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晨君来到了御寝门前,却被门前侍卫拦下不让其入内。凤晨君略有愠怒,问这又是怎么回事。以前他若想进去,还从未有人拦过他,怎么今日不让他进去了?
“皇上说了,不许任何人入内打扰。凡王还是请回吧。”
“任何人?”凤晨君疑惑了,皇兄怎么会连他都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正在凤晨君陷入了疑惑时,从房内忽然传出很媚很嗲地声音,听上去让人身心全都酥麻了,“皇上,你好讨厌啊!”
凤晨君当即震惊了,御寝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难道是金含烟?可是他所熟悉的金含烟根本不会发嗲,她只会说:凤墨君你要死啊!
他也不管侍卫在旁,强硬推门冲入了房间,就看到凤墨君怀中依偎着一个穿艳红色绸缎衫的妖娆的陌生女人,正笑得百媚生,长长的黑发凌乱散在嫩白的肌肤上,两座傲挺的“山峰”紧紧贴着凤墨君的胸膛,抬头看着凤墨君手持的一串葡萄,小嘴正下面微微张开,似乎在等待凤墨君喂她葡萄。
发现凤晨君进来了,两人才往这面看过来。
“你怎么来了?”凤墨君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他,又把目光锁定在了女子的媚脸上。
“皇上……您……怎么?追风传话说皇上抱恙,可是怎么……”凤晨君瞠目结舌,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神采奕奕的皇兄完全不像生病,还拥依人在怀。
“乖,去给凡王行个礼。”凤墨君溺爱地抚摸着曹媛的粉脸,温柔一笑。
曹媛轻轻下床,走姿都是那么的妖媚,来到凤晨君跟前欠了欠身,说道:“小女子曹媛见过凡王。”
“你从何而来?怎么我从未见过你?”凤晨君问她,视线却被她的眼睛深深勾住了。他细细盯着她的眼睛,越发觉得她的眉宇间有七份熟悉,就似以前经常看着这样的眼睛一般。
“小女子是曹丞相义女,现来伺候皇上。”
“皇弟,怎么看呆了?哈哈哈……”凤墨君瞧着他看得都愣住了,就大笑起来。
这是凤晨君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失态了,就忙正色道:“大臣们都已拟好折子,正等着皇上,皇上却为何不上早朝?”
“昨日遇见了曹媛,朕才知道什么是皇上应该有的。那些朝中事朕厌了,就随他们去吧。”
“什么?!皇上如何忽然说出这话?可知道东城百姓大半已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还有……还有皇上不要含烟了吗?”凤晨君忽然怒意上头,调高了几个音量。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责朕了?!来人啊!将凡王带下去!”凤墨君龙颜大怒,一拍龙床就命人将凤晨君拖下去。
很快地,门外多名大内侍卫齐刷刷进来,冷声冷气地对凤晨君说道:“请吧,凡王。”
凤晨君无奈叹了口气,走前看了曹媛一眼,就自觉跟着大内侍卫出了御寝。他出来后就直奔金铭宇府邸,将此事告知予他。金铭宇却因与凤晨君昨日喝酒,翌日发现自己酒精过敏,红疹跑满了全身,包括他的那张俊脸,现今看着倒有几分惨不忍睹了。听了凤晨君说的事,剑眉在一片红疹子中紧紧皱起来,低着头陷入沉思。
“你怎么看这事?”凤晨君见金铭宇没作声,就忙着问他。
“皇上为何忽然做出这样的事这个并不好猜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秘密调查出曹媛的底细,曹丞相的意图又是什么。
还有……你要更紧密与外界秘密势力沟通,未雨绸缪总是好的。我们在宫中找寻愿意站在我们这边的官僚,积极参与政事,据理力争。”金宇铭从沉思中抬起头,看着凤晨君,脑子非常清醒。
金铭宇提出的意见总是那么实用,所以凤墨君与凤晨君就很喜欢与他共事。怎么说他也是接受了现时代高等教育的人,金融、心理、政治等各种学科他都学得甚精。
此时,金铭宇倒真心替自己的姐姐悲哀。能迷住凤墨君的女子,除了他那二愣子姐姐金含烟,居然还有第二人。看来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惯了,根本没把女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后宫佳丽三千的皇上。
这皇上就算是一天看一个,轮一个来回那都得花上八年有余。真是可怜了他的姐姐了。
“你说得很对!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好生养病。”
