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人物
范小左——女主角,24岁左右,学习设计,大学毕业三年多,恋爱五年。长相是扔在人群里没有莫名原因几乎得不到回头率的人。朋友很多,知己很少,梦想是在北京得到一套房子。
尹鹏——范小左的前男友,两人是大学同学,为人踏实,安于本分,不善言谈,梦想是什么,他一直都迷茫。
史东——小左的高中同桌,暗恋小左八年,高中毕业后出国深造,家境殷实。梦想是可以有个自己的公司。
符暖——小左和尹鹏的大学同学,关系甚好,苦心读博中,梦想是毕业后在北京闯荡出一片天地。
尹飞——尹鹏表弟,从没走出过村子,一直羡慕尹鹏,但真正走进他的生活,却很不理解尹鹏究竟是为了什么活得这么辛苦。他是尹鹏离开的导火线。尹飞的梦想是,多赚点钱,买个收割机。
小偷——22岁,来北京5年,做过很多职业,梦想是当一名警察。
季琴——小左的上司,30岁出头,短发,外表精致,是典型的完美女权主义者,她的梦想是找一个会做饭的男人结婚。
明姐——38岁,公司的老员工,也是外地人,梦想是升职,多赚些钱。
于梦——小左的闺蜜之一,面容姣好,是典型的小资,大学毕业后职业未知。梦想是找个有钱的老头,结婚第二天得到遗产。
梅雨——小左的闺蜜之一,毕业后也在北京漂,俨然一副历经世事、看破红尘的样子。梦想是换一个温柔一点的上司。
小左妈——梦想是一家人健健康康。
售楼处经理——女,40岁,不苟言笑,浓妆艳抹。梦想是卖出所有的房子。
(黑屏——画外音配字幕)
“我叫范小左,大家都叫我小左,至今为止看过对我名字最美好的解释,是小娴小说里提到的左岸,位于圣日耳曼大街、蒙巴纳斯大街和圣米歇尔大街的左岸。你去过那里吗?反正我没去过,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这里,北京,坐火车回家要23个小时40分。好远好远。哦,我跑题了,我现在最希望??”
1.卧室 内,日
早上七点半,女孩范小左蓬头垢面地从床上爬起来,目光空荡地盯着前方,愣了几秒,一把抓起放在床沿上的男人西裤扔了出去。
画外音:“我现在最希望的是不要起床。”
2.房子楼门口 外,日
旧式的住宅小区的楼洞口,还有几辆随意堆放的自行车。范小左上身T恤下着牛仔裤,她从裤兜里摸出来一根皮筋,利落地挽起了头发,转身在自家的邮箱里取出当天的报纸,熟练地翻到房产信息版面,一打眼,遍布的全是开盘和卖二手房的天文数字,小左用手指头点着报纸上数字的位数,轻轻念着:“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抬起习以为常的脸,嘟囔了一句:“尹鹏!你娶我的成本又高了!”甩甩头便把报纸扔进包里,向外走了。
3.胡同 外,日
小左走到每天都会经过的胡同里,胡同的道路很窄,时不时有人从屋里跑出来倒泔水,迎面碰上刚买了早点的大爷,说:“您老今天是又买早点去了?”“是啊,起了啊。”这些看似多余的寒暄,倒也显得热热闹闹。
电话响起来,小左拿起一看是妈妈,不禁吸了口气:“喂?”
“喂,小左,我是妈妈,唉,今天你表妹结婚啊,你有没有给她打个电话啊?”妈妈那边很乱,显然是在迎亲队伍里。
“嗯,有。”小左敷衍道。
“你说你表妹比你小三岁,人家都结婚了,你俩谈了这么久,也该差不多了。”
“嗯,妈,我知道。”小左捋捋头发不耐烦地说。
“房子怎么样了?”妈妈突然压低声音。
“准备付首付了。”小左不得不又骗了她。
“我跟你说没有房子不能结啊,你看你表妹家的房子,都是人家男方出的。你俩打算什么时候?我跟你说这房子钱咱一分不能出啊!”妈妈一提起这都觉得很有失面子,说话一直压着嗓子。
小左抬手看了看手表,说:“明年五一吧。”
小左打着电话走远了,妈妈的唠叨话一直是这样的,没完没了。
画外音:“我来这座城市七年,毕业三年,恋爱五年,我们还没有结婚,我已经习惯了和家里把任何的黄道吉日当成即将结婚的证明。”
4.咖啡店 内,日
这家咖啡店是于梦开的,就在小左公司边上,于梦是小左最好的朋友之一,有一头长长的中分黑色卷发,喜欢穿男式的棉布衬衫,小左总取笑她说她像个大龄文艺女青年。每天中午吃饭的时间小左都会过来帮忙照应下,有时候客人还没有服务员多,两人就会坐在吧台边上聊聊天。
“小左,你看那边那个男的怎么样?”于梦一边在里面收拾,一面给小左向窗边的位置使眼色。
“怎么的,咖啡店老头又不想要了?”小左看了看那人,发现那人抬起头看她,便回过身坐在吧凳上说。
“哎呀,你傻呀,他肯投钱让我开店,我还没想跟他结婚呢!我跟你说窗边那男的一定是个海外华侨。”
“你还真邪乎!”小左不禁笑于梦。
“完了,走过来了。”于梦压低声音说。
“你又成功了。”小左习以为常地趴在吧台上说。
“小左,范小左?”窗边男人走过来叫道。这下轮到小左和于梦傻眼了,于梦戳了戳愣了的小左,“嘿,叫你呢!”
