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含烟放下筷子,起身蹲在那颗掉在地上的鸡蛋前,小嘴一瘪,那如星辰般的眸子噙满了泪水,煞有捡起来洗干净后再吃的趋势。奶奶的,追风你赔我水煮蛋!
皇宫御花园内,一簇簇梅花那含苞待放的骨朵迎着金灿的阳光,情操如雪,幽香浓烈,坚贞如铁,万花开过它方才姗姗来迟在这严冬中傲然待放出那最妖艳的身姿,纵然只是骨朵就以美得夺人眼球。
凤墨君退去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换上黑色长袍,双手负背,立于傲寒的腊梅之间。
“臣金宇铭参见皇上。”金宇铭紫衣朝服,躬身作辑在凤墨君身后。早朝退后他就被皇上的贴身公公叫去一直行到宫中御花园,脑中早有思绪,皇上此番唤他来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金爱卿不必多礼。”凤墨君缓缓转身淡淡开口道,眉宇间透露着强势的王者气息,与朝堂上的奄奄一息判若两人。
“这蓝夜国麟城的上路这阵劫匪山贼出没平凡,弄得过路商贾和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金爱卿可有治匪良策?”
“臣不才,一时无良策。”这小皇帝搞什么,居然让他一个古代天气预报员去制匪?!这其中心思实在难测。
“哦?朕听说金爱卿智勇双全又怎会制不住一方蛮匪?还是……金爱卿不愿为我蓝夜国谋安定?”凤墨君俊容冷凝,语气依旧淡然但无形中却透露着蜇人的强势与压迫。
至此金宇铭终是知道,这小皇帝为何如那蜇人的大黄蜂般了,心下了然便不再疑惑担忧。这是要把他赶贼窝里,在一人独霸含烟。真是个超级腹黑啊!虽明了,但脸上毫无波澜,金铭宇无奈道。
“臣与她的关系可以允许昨晚那一幕发生。”金宇铭忽然话锋一转说的是牛头不对马嘴,但二人都知其中深意。
“哦?是什么关系可以至昨晚的那一幕发生?”凤墨君闻声身形微微一颤,袖中的双拳紧握,眸中冷色更甚,隐忍着将迸发的怒火,一股杀气无声的满溢而出。
“臣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昨晚那一幕时有发生,往事如烟甚是让臣怀念。哎……直到几年前的变故与她分开,臣竭尽全力找寻却依旧一无所获,悲痛欲绝,直到那日在宫里看见她,才不顾一切的把她带回了府中。”金宇铭眼神诚恳,悲痛至极,眸中泪花隐闪,好像金含烟真的就是与自己生死分离过的青梅竹马一般。
肆无忌惮说的那个到爽,只见听者脸由白变黑,由黑变紫,再由紫变白,难看,吓人至极。
金宇铭感觉到不对,缓缓抬首,瞬间的愣神过后,惊出一身冷汗,他能清楚地看见凤墨君的青筋突暴,浑身气得战栗,忽而寒烈的北风迎面呼啸而来,黑衣一阵狂烈的飞舞,吹出了那孕在身的寒气,气得微红的俊脸上那一双深眸中的杀气甚是吓人。
金宇铭黑眸底处精光忽闪,微微低首,在心中哀悼,我的真神阿拉,请饶恕弟子的罪过吧,谁让这小皇帝喜欢的是他那少根筋的姐姐呢,作为弟弟试探一下这可能是未来姐夫的小皇帝,应该不为过吧,看来那笨女人要倒霉了。
正待金宇铭冥想之时,只听见“轰”的一声凤墨君一掌朝近旁的树击去,树受这一掌后生生的被拦腰折断,树上的骨朵霎时洒下,飞扬于空中鲜红一片,如此美景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嗜血。
金宇铭倒吸一口凉气,暗自庆幸,那树可是有两个碗口那么粗啊,要是那一掌劈的不是数而是自己的话,后果真真是不可设想。
凤墨君的心被揪得生疼,心口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痛,如深潭般的眸底孕育而出的心伤和怒火将整个人包裹在其中,红艳的鲜血沿着手指滑落尘埃,但他毫无痛意,这些伤怎能比拟心上的痛,长袖一拂,不再理会金宇铭,身形一跃便消失在了这片鲜红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