍将他凸显的更为纤长。沈画心中一滞:博雅!
司徒博雅手中拿着的东西,在看到眼前抱着孩子的女人时,全都掉在了地上,褐黄的药酒撒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顿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药香。
政儿搂着母亲脖子的手不停摇晃着,嚷嚷道:“娘!娘!就是这个叔叔要政儿看着猫咪的,政儿没有骗娘!娘,你怎么了?”小小年纪的政儿,似乎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小心肝有些慌乱了起来。
沈画感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回头不再看司徒博雅,对政儿道:“既然叔叔回来了,那么我们就回去吧?要是再不回去,你爹就要打你屁屁咯!”
政儿闻言似乎真的有感觉到小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小胖手紧紧的捂着屁股,稚气道:“娘会保护政儿的!”
沈画不在看司徒博雅,抱着政儿转身就跑,她没有想到在栗香楼会碰到熟人,还是个老相好!
呆呆站在那里的司徒博雅,见沈画启步离开,他也不上前追,只是喊道:“画儿!”
沈画小跑的动作一顿,但没有因为他唤自己而停下来,政儿被母亲颠的厉害,大叫起来:“娘!不要跑了,政儿受不了!”
沈画闻言这才慢下脚步,谁知司徒博雅前一刻还在水塘边,下一刻便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她低着头道:“麻烦公子让让,我家相公该着急了!”
无论是声音、气质、外貌,没有一样不能证明眼前的人儿就是沈画,就是那个五年前被沈泰之说成跳崖的女子,他以为一辈子都再也看不到的人。
司徒博雅似乎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一步步逼近沈画,带着忧伤道:“画儿!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沈画有一刻不敢看司徒博雅,她怕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会让自己窒息的东西,怀中的政儿扭过小脑袋看着眼前的叔叔,疑问道:“叔叔!我娘不叫画儿,我娘是摩耶夫人!”
司徒博雅拉住沈画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显然已经认定了她的就是沈画,他没有管政儿的说词,一味道:“你过的好吗?当年为什么沈泰之会说你已经跳崖了?你说话啊!”
沈画一直沉默着,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撞开了司徒博雅,怒道:“公子!请你放尊重一点!”
司徒博雅蹙眉,他没有跟上去,只是看着沈画愤然离去的背影,很清晰的能看到她双肩的起伏,默默道:你过的好吗?画儿!
沈画抱着政儿没有回头看一眼,进了大厅正要上楼去雅阁与凤廉汇合,却正巧看到了一个她不想看到的身影。沈泰之率着钱衡多进入栗香楼,走到柜台前时他听下了脚步,像是在听那些食客聊关于她们的事。
他怎么会来栗香楼?沈画紧紧抱着怀中的政儿,让他小小的身体挡住自己的脸,一边偷偷看着负手而立的男人,他剑眉入鬓、湛然若神,只是鼻翼之下留了胡子,但依旧如当年在迎香亭中初遇那般丰姿隽爽。
“小二!请问凤少庄主在哪个雅阁?”钱衡多发现出来前没有带上那封信,而沈泰之正在一边发呆,他也不敢上前去打扰了他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