“嗯?你是?”小左转过身,细细地看着这个叫自己名字的男人。男人背光对着自己,被勾出一个很漂亮的轮廓,西装得体而随意,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也显得暖暖的。
“不认识了?”男人把手做成眼镜状框在眼睛上。
小左眯着眼看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个个名字,突然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喊道:“史东!你丫从美国回来,到北京了怎么都密不透风的?”
“总算是认出来了,哈哈你还是这么贫。”史东松口气坐在了旁边的吧凳上,看着小左一直望着他不敢相信的样子,笑笑说道:“别直勾勾地盯着我了,下午没事咱俩找地坐坐?”
“哈哈,行啊,你回来了我怎么都得接待接待呀!”小左一把拉起史东,“跟姐姐走吧,小同志,梦儿,我先撤了啊!”话没落音,人就出了店门。
于梦摇摇头,收拾着桌子说:“还说我,重色轻友的女人。”
5.小左家楼下 外,夜
小左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史东把车停在小左楼下,然后帮她打开车门。感觉上也不过分别几年的时间,原来那个小男孩已经成了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两人相对而站。
“不请我上去坐坐?”史东笑着支在车门边。
小左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呀呀,你是贵宾么,下次吧,楼上太乱了。”
“跟我还装什么,哈哈,行,那我就等你约见了。”史东看着小左羞红的脸,想想高中那个好强的女孩,现在却只身来当北漂,一脸疼惜地嘱咐道:“要好好照顾自己,傻丫头!”
小左看到这个表情愣了一下,继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拍拍胸脯笑笑说:“放心啦,你也是!快回家吧,注意安全哦!”
史东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开车离开了,随后小左便也回家了。
6.家中 内,日
小左的家是毕业那年找了好久才租来的,20平方米的样子,客厅、卧室、厨房都在这个小空间里,但还好,交通很方便。家里摆不下什么多余的装饰,小左就在沙发墙上画了个很大的图,最上面是一张床,旁边写了“我们的家”,下面由十颗星星连起来,用红笔涂满了两颗,旁边标记着我们离梦想又近了一步。只是好像很久过去了,第三颗星星还没有填满的希望。
小左换了鞋走进屋,光着脚丫坐在沙发上,发现站在阳台的尹鹏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了,还没吃饭吧,又加班了?”尹鹏看见了刚才的一幕,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问,便随便引了一句。
“嗯,要了外卖。”小左说这句话的时候抬头看看了尹鹏,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谎,然后自顾自的摇摇头,想尹鹏那个小醋罐子,不说也好,免得他瞎想,想到这小左便也放松不少。
小左从桌子上拿起笔记本,这是她每天都会做的事,根据最近的收入和房子涨落情况对候选的对象进行着筛选,而已经被订购出去的则大大地划上一个叉。小左打开本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对尹鹏说:“明天我们下班后再去看一处房子吧,最近那块挺火的。”
尹鹏站在窗口吐了口烟,没有回应也没有看小左。小左呆了一下,便自顾自的答:“没事的话,就这么定了哦。”小左也便不再说话。
7.办公室 内,日
这是一家合资的广告公司,像所有合资公司一样,它显得活力十足,年轻的血液给它充溢了不少青春力量,有在自己的小隔间里对着电脑编写策划的,有抱着无数策划案去打印室复印的。只是这一家人数不多,小左是其中的一员。
现在她正坐在一大堆文件后面一样样地整理,一抬头竟看见了网站里划过的新房低价开盘的广告,早上还在恼火最近开盘都是天价的小左,连忙打开这条广告,并从背包里掏出笔和本子记下了地址。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小左一看是史东的信息:“工作辛苦,记得伸个懒腰休息下哦!”小左不禁扬起了嘴角。
这时明姐从旁边的桌子凑过来说:“小左,这个月给客户的策划你做了么?”
