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寝宫内,那张大大的黑玉床上层层白绸覆于其上,黑白相间相符相成,床顶上的白纱无风自动款款摇曳,好生恬美,但在那白帐内的大床上一女正呈一大字型仰卧在其上,时而还发出吃食时的咀嚼声,好生不雅。
金含烟在遇见金宇铭后原想和他慢慢商量着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再回到二十一世纪,却在昨晚发生了那件事,第二日又被追风带回了皇宫,这个看似华丽却万般压抑的金色牢笼里。
一将她送进寝宫,追风便离去,万般无奈的她连鞋都不愿脱下,直接躺上了那张唯有天之骄子才可触及的黑玉大床,不想却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寝宫的大门砰的一声被击开,初冬的寒风乘虚而入,宫内的温暖被彻骨寒风搅乱,冷气霎间窜到床上人儿的颈项里。
金含烟打了一个激灵,嗯?怎么突然觉得好冷啊,睡意渐渐退去,长长的睫毛如扑扇般轻轻地颤动几下后,微微的睁开了那弧度完美的凤眼,眸底还泛着初醒的朦胧,迷茫的看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整个人看上去痴而不傻,好生可爱。完全不知床边何时已立着一个冷若冰霜的人。
凤墨君上前将还处于梦游状态的她抓起,双手的力度几乎要将指甲嵌入她的肉中。眸底神色复杂,冲她吼道:“你说跟金宇铭到底是什么关系?!”每说一个字,心,就要多疼一分,他既害怕又期待她口中的答案,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啊……痛死了,凤墨君你干嘛?!快放手!”手臂上的疼痛瞬间让她大脑恢复正常运转。
“说啊!”凤墨君不理会她因为疼痛而高高皱起的眉心和挣扎,依旧不依不饶。
“你放开我我在回答,不然打死我都不说!”
闻言,凤墨君稍稍松开了紧握的双手,但那双深沉的眼依然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奶奶的什么眼神啊!怎么跟姐你欠你钱似的!
金含烟不满的嘟嚷着,满腹怨气的揉着刚才受虐的手臂,“我跟他关系可就复杂了。”其实吧也不算太复杂,也就是同爹不同娘呗。
上一代的情感曲折她是不太清楚啦,反正从她懂事以来他们就一起玩了,爹地说金宇铭和金曼纹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妹,只比她小三个月不到,为了我们更好更健康的成长,就一直把我们安排在一块,同吃同睡的,那时在小学时可是称霸一时的无敌铁金刚呢!
闻得金含烟的话,凤墨君本就可与锅底媲美的脸更黑了。“你与他相识多久了!?”
“从小到大啊,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真是莫名又奇妙没事老问她跟金宇铭的事干么?
“青梅竹马?!”包含怒气与妒意的四个字再次从凤墨君的嘴中挤了出来。
“青梅竹马?呃……呵呵……怎么说呢……”金含烟皓白牙齿轻咬着粉唇,玉手托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状。
“你……”金含烟含糊不清的话如同一把嗜血利刀无情的刺进凤墨君那颗受伤的心,眼里的愤怒早就被痛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