凤晨君站起来,就要走到门口,但是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又对金铭宇说道,“还有一事……我总放不下心,那曹既的义女曹媛……看起来竟然与含烟有几分神似。不过,或许……也是我多心了吧。那关兄,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凤晨君踏出了房间。
嗯?与姐姐有几分相似?金铭宇疑惑起来,谁人会与那二愣子姐姐长得像呢?他越想越觉得头疼,索性不想了,叫来下人给他熬药去了。
在凤麟殿中,太后冷容嘉正襟坐着,脸色说不出是得意,还是郁闷,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直盯桌子上的一张小字条。
冷承的老脸倒是泛光,拿过字条,手因是激动都微微颤抖着,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曹既这老东西最后还是被老夫抓到了要害。这次定叫他满门抄斩。”
这张字条上写着“丑时,攻西华,内外接应”。是燕翎国飞鸽传书与曹既,却他拦截了下来。看来这次可以禀告皇上,揭露他与燕翎国勾结谋害皇上。
“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你不也看到了吗?凤墨君那小皇帝近日沉迷女色不理朝政,此事一旦说出去曹既必定不承认,指不定还要那义女在小皇帝面前嚼耳根,我们反是引火上身了。”冷容嘉冷冷说道。
“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将曹既那老东西拉上断头台,老夫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为何不利用凤晨君与金铭宇二人除掉曹既?”冷容嘉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然后淡然说道。
“女儿想怎么利用?”冷承一听,不明白自己女儿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这字条原封不动地还给曹既,然后我们可以放出风声,凤晨君与金铭宇二人必定会到曹既府中找证据,到时候……”冷容嘉又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又继续说:“到时候就算凤墨君再怎么不理朝政,凤晨君也绝不会姑息纵容曹既叛国,而文武百官也总会有人跳出来。”
“是是是!女儿果真不愧为太后!冷家能出你这样的人真是老夫前世修来的福气啊!哈哈哈……”冷承放言大笑,笑声几乎传出了屋外。
“冷然呢?”
“唉,到东北地带兵去了。东北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离唐辰国最近的地方!现在唐辰国已经已出兵欲要功过来了。老夫让他好好在府里带着,他就是倔得不听!真把老夫给气死了!”
“快些把他召回来,就说我的懿旨。”她可不想自己的弟弟死在战场上。
“有女儿你的懿旨,那小子定不敢违抗。老夫这就差人马上快马加鞭去送去。”冷承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冷容嘉看着自己的父亲走后,便闭上眼睛,用手撑着头,感到无限疲惫了。
这些日子,凤墨君几乎把曹媛宠上了天,完全不理会朝政。一些廉政的大臣们齐上奏折报告前方战事,并劝他回朝执政。然而始终都得不到凤墨君的理睬。
看着曹媛恃宠而骄,兰妃醋意大生,多次找上曹媛的麻烦,但是皆被曹媛在凤墨君耳边打床边话,凤墨君一怒之下将兰妃打入了冷宫。而丽妃倒是识时务的,她见曹媛竟如此不好惹,便打算咽下这口气,与曹媛攀起了姐妹情谊。
这日,凤墨君和曹媛在御花园的金鸾亭赏花。春日翩翩而来,气温逐渐回升了,各种鲜花争奇斗妍,把御花园装点得斑斓多彩。曹媛游走在花丛中,蝴蝶都来跟她嬉戏。凤墨君坐在金鸾亭中,不觉看痴了。
“皇上皇上,快来看,这花好香啊!”曹媛摘下一朵玫瑰,凑上鼻子深吸一口气,玫瑰的芳香沁人心脾。
凤墨君闻声,但没有起身前去,只是依旧看着曹媛。
“微臣参见皇上!”忽然,一位稍年轻,约是三十来岁,穿着官袍的男子在不远处跪着,一脸的刚毅。
凤墨君并不看跪在地上的男子,招手叫来曹媛。曹媛一来到凤墨君身边就发嗲说道赞起花来,开始与凤墨君调情。跪在地上男子没有因为凤墨君的不理睬而退下,反是大声对其说:“微臣有事禀奏,今日在曹丞相府中,凡王与关大人搜出了其与燕翎国勾结的字条。此外驻守东北的冷然将军派人来报,唐辰国步步逼近,他们几近抵不住,速派兵支援!”
“不是有冷将军在吗?你怎的还来叨扰朕?”
“回皇上,冷将军他不但没有增兵,反而让太后下懿旨召回来,凡王与关大人极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