“做了,就是还没交呢。”小左边说边从一堆文件中翻出来。
“我正好也没交呢,走呀!”明姐站起来身来。
“哈哈,姐你帮我交了吧。”小左继而压低声音,朝主管屋努努嘴说:“我不想看见那个fire魔。”
明姐无奈地笑笑,然后拿着文件走了。
8.公司门口 外,傍晚
公司很多人都宁愿买车不买房,所以好像只剩下小左每天要坐公交车回家。小左从公司出来,老远地就看到了等在路口的尹鹏,跑了过去。
她挽起他的胳膊,边走边说:“今天妈打电话到家里。”
尹鹏说:“嗯,说什么了?”
小左:“说你表弟要过来几天。”小左抬头看了尹鹏一眼,有点不乐意的接着说:“家这么小,要怎么住?”
尹鹏后背硬了一下,回过头宠溺地拍拍她的头说:“挤挤吧。”
画外音:“他便是我男朋友,尹鹏。我相信我们会结婚。唯一障碍,无房。”
9.公交车上 外,傍晚
公交车上这个点人很多,小左和尹鹏只得站在靠近车门的位置,尹鹏小心地给小左隔出一个空地,恐怕旁边的人挤到她。
小左回过头和尹鹏说话:“要不这几天我先去符暖那住吧。”
尹鹏点点头说:“嗯,也好,委屈老婆了。”尹鹏挠了挠头,说:“过两天李玥结婚,给我了个请帖让咱去。”
小左偏着头想想问:“李玥,哪个李玥呀?”
尹鹏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当时追过我的那个姑娘,学法律的,找了个律师。”
小左恍然大悟地笑起来,然后瞥了尹鹏一眼说:“啊,我想起来了,哈哈,那小姑娘还真挺漂亮的呢,你不要人家可惜了,你看现在人家找到条件更好的了。”小左声音很大,引来旁边很多人的侧目,尹鹏把下巴往衣领里收了收,没有回话。
小左也并没觉察什么不妥,自顾自接着说:“也就我,一天到晚傻呵呵地跟着你,跟你说啊,家里可说了,结婚必须有房子,正好,一会我们去看处房子,今天我上网记了地址。”小左拉起尹鹏的手,说:“就这站下车。”尹鹏被小左硬拽了下去。
10.售楼处 内,夜
这个售楼处感觉像历经了一场劫难,到处摆了提供给看房者的免费饮用水杯,挂在墙上的售房表上显示了剩余套数为0。
门口是小左一边说快点一边拽着尹鹏往里走。
售楼经理对才刚赶到的小左和尹鹏说:“不好意思,我们此处房产的所有户型都已经被预订了,您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留给我们一个联系方式,如果有新的房产开盘我们会即时通知的。”
小左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而尹鹏则一直缩在她的身后,小左问:“那大概要多久才能有新的楼盘?”
售楼经理依然是那个不生不熟的笑容说:“这个我们不太清楚。”然后又谄媚地笑笑,说:“最近要结婚的可是很多呢,不过您可以留500押金,开盘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的。”
“500啊。”小左把手伸进包里找钱包,“有发票的吗?”
“嗯,有的。”
“哎,我钱包呢?”小左让尹鹏拎着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也没有找到钱包。
“忘在公司了吧。”尹鹏提醒道。
“没有啊,上车我还拿它付钱来着,你不记得?”小左回到。
“怕是在车上挤丢了吧,让你坐车记着记着别老挎着包。”尹鹏有点埋怨地看着小左说。
“里面有我这个月的工资。”小左低头委屈地说。
“那能怎么办,不还是丢了,说你多少次了,你说你听话吗?”尹鹏有点火地说道。
小左忽然转脸,没好气地对尹鹏说:“你不丢你倒是给我买套房?”
尹鹏又一次选择默然面对冷面的小左。小左没有告诉尹鹏,取出来的工资是想做这个房子的押金,她怕是不交首付,第二天房子又没了。可她什么也不想对尹鹏说了,也不想解释了。
画外音:“这是我们头一次面对面的冷场,好像这样的场面已经发生过了很多次,好像每次只要关于房子关于钱都会这样结尾,我们真的会结婚吗?”
