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告诉你计划吗?”
“没有,我之前不是说过吗,老板让我自由发挥。”
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角,高仙衣苦笑一下:“还真的是老板的作风呢。”
苍蒲伸了个懒腰,双手抱头:“当然,无论遇到什么事,老板都是这样云淡风轻。”
“但是如果老板这次不出面,事情会很麻烦的。”大拇指下意识的摩裟着食指上的戒指,高仙衣眉头微皱,“这次新崛起的势力有点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苍蒲努了努嘴又掏出一根香烟。
“这些年不都是这样吗,你方唱罢我登台,历史上的王朝都有兴衰更迭,更何况这小小的瀛洲。”
“话虽如此,但是这次是真的有点棘手。”皱着眉头,高仙衣目光闪烁,“如果不是在瀛洲的势力可能有覆灭的危险,我这次也不会打扰老板。”
“那个势力,很古怪。”
似乎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高仙衣脸色有点凝重。
“嗯,是有点古怪。”
火焰渐渐升起,苍蒲上身的西装转眼间在高温下化为灰烬,祝融文身熠熠生辉。
“别烧了我的车,苍蒲。”
铁灰色的戒面上划过一丝闪光,高仙衣猛地将油门一脚到底,银色的野兽咆哮着向前方奔驰!
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伫立起万丈高山!
铁灰色的光芒掠过山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山体裂开了一条刚好够车辆通过的道路,耀眼的车灯直直的撞入漆黑一片的山体里,像一把利剑划破了黑暗!
“怎么回事?”
浑身缭绕着火焰的苍蒲端坐在车里,他周身接近几千度的高温对车身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已经变成红色的眉毛微微皱着,坚硬的岩壁在他的眼前一一掠过。
这种转眼间万丈高山拔地起的能力在苍蒲的认知里从未有过,包括老板!
“不知道,这就是我所说的古怪了,以前是别的环境,大体来说看着还算温馨友好。”死死地抵住油门,银色的车身有些微微颤抖,“但是这次看起来他们不想善了啊。”
“貘。”
许句看着写在深蓝色门帘上的汉语大字,拉开店门走了进去。
店里是瀛洲很常见的居酒屋样式,老板正趴在吧台上看着店里的电视,一共十张桌子加吧台,整个店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
“欢迎光临~”
听到拉门的声音老板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油腻的中年大叔脸上写满了颓唐,眼睛一直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机。
“如果客人您要吃饭请另寻他处,小店暂时不提供饭食。”
电视里放映的是《相捧》,朝日电视台与东映株式会社前几年联合制作的一部系列剧,现在这个时间早就过了放映的时间点,这个中年油腻大叔放的是录像带。
“虽然杉下右京也已经是一个中年大叔了,但是相比较你而言,水谷丰无疑属于魅力尚存。”
“你懂什么啊,看这个才不是为了所谓的推理神剧的名头啊。”像一条休憩的老狗,男人将下巴搁在吧台上有气无力的反驳道,“饰演社美弥子的仲间由纪惠才是人们追剧的动力啊。”
“还有,小子,要是因为吃不上饭而对我撒气的话,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倒不如认命的走出这个门,然后去找个别家的饭店吧。”
直勾勾的翻着眼睛看着电视机的屏幕,男人始终没有正眼瞧过许句。
“哎呦,年纪大了说这么一会话都觉得浑身酸疼。”
许句静静地看着店长因为说话而一颠一颠的脑袋,你丫不仅浑身酸疼,下巴应该更疼。
走到吧台前,许句挡在了老板的面前,店里的灯光落在许句的身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遮住了男人。
“唉,小子,你是真的惹错人了,不良吗?”老板猛地一拍吧台,一米八的身高就像放映剧里的极道大佬一样缓缓站起来,“混蛋啊,我之前也可是不良啊,识相点就,噫!”
许句默默地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吧台前。
“就怎么样?”
疑惑的揉了揉眼,老板恍然大悟般的一拍手掌:“原来如此,你是许君的孩子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许句拉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水慢慢的喝着。
气氛越来越沉默,老板挂着恍然大悟表情的脸都快要僵掉了。
“好了,南部天,这样并不好笑。”轻轻地放下杯子,许句慢慢的说道,“你本来就不是搞笑艺人。”
“但是我却有一颗狂言艺能(喜剧)的心啊。”揉了揉脸颊,南部天又把下巴搁在吧台上,翻着眼睛看着电视机,“如果仲间由纪惠早出生四十年就好了,我一定会娶她当老婆的。”
又轻轻地抿了一口水,许句也回过身一起看着吊在墙上的电视。
“但是四十年前你说要娶工藤静香。”
“是啊,但是她跟木村拓哉结婚了啊。”南部天理直气壮,“而且她现在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而我还风华正茂。”
回过头来许句静静地看着南部天油腻的脸:“你知道吗,现在在中原有个词很流行,叫渣男。”
“得了吧,老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那是欺骗感情的男人,我有吗?我有吗?”终于把下巴从吧台上抬了起来,南部天揉了揉下巴,“我那叫风流,暮去朝来即老,人生不饮何为。”
不想跟南部天争辩,许句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我饿了。”
南部天认命似的举起两只手:“好好好,早知道你今天要来我就把门关了,我跟你讲我已经二十几年没做过饭了。”
点火,切菜,拉面……本来颓废的像条老狗一样的男人,行云流水的处理着一样样的食材,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他就会发现这个满脸油腻的中年大叔浑身散发着一种,嗯,美感。
关火,装盘,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推到许句的面前。
“请慢用。”
刚刚停止做饭的男人身上还带有一丝刚才的韵味,他将拉面递给许句时,就像战国那些有名的刀匠托付打造的刀剑一样,许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直到南部天突然老脸一红,扭扭捏捏。
“讨厌,许君你的性取向变了吗,干嘛一直盯着在下。”
沉默的垂下眼睑,诱人的香气钻进许句的鼻子,但是他突然有点想吐。
“你他吗是疯了吗,啊?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