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现在再怎么说咱们也是…恩…那种关系,俗话说的好,要雨露均沾,怎能分个前来后到,我可不是个后母。”
额,她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奇怪来着,不过转移了注意力也不错,突然他很同情的将视线转向他眼前的儿子,这怪不得我这个爹爹,要知道是你计不如人,你娘终究还是本王一个人的。
“喂,儿子,你背地里说人的坏话可不是个好习性,以后要再这样,我可就真不理你了,让你真正成为一个没人要的小孩。”点降香站起身子,如玉的葱指轻点着他的额头指控道。
“你…娘……”厄,北野叔叔呢!
“你抬头东张西望的干吗呢!”这小家伙越来越不成规矩了,太不把她这娘放眼里了。
“没…没望什么…”裂开小嘴,笑得一脸的灿烂,脚步却不停的朝后方移动,点子发怒,北野叔叔这大靠山都走了,还有谁能帮忙,至于他,抬头看了眼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男人,小嘴一噘,哼,他怕是今个被点子给打死,他这个爹爹也不会吭一声,指不定还跟着一起道喝,这样不就再没人跟他争点子了么?光想想,他还是决定先溜走再说,一和点降香扯出段距离来,他就腾起脚丫子飞快的朝前跑去。
“喂,臭小子给我回来…你这是干吗,快放开我…”美眸恼怒的瞪着揽腰抱住她的男人,她就说她怎么跑了一会还在原地踏步来着呢!
“乖”大手力道依旧不减,薄唇也欺上她白嫩的脸颊,“他是你儿子,你追上了也不敢拿他怎样,何苦把自己搞的累喘。”
“我逮着他狠抽他一顿,让他尝尝诬蔑我这个娘的后果,这样总成吧!”瞪圆了杏目,仰头看着他。
“你不会”唇瓣轻啄了她的小脸,自然的将横在她腰间的大手移上她的脸颊,细细的摸索,“那小子撅嘴一哭,你怕是连自己去的目的搞忘了不说,没准还连带着答应他一些无理的要求。”
“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大吼着,不满的扭过被他抬起的小脸,脚步也附和着朝后移动,和欧阳洛耶之间明显的腾出段距离来。
“你舍得打他么?”他好笑的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好心情的抱起双臂。
“哪不舍得”
“香儿”
“什么?”干吗突然要叫得那么温柔亲切,害得她的心脏在刹那间跳得尤其激烈。
“没什么,你最近好像变得特别懒了。”到嘴的话不由得被自己缩了进去,欧阳洛耶只是用柔情得足以溺死人的眼神看着她,或许有些事情还得让她自己去发现比较好,她的性格不见得愿意让别人告诉她,她对他已经的有很深的依赖,就算他的心里很想让她主动诉说她有多么依赖他,他的位置在她心里已经开始变得重要,但是为了不吓着她,他愿意等,哪怕是一辈子,只要她一直在他身旁随时可以触摸到的地方。
“爷”黑暗中一个人影闪动,空旷的书房内,宽大的案桌前立刻多出个人来。
“说”睁开假寐的双眸,坐立在案桌内靠椅上的男人冷声道。
“真如爷所料,我国边境出事了。”
“陌桑去了?”黑眸紧眯,嘴角轻挑出一个讥笑的幅度。
“这时候他在璃国军队中。”陌桑去当卧底一事他们并未向王爷说起,原想,只是去烧毁敌方的粮草而已,以陌桑的功夫,简直是应付自如加措措有余,但他们可没想过爷能猜准这事,毕竟这是他们四人想了一个晚上下的决定。
“硕鹰,本王记得在你们三人中大概就你一个人还没进过戒律堂。”乐自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欧阳洛耶扬着他霸气的眉头,两只黑如深潭般的眼直直的看着案桌前垂手站立的男人,尽管室内光线很暗,但他乃旧察觉到硕鹰嘴角处的抽搐,很好,看来他是还好好的奖赏暗夜,毕竟他麾下的几位爱将可是被他管教得很乖巧懂事。
“事实上…好像…真…如…爷所说,不过…那也是因为属下一直以来恪守尽职的原因。”硕鹰颤微微的说,爷这问题问得可是叫他全身鸡皮咯瘩直冒。
“真是这样?”冷眼瞧着他,像是有所深思般思考了下,欧阳洛耶又很不负责任道,“既然如此,那么你这就去戒律堂领过,这次你可没有恪守你的本分。”
最后一句话根本就是判他死刑,硕鹰只好沮丧着脸,“爷,暗夜不是让你给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吗,要不,爷…这次…就先欠着。”
“本王的戒律堂内可不止暗夜一人。”不容置疑的,他道出事实,神情冷冽,看来硕鹰这家伙最近真是欠管教了,都学会跟他讨价还价了。
“是这样的,没错。”尴尬的咧着嘴回应,看他那冷萧的眼,硕鹰真是后悔之前说的话,这段时间王爷对王妃疼宠的姿态倒让他忘了眼前这男人是个不容他人挑战权威的人,暗暗的缩了缩脖子,幸好脑子还在。“那属下告退了。”
“慢着”
“爷还有吩咐”眼瞧着一只脚已踏出书房门槛,后头的人又开了口。
“本王还是让你先欠着吧,最近有太多事要办,多份力量还是好的。”
“多谢王爷”呜呜…他好感动,爷居然准许他先欠着,虽然是因为此时正是用人时刻,不过他还是好感激呢!
“下去吧!”他激动得几乎掉泪的表情让欧阳洛耶眉头紧皱起来,他有做什么让他感动至极的事吗,他不过是担心戒律堂那些小兵碍于硕鹰是他身边的四大首席护卫之一而手下留情,他准许他先欠上一段时日,届时等到暗夜返回后由其亲自执刑。“叫李伯准备一下,本王要进宫一趟。”
“是”
上书房内一片寂静,半响,穿着明黄龙袍的男人才开口道,“洛,这次你有把握吗?”
“我从未把张槐放眼里”
“恩,但是凡事还得小心,毕竟,南谨宫的实力我们一点底也没有。”
“这次不就是摸清他们底细的最好时机?”欧阳洛耶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黑眸深处一片杀机。
“你如何保证他们会全力以赴,再怎么说,他们非友。”这场仗是不可避免的,但作为一国之君,欧阳启必须得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他要知道自己的赌注胜算到底有多大。
“皇兄,你相信以张槐那样资质的人,有什么胆量敢来打我大野的主意?”欧阳洛耶一脸嘲讽的说。
“你是说张槐是受人指使。”惊讶的一下从主位上站起来,两眼看着欧阳洛耶那表现得再认可不过的脸,“原来如此,朕就想,璃国不过是个小小的番国,不论军事经济都不若我国的三分之一,何来的勇气和我大野抗衡,不想却是找着了靠山,那洛你可曾见过南谨宫的头目?”
“见过也可谓没见过”
“何出此言?”
“我见过他们的宫主,但不曾见过那个真正的主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