11.家里 内,夜
今天这个小家空气里多了些奇怪的气氛,没有人说话,尹鹏斜躺在沙发上盯着阳台的玻璃,玻璃上是小左在有哈气的时候画的爱心,上面还有两个人的名字,现在哈气没了,痕迹还在。电视里正直播着球赛,小左还是光着脚丫坐在以前的位置,对着一大堆房产信息勾勾画画,偶尔还会回过头在背后的墙上用红笔添满一点星星。
尹鹏一直觉得这样的小左即使再算计,也是很可爱的,让他特别心疼,让他舍得拼命。可今天两人之间好像隔出了一个无形屏障。
尹鹏久久地看着她,然后说:“最近忙,咱俩都没好好聊聊。”
小左也觉得今天有点不给尹鹏面子,合上本子,向他笑笑说:“要聊什么?”这句话问得尹鹏一时无语,他只是想跟从前一样,听她每天碎碎念,说开心的、不开心的、八卦的、有意思的,而很久后的今天,两个人已经需要一个话题,才能继续这个谈话。
小左忽然从屁股后面拿出一个设计图纸,蹭到尹鹏旁边给他看。这是一个房子的设计图,四室一厅,有个很大的阳台。小左看着一头雾水的尹鹏说:“老公,你看,这是我今天上班的时候偷偷画的,这里是客厅,我们在这儿放块儿特美的民族地毯和一个超大的沙发,不要浅色的,这样会很难洗,嘿嘿。”小左笑笑接着说:“嗯,你看这个是阳台,有大大的落地窗,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美美的阳光,这个是卧室,这个是书房,书房里摊满了书,我们每天坐在书海里,哈哈,这个是客房,这样你表弟来了就不会没地方住啦!”
尹鹏抱了抱小左,开玩笑说:“那以后有孩子了呢?”
小左眯着眼睛,一副困相,糊里糊涂地说:“那就让你睡客厅!”
尹鹏轻轻地亲了小左脑门一下,转头看看墙上的画叹口气说:“这个梦真美好。”
12.符暖寝室楼下 外,日
符暖在楼下帮小左搬行李上去,说:“我咋看着你脸色这么差呢?尹鹏欺负你啊?”
小左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最近背死了。”
“你说这尹鹏也是啊,这真是老夫老妻了,连送都不送了。”符暖埋怨道。
小左笑了笑,说:“他去接他表弟了嘛!”
符暖:“呀?他家穷弟弟又来了?那你家里估计又翻天了。”
小左推了她一下:“让你帮着搬下,这么多话。”
符暖哈哈笑了起来,然后问小左:“对了,你俩要啥时候结婚,咱同学可都抱孩子了。”
小左打趣说:“这不你这个大博士还没结么?”
符暖低声说:“还是因为房子啊?”
小左没搭理她,自顾自地把行李搬上去,留符暖一人在那叹气。
13.公司 内,日
公司到了月底,大家都忙得有点手脚朝天。
季琴踩着她特有的节奏从屋里走出来,走到明姐旁边说:“回头你把这个策划细化一下,然后跟他们交代下。这个月你是组长,明姐。”季琴刻意地强调了最后的姐字,然后又踩着拍子离开了。
小左听见后不禁呼了口气,她感觉明姐看着自己的方向,赶紧低下头,怕是被人家误会自己嫉妒。想想组长不是自己,看来涨工资又没戏了。
14.公司食堂 内,日
明姐以前吃饭都是一个人,今天却显得相当热闹,桌子边围了一圈祝贺或者讨教的。小左见状便坐到角落里,落个清净。
“明姐,回头我把我的策划给您看看,您是元老,帮我指点指点。”
“明姐,您说您这个策划是怎么构思的,您也给我讲讲。”
“你少说两句,姐,过两天我们几个吃个饭,您赏个脸,咱给你祝贺祝贺。”坐在小左旁边的两个同事望了望那一堆人,说:“咱坐这清净。”转头看见小左,一个便问道:“哎,小左,你咋一个人坐这呢?”
“嗯,这清净。”小左笑笑回答。
“可不是嘛,哎?你知道明姐写的是啥策划不?她策划一直都不行,我还挺好奇的。”小左听罢摇摇头,对面的一个人接过话来说::“我那天去看季琴那的下个月策划任务,好像是个关于独立品牌的,叫什么左曼,挺后现代的。”
小左刷就把头抬起来了,左曼,怎么会是左曼呢?
旁边的人接话说:“那就新鲜了,明姐可不是这风格啊,在一群年轻人中转型了。”
小左起身看看还在那边的一堆人,对自己边上的同事笑了笑,默默地拿着碗离开了。
15.家楼下 外,夜
史东把车停在小左家楼下,抬头看了看亮着的屋子然后拨通小左的电话:“喂,小左,我在你楼下,嗯?我看你家亮着灯以为你在家,傻丫头又忘了关灯吧,怎么,心情不好吗?好,我去接你。”
窗边的尹鹏看着史东开远了的车,深深地吐了一口烟。
尹飞从厕所出来,看见阳台的尹鹏,叫道:“哥,你在那看什么呢?”
