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你死都不愿意放我,只想自私的将我捆绑在你的身边,鄙视着我,而自己宁死也要逃离,当然最终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简单的选择题。
从没见过如此霸道自私的人,你我既无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般的深情厚谊,又无缘定三生,生死相随的木石前盟,凭什么你这么对我颐指气使。既然你已嫌弃我是不贞之人,那为什么非要把我绑在身边,我可不是小白菜,任你踩任你蹂躏,你不仁我就可以不义。
“好,随你怎么理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踩着我的尸体逃之夭夭。”放下狠话,司徒延安拂袖起身忿然的走向殿外,这个女人老是有本领把自己逼的发狂。
本来要好好说出的话都被她给硬生生的堵回肚子里,自己只不过想要她乖顺点,两个人的关系缓和点,她在那个男人跟前不是很温顺吗,为什么到自己面前就这么像刺猬?
自从司徒延安拂袖而去后,接下来的六七日都不曾见到他。每日依然是自行的找点乐子,不过现在可以自由的在宫内行走,为了以后逃跑方便,我闲来无事便带着婉儿到处晃悠,而且留心的记住宫里每一条自己走过的路。
可惜的是没有打探到云裳的消息,如果司徒延安抓了云裳估计会关在天牢,可整日有婉儿宫女们陪着,自己无法堂而皇之的到天牢去。
听婉儿说,六宫之主皇后随着太后到皇陵去做法事,而司徒延安除了皇后并没有册封任何妃子,所以这偌大的后宫中能说一不二的主都不在,也就意味着出了司徒延安本人,不会有任何人为难我,自己乐得过的逍遥。
一日深夜,大概都过了子时,窗外寒冷的夜空中悬着一弯弦月,弯若镰刀,清瘦而婉约,孤卓而寂寥。我正朦朦胧胧的熟睡中,只听咣当一声,房门应声而开,一股寒风随之涌入,阵阵凉意迎面而至。
懵懂的睁开双眼,一具高大伟岸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到床前,扑鼻而来是浓浓的酒气。司徒延安手里提着个酒壶,眼神迷离,仿若黑缎般的长发散乱的垂于胸前,身上的龙袍凌乱的敞开着,腰带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那里。
真不知道今天又发的哪门子风,安静两天,就得闹腾我一会。我赶忙穿好衣服想下地唤婉儿去准备点醒酒汤,要不然这司徒延安闹起来可怎么办。
可还没从床上起身,司徒延安一屁股坐在边沿上,双手紧握着我的肩膀,迷茫而无神的双眸注视着我,眸光闪动间带着心酸的痛楚,浓重的酒气拂上我的鼻尖,半响,他把手中的酒壶向地上一扔,高大的身躯便径直的向我倒去。
甘醇的美酒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流了出来,顿时满室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他沉重的身躯压得我差点都窒息了,用力的向旁边推了推,让重量稍稍减轻,轻微的咳嗽了两声,喘了口气,可司徒延安似乎很不配合,抬了抬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无神的耷拉了下去。
使劲的向床内侧重新推了推司徒延安,想抽身出来,他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那就把床让给他吧。可他如同铁箍般的手臂突然伸了过来,压住了我刚刚挺起的身子,长臂将自己的脖子一环,我就如同上了枷锁般再也动不了了。
司徒延安将头蜷在我的肩窝处,似是被头发搔的有点痒,鼻子轻轻的在我的耳畔蹭了蹭,浓重而熟悉的男性气息掺杂着酒气飘来,慢慢拂过我的鼻尖。
悸动的心突然紧张起来,透过厚厚的衣料,环着脖子的手臂上依然传来热络滚烫的体温,陡然我觉得嗓子发干,身体发热,室内暧昧的气氛不断升温。
我僵直着不敢动,直到耳边传来规律均匀的呼吸声,原来他睡着了,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司徒延安已经沉睡了,才轻缓的抬起他的手臂,慢慢的从他的身下抽身出来。
刚刚想弯腰拾起靴子穿上,我的手臂却被身后的大掌紧紧的握住,“别离开我,我的心好痛——”司徒延安悲伤而哀怨的声音是我从来都没听过的,心兀自的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