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欧阳启的眉头越皱越紧,放眼望着屋外的天空,好一晴朗碧空,万里无云,这之后怕将是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小姐,天好像快下雨了。”绿红看了看远内大树枝像长脚的动物一般张拽乱飞,漫天的落叶随风飞舞,才刚过响午,天就一片黑沉。
“绿红,你说他那边会不会下起大雨了?”轻柔的站起身,白色的身影在冷寂的凉亭内看着更是孤单,她什么时候开始时时刻刻把他放在心上了,她犹记得当日他抱着她说要离开一段日子时,她在他怀里呆了片刻,然后才像个深闺怨妇似的用委屈的口吻说,“可以不离开吗?”
他听了她的话,深邃的眼眸立刻发出光亮,嘴角也不自觉的噙着一丝微笑,将她搂得更紧,头深埋进她的脖子,嗳昧的在她耳边低语,“我会想你的,不过看在我要离开这么久的份上,娘子是不是该好好的慰问下我。”
她被他那句「我会想你的」弄的心神具散的跑了老远,再回神时,她已在床上,衣衫半腿,休长的美腿暴露在外,顿时,涨红了脸,什么时候她的防卫意识降到这般地步了,她羞涩的抗拒着说,“天还没黑。”
“我想把你看得更清楚”欧阳洛耶大手轻抚了她白嫩的脸颊,热唇一上,堵住了她抗拒的小嘴,这一觉再醒来,已是深夜,而身旁的男人早已离去。
想到这,她就十分生气,敢情他是报复她来着,六年前是她睡了一夜悄然离去,六年过后却是他一夜缠绵,空留她一人。
“小姐,入冬了,天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绿红,来年一过,我们在这就算是呆了一年了,不知不觉就一年了。”笑得灿烂,点降香的美目中莫名其妙的流了泪。
“小姐…”小姐这样子真的很可怕,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小姐,在这你不开心吗?”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绿红那过于小心谨慎的表情让她忍不住想笑,不过只是想想而已点降香可没那胆量真笑出来,要知道这丫头哭起来可是很难制止的。
“我知道小姐是想王爷了,是啊,他们都出去快一个月了,到现在都还没个消息呢,连李伯都不知道呢!”
“你去找过李伯?”斜眼瞥着撅嘴的小丫头,疑惑的看着她。
“小姐,我知道你想念王爷,我可是特意替你去找的李伯。”
“呵,看不出,小丫头还挺护主的说。”哼,明明是想某只鹰了,却拿我当借口。
“是啊”很用力的点头,吐了吐舌头,虽然是有那么点私心没错,可是她确实是先问的王爷。
“走吧!”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情的事,她自己都理不清楚,又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呢!从她开始依赖起欧阳洛耶的怀抱,她就该知道自己早已不能如自己当初所说的那样事不关己,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身上,曾经她希望他不要总是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可如今,她又贪心的想要时时刻刻看到他,知道他是不是安全,南宫颜是不是开始他的计划了,而他的离开又是不是和南谨宫有关。
“爷,又变天了。”拿过一件玄色的披风,披在了欧阳洛耶德肩上,硕鹰看了眼外面的天道。
“香儿最近怎样,王府里可有什么事?”冷哞直视窗外,沉稳道。
“爷放心,府里没事。不过……”硕鹰愣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现在不适合谈这些,虽然会让爷高兴。
“她出事了?”眼内多了抹担忧。
“爷,王妃没事,王妃最近常常一个人待在洛阳阁,她很想您。”
“她常常待在洛阳阁?”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同我一样想念对方,这个消息让他很窃喜,冰封的脸上露出了长久掩没的笑容。
“爷,你确定不将事情的真相告知王妃,如果出了意外,产生了不可毁灭的意外怎么办?”静候多时的迁沿很冷静的道了句,这不怪他这么说,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爷对王妃多爱,谁都无法预料如果爷失去了王妃,会不会整个人变得更加怪癖疯狂,那结果决不低于六年前。
“这事本王已经决定了,没有人能够改变”再痛,他都不会放弃她,无论发生什么,他这辈子决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身边,她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唯一一个可以溶化他万年冰封的心的人,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感到温暖和爱意的人,他不会放开她的手,他要她生生世世都只能做他的女人。
“曹章那边有何行动?”冰冷的石室内,男人低沉的开口问到。
“他很合适宜的利用了璃国和大野的矛盾。”
“他想要鱼瓮之利,哼,曹章这只老匹夫是不是太过自大了些。”银面男子呲鼻嘲讽。
“他有没有太过自大,过些日子便知道,你答应过北野要毁掉曹章,如果真让他得逞,我们要毁掉他,会很困难。”南宫颜正色的看着寒玉石上打坐的人。
“司南不会让他独自变大。”
“我们真正的敌人到底是谁呢!是罗国还是单单一个欧阳洛耶?”
“你这是什么态度。”劲风一闪,一掌劈了过去,直直的打在南宫颜的左胸处,当场血从口气,这一掌无疑不是伤了他的内脏,身体猛烈的摇恍了阵,南宫颜又直直的站好,苍白的俊颜上有着淡淡的忧伤,幽黑的长发散落一缕至肩头,白色的衣袍在腰间不觉中多了朵妖艳的血色火莲。
“我只是想提醒你,分清楚目前最该做的事,不要被妒嫉扰了心智。”
“你说我在嫉妒欧阳洛耶,我为什么要嫉妒他,他最后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输家而已。”愤怒的吼着,他怎会嫉妒,最后在香儿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他怎会嫉妒。
“欧阳洛耶的军队在半个月内就将张槐发动的战乱解决掉了,并且他和张槐达成了协议,共同对付璃国。”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南宫颜也没必要扭着这个问题逼问,毕竟,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情,也没几个人能左右的了。
“这么快,我倒是小瞧了他。”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
“司南那边怎样?”
“曹章似乎还不知道这事,这回他大概还沉濅在自己精心设计的混战阴谋中,喜悦的歌舞升平,无法自拔。”
“意思就是说,司南有意坐山观虎斗?”银色面具下的眼睛闪现着嗜血的光芒,司南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张槐虽然是蠢了些,但他倒也知道一三难容二虎,若是以后灭了殷国,而罗国又大败,这个时候独大的大野很有可能反过来咬他一口,他自然是不会同意再一起对付另外一个可以让大野有所忌讳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