尹鹏回头看了一眼尹飞说:“哦,没什么。”然后从阳台走出来。
16.江边 外,夜
小左和史东站在江边,史东有点无措地看着小左,他知道眼前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女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然而自己却帮不上什么。
“史东,你说,钱有那么重要吗?”小左顺了顺被风吹起的头发,忽然打破了沉默。
“哈哈,那要看跟什么比,你要生活那钱当然重要!”史东故作乐观地说。
“比感情还重要吗?”小左蹲下来自顾自地说,史东刚要回答,小左的电话响了。
尹鹏:“小左,在哪呢?”
小左:“嗯,一会回家,回家给你打吧。”小左没等尹鹏回话就挂断了电话,心里憋了这么多委屈,她已不知道该对他如何讲,她更不想让他知道身边正站着史东。
17.家 内,日
早上五点多,小左就从符暖那里赶回来,公司的事她没有告诉符暖,也没有告诉史东。今天尹鹏表弟尹飞要坐早车回去,小左出于礼貌也过来送送他。这一回来不要紧,屋子已经和她走的时候是天差地别,乱得一塌糊涂,墙上的画也被涂得乱七八糟。屋子不大,可是学设计的自己也把这里布置得趣味十足,现在好像是看自己的孩子遭别人蹂躏了一般。她委屈而又生气地站在门口看着这屋子。
尹鹏像是听见小左进来了,起来看着她。
小左有点没好气地问:“收拾完了没?”
尹飞听见了小左说话,从一堆行李中腾出身来跟她打招呼:“大表嫂!”
小左没有理他,依然看着尹鹏说:“什么时候走?”
尹鹏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说:“一会带尹飞去工地看看,要是能有活就走,没活可能还要再呆几天。”尹鹏本来就因为尹飞来,小左都没怎么露面不乐意,昨晚史东的事更是火上浇油,话也不冷不热的。
而小左看着尹鹏忙里忙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赶紧问道:“那我呢?”
尹鹏抬头看了小左一眼,说:“你先在符暖那吧。”
小左看着他对自己的这个态度,忽然所有的委屈都出来了,她轻轻叫了声尹鹏,想把她家里的压力、公司最要好同事的抄袭、荣誉的错失,所有的这些事都告诉给他,然后抱着他大哭一场。可尹鹏并没有理小左,而是继续收拾着东西。小左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忽然觉得好多东西都那么可笑,她关上门,离开了这里。
18.大街上 外,日
尹鹏、尹飞拎着行李,一路上也没说话。尹飞憋不住了,说:“大表哥,我觉得这个城市好看是比咱家好看,可是不实在,不适合住。”
尹鹏笑笑看着他说:“你懂什么?”
尹飞说:“大表哥,你们拼了命地在这个城市里折腾,就为了赚多些钱,生活好点,可到头来吃的还是除了价钱贵几倍其他都和家里一样的手拉面,住的还没咱村里房子宽敞。我还是想回去。”
尹鹏说:“大城市么,还是机会多些。你别因为今早上小左那样受影响,那是我俩的问题。”
尹飞:“大表哥,你俩都好那么久了咋还不结婚啊?听说城里都流行这个,叫什么单身主义。”
尹鹏无奈地笑起来:“你小子懂得倒挺多。”然后顿了顿说:“这年头都现实,有爱情没饭吃,最后还是白扯,其实还是家里好。”尹飞似懂非懂地看着尹鹏,俩人走远了。
19.宿舍 内,夜
小左坐在床沿上一声不吭,符暖觉得不对劲了,凑过去抱抱她,这一抱可不要紧,小左大泪小泪地往下掉。符暖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这样,赶紧俯下身安慰道:“小左,怎么了这是?跟尹鹏吵架了?这个人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哪天我得说说他去!”
“有人偷了我的策划。”小左轻轻地说。
“偷策划,谁啊?”符暖一问,小左哭得更厉害了,符暖抱紧了小左说:“乖,不哭,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为了自己良心都没了。”
“我心里不舒服,她现在是负责策划的组长,我知道她不容易,我??”小左擦了擦眼泪继续说:“我刚回家了,还当着尹飞的面跟尹鹏耍脾气了。”
“放心吧,尹鹏不会当事的啊。”符暖用手背擦去小左脸上的泪。“赶紧睡觉,明天咱还要青春洋溢地去工作呢,我们不怕她!”符暖帮小左盖上被子,安慰地拍了拍,然后关掉了灯。
20.家里 内,夜
尹鹏躺在床上,送走了尹飞,他回来一路都在想尹飞的话。他就这样睁着眼睛守到天亮。
21.家里 内,日
早上七点半,小左就赶回家,她觉得自己昨天的态度是有些不对,虽然心情不好,尹鹏又不知情,于是决定早点回来看他一眼再去上班。
家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定在七点的闹钟响个不停。小左笑笑想这是尹鹏忽然醒悟了,拿起闹钟按掉。屋里没有人,小左一边想着这个死东西大早上难道要给什么惊喜?一边唤着尹鹏的名字打开厕所门,跑到厨房,又去了阳台,终于站定在客厅,看见在墙上画的旁边,尹鹏留下了这样的一行字:“小左,即使我无法给你,你也一定可以得到所有的幸福,加油。”
小左看着这行字就重重地写在“我们的家”旁边,她一遍遍地读着,“小左??加油??我无法给你??所有的幸福,”小左猛地扔掉了握在手里的闹钟,“尹鹏,你是个骗子。”闹钟发出了“嗡”的刺耳声音,让空气显得更加的紧迫。
小左去厨房拿了刀子,哭着一点点划掉了那些梦想的图画,墙上留下的尽是曾经的斑驳。她抱起所有的房产信息和计划本,将它们统统扔进了厨房的垃圾箱,她坐在厨房的隔间里,吃早上买回来的各种东西,最后抱着一袋子面包片,哭得一塌糊涂。她哭着嚼着面包走进了屋,重重地关上了厨房的门。
画外音:“我终于发现其实失去肯定、被抄袭、被陷害都不是很痛,有的时候得知最亲近的人消失才是痛到骨子里的,那还不如亲睹他的死亡,死亡你可以看见尸体,凭此吊念,就此结束,而消失则让你愿意等待,选择怀念。当然这次不是因为房子,或许还是因为房子,直到那天,我才意识到我们是真的不能结婚了。”
22.公司 内,日
公司的所有还和昨天一样,大家忙着自己该忙的,没有谁发现小左的不对劲,时不时还会有人走过来把要复印和修改的文件放在小左的办公桌上,并提醒样地敲敲她的桌子。
明姐也走过来象征性地交代了几样工作,但是都没有怎么直视她。
小左把要做的文件放在一个夹子里,用力地擦了一把脸,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小账本,在房租一栏上用笔加上了乘以2的标志。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晕开了刚刚写上的字。
电话响了,符暖。
小左小声地说:“喂?”
只听符暖那边跟炸锅了样的,吼开了:“小左,我在火车站,尹鹏那丫畏罪潜逃了!”
四周的人本来还各忙各的,在听这话后全把头扭向小左这边,敏锐性不差于警察。
符暖没等小左说话就接着在电话里吼:“那丫穿的跟北极考拉似的,我当他去考察呢,进了车站,嘿,发我一信息,让我好好照顾你,恐怕我逮他回来!还有我跟你说那个偷你策划的人你必须要揭发她!”
“范小左,把美晨公司的广告策划案拿进来。”季琴从会议室里探出个头朝小左的方向说道。
“哦。”小左轻声回应着,起身从众多文件夹里翻出了一本,然后跟符暖说了句“我都知道了”,就挂了电话,理了理头发朝会议室走去。
23.主管办公室 内,日
房间里的装修处处显得别出心裁,墙上挂满了个人写真,处处彰显了自信。沙发、书柜、办公桌上都摊放了各种各样的设计图纸,把主人工作狂的形象表现得恰到好处。主管就这样握着一份策划文件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神犀利地看着站在桌子旁的范小左。
小左低着头,手搓着衣角,看得出她在极力使自己显得平静,却反而让整个人都绷紧着。
“小左,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算是公司的老人了,怎么连拿个文件夹都会出错,你的这次失误对公司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我希望到现在这一点你能明白。”季琴望向拘谨不安的小左说。
“对不起,季琴姐,”小左抬起头,定了定神,看着季琴说:“谢谢季琴姐这几年的关照,但是那份左曼的策划??”
“左曼的策划有什么问题吗?”季琴皱了皱眉头问。
小左最终选择什么也不说,用力地鞠了一躬,转身快步出去了。
剩下季琴在屋里,她显然是对刚才那个关于左曼策划的话题思虑万千,摇摇头拿起电话,拨了几个键对着话筒说:“小珏,你进来把大辰公司的策划拿出去,顺便把小左的工作交代给其他人,叫明姐进来。”然后放下了电话。
24.胡同 外,夜
胡同的晚上倒是冷清不少,坏的路灯还没有修好,这样的胡同在北京很多,大多都是钉子户,政府除了来画拆迁符外,是不会来管这里什么所谓的物业的。
小左抱着大大的纸箱从远处走过来,本来就单薄的她这个时候便更加的惹人怜爱。对于小左,她也是才发现原来回家的路有这么远,只是她没有发现其实那个证明她拥有这座城市的房产证已经不重要,她已经把那个住了三年的房子当做家,已经把这个城市当做家。而在她意识到这些以前,她将要搬离这里,因为没了工作,她是更加负荷不起的。风吹乱了小左的头发,小左想抬起手捋捋,一下没把住整个大箱子都扣在了地上,箱子里的文件夹、笔、书本散落得到处都是。小左愣愣地看着它们,好像还没缓过神,确实,这一天里的变化,让这个从小到大一直顺顺利利的小姑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掉下来。小左一屁股坐在地上。
画外音:“我到后来自己都忘了,自你走后,我哭了多少次,我好像不仅仅是为了失去的这段感情和这份工作,好像你的离开,也带走了那些共有的勇敢和梦想。”
25.小左家楼下 外,夜
“小左,”史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楼下了,看见小左搬了个大箱子赶紧跑过来帮忙,“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没办法只能跑过来等你,跟你道个别。”
“道别?”
“是呀,家里面让我回美国,听朋友说你一个人在北京,当时就想过来看看你,你挺好,我就放心了。”史东打了哈欠,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几天一直在忙,明天我就撤退了。”
“嗯,上去坐坐吗?”小左从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出什么事了吗?”史东担心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小左。
“挺好的,明天??一路顺风!”小左仰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史东这才放下心来,说到:“走,我带你一程。”
小左愣愣地看着史东搬着她的箱子放在车上,赶紧叫道:“我不走,我就放这的,嗯。”史东不好意思地笑笑,放下箱子,揉揉小左的头,道了句再见就离开了。这一刻她心里好像突然轻松了,感觉身边的人了解现在的自己越少,自己心里也会坦然一点,尤其是史东,她更不想让他知道这样窘迫的自己,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
26.家门口 外,日
已经九点了,楼道里的自行车都带着主人上班去了,现在堆满了小左的行李。这样的老小区,除了那些不愿意换环境的老人家,就都是像她这样的北漂了,所以大家都习惯了看见一些人搬走了一些人又搬进来的往返动作,反正大家都不认识。
小左就坐在这群行李里的一个上,史东临走前嘱咐明天不用她去送机,他是足够懂得不善离别的小左的心思的。符暖一会过来帮忙,告诉符暖她要去跟她同住,好像是符暖先知的,一直都是符暖最了解自己。
忽然想起上次姐几个同去参加一关系极普通的同学婚礼,从头到尾符暖都摆了一副好像那同学抢了她男朋友样的臭脸,极不把这种利用攀高枝变凤凰还四处显摆的人放眼里。小左回来就对符暖说:“符暖,你要是哪天看我不顺眼了,千万要告诉我,婚礼是死都不会叫你去的。”符暖倒是理直气壮:“我丫就贴上你了,哪天看你不顺眼了我还就专门去搅和你婚礼了。”
小左想到这竟“嘿嘿”地笑出来了。
“傻死你个猪吧,嘿嘿嘿嘿的在那做什么春梦呢?”符暖出现,只见她藏在一条洗白的牛仔裤和一件白色宽松的衬衫里,束起的马尾倒显得颇为活力。她从出租车上跳出来,风风火火地就朝着小左走过来。小左当时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李逵转世。
“赶紧的吧,出租车可是不等人的,大小姐。”符暖顺手抄起了小左屁股下的大箱子就走,让小左踉跄了一下,小左赶紧也把行李往车上搬。
“你这还是博士生呢,一点文化素养都没提高。”小左一边搬一边反驳她。
符暖拎起两个行李,不紧不慢地回:“得,损我就不伤心了是不?哎,对了,我同学正好在房地产做售楼兼职,缺人,你要是没啥事就先过去顶几天。”
小左刚要回话,电话响起来,低头一看是妈妈,赶紧对符暖摆了个嘘的手势,说:“喂?妈妈。”
“喂,小左,我跟你爸在大楼逛街看见了一件风衣,觉得你穿肯定可好看。”妈妈说到这,小暖憋了这些天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捂着嘴,只能尽力不让妈妈听见。
“小左?小左你怎么了?哭了吗?受什么委屈了,尹鹏欺负你了?出什么问题了跟妈妈说,要不就回家呆几天。”
“妈妈我没事,你放心,就是有点想家了,过几天就回去看你。”小左擦擦泪,决定还是不告诉妈妈。
“嗯,小左有事跟家说啊,别苦了自己。”
“嗯,妈放心,我先挂了啊,还有事。”小左扔上最后一件行李,挂了电话,然后转头对符暖说:“或许有一天,我们都会发现只有尹鹏的提前离开才是对的。”随即合上后备箱。
27.宿舍 内,夜
小左窝坐在床上,看着符暖上上下下地替她整理行李,一边嘟嘟囔囔地说:“你说这是谁失恋,谁失业,你真是点背到家了,你快去寺庙拜拜,你都快成爷了,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哪里痛苦,你说你是失恋痛苦一点还是失业苦点,你丫看我都累成屁了。”
小左电话又响起来,一看是于梦,就威胁符暖说:“要是你告的密,我就弄死你。”
“喂,小左。”于梦那边娇嫩嫩的声音一响起,让小左和符暖都全身一抖。
“诶。”小左应道。
“这哪像失恋的。”符暖搭话。
“你这声音也不像失恋的嘛,这么健壮!”于梦说道,符暖在一边拼命点头。
“因为什么啊?”
“房子!”小左低声说。
“就因为房子啊,我跟你说男人就是靠不住,你就说我上个男朋友吧,诶,好像是上上个,他有钱是有钱,就是不舍得花,你说我要他干嘛?你再说这个??”半个小时过去,符暖和小左都瘫在床上了,于梦才舍得挂了电话。
“她说兴奋了?”
“估计是。”
电话又响了,小左说:“符暖,我真想知道你到底如何传播了这么多人?”
“喂?小左啊,我梅雨,听说你跟尹鹏分手了啊?”这个八卦的女人和她一样在北京漂,小左一想她那能说的嘴,就捂上了枕头,“你听谁说的?”
“这你别管,为什么啊?”
“房子!”小左又重复一遍。
“对,早就该分,五年了还拿不出房子,他有点良知也该撤退了,咱在北京混容易么?我说起来都心酸,这都是为了啥啊,你说我上次就输错了个数,我三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小左握着电话,梅雨还在那头说着,时哭时笑的,好像完全不顾小左这边是不是有回应。小左拿开话筒,看向符暖,问:“你说我俩就因为房子,真的该分手了?”
符暖说:“可不是吗,因为房子,以及所有因为房子而衍生出岁月拖累的问题,真的就该分手了。”
小左不甘心,继续问:“那这些年呢?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没有爱情,没有事业,似乎也不再有真正的朋友,那我究竟拥有了什么?”
符暖笑了笑:“你拥有成长,这是只有时间能给你的。”她继而伸了个懒腰说:“为了房子瞎折腾呗,你看这年头谁不是瞎折腾?”符暖用眼神瞥了下手机,示意是那个还在滔滔不绝的女人。
小左也笑起来了,仰起头叹了口气说:“折腾吧!”
28.咖啡馆 内,日
这是一家小城市的咖啡馆,不大也不豪华,装饰也很俗套正统的样子,一组一组的大沙发隔开一对对的人。尹鹏和他的爸妈,还有头一次见面的女方及父母就坐在其中。五双眼睛看着尹鹏,而他的手一直拘谨地在桌子下,打开合上那个仍装了小左相片的钱夹,尹鹏妈看见后用力地戳了他一下,他合上钱夹,抬起头看向对面说:“我叫尹鹏,家里有房。”
【剧终】
执笔作者简介
刘学,一名文学上的小学生。相信读书的力量并懂得笔的责任,相信简单与真实,相信天赋更了解坚持与努力的必要,相信爱情,相信友谊,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而善良的。
在大学期间,多次获得奖学金及社会优秀工作者等奖励,并有幸参与下沙区庆15周年晚会、校庆30周年晚会、《唐山大地震》首映礼等大型文艺晚会的编导策划工作,并在此后的实践中多次担任执行导演、导演等职务。曾任珍逗社团副社长、编剧导演工作室室长及就业创业协会策划部部长。感谢生活。本书收入电视单本剧剧本《折腾》。
创作体会
剧本的灵感既来源于身边,也来源于自己。在大学里深爱,却在回归社会后相继分开的情侣,成为我写这个剧本时想要探寻也欲求解释的目的。
剧中小左,我试图将她变成很多女孩的缩影,执著而独立,却有着难持的任性。而尹鹏,我通过女孩对男孩的理解方式来描写这个人,他上进、懂事、宽容,而初临责任却又无从面对、选择逃避。若是在现实中他可能自此之后会慢慢成熟,负责任地与另一个人组建家庭,而剧中我却使他被现实打压到顺从了所谓的现实。我使现实的力量大到无限大,当它作为两个相爱的人分手的理由,它还可以改变一个人,可以影响无数人,它可以变成背叛,可以变成出卖,可以变成试金石,它还可以成了每个人口中如是活着的借口。而我又那么相信坚持与勇气的力量,最终我让小左在现实中存活,吐出的“折腾”二字,让生活变得荒诞有趣,也让现实显得不堪一击。我最终是相信爱的力量,不仅爱情,更多的是友情、亲情以及无数种情感。当你失败于一方,愿望中的另一种力量依然可以带你走出重围。
剧本中的社会,它是大千世界中与我们最贴近的部分,每一个我们均身处其中。繁杂理由都拥有其最简单的解释或者结论,在信任、竞争、坚持和我们勇于面对或胆怯逃避的一切反应和变化后,请轻松下来,发现这不过是折腾,而已而已。
【电视单本剧文学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