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胳膊被牵、乳房看光,居然就牵扯到了生死,这些认为自己被侵犯的列女,毫不犹豫地慷慨赴死,而这种极端到变态的自卫方式,却得到了官方的褒扬与赞颂。由此看出,当时的人们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思维:不把人当人看——特别是不把女人当人,她们如花似玉的生命更是算不了什么。牺牲是被鼓励出来的,死亡也是被唆使出来的。
列女们都死了,死得慷慨而大义凛然。可是那个社会以及那些男人们依然活着,他们用别人痛苦的手,来抚慰自己的无趣与无聊,茶余饭后聊聊天,大家起哄热闹一番就了事儿。贞洁牌坊也越来越多,但是那又怎样,即使再建一百座贞洁牌坊,列女们仍旧与草木同朽。
当然,随着历史的发展,女性的自我意识开始逐渐觉醒,她们开始意识到自己应有的地位、价值和作用,她们开始拒绝被动地接受别人对自己命运的安排,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愿来选择生活、参与生活。到了近现代,女性的地位和各方面的待遇更是节节提高。这样的变化也被李敖看在了眼里:“中国女人的思想模式完全与咱们中国男人不一样。男人好吃,所以抢先吸收了西方的玉蜀黍、花生米;好抽,所以吸收了纸烟和鸦片;好看,所以吸收了眼镜和电影;好生病,所以吸收了六○六和奎宁;好曲线,所以吸收了欧几里德的几何学……可是在另一方面,中国女人也在向洋婆子学习,她们逐渐知道:缠了一千年的小脚应该解开了;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大道理应该怀疑了;‘香钩’、‘弓鞋’、‘莲步’、‘帘底纤纤月’的肉麻文学也应该滚蛋了……民国九年的二月里,居然有两个女学生跑到北京大学上起课来了,这在‘男女不杂坐’、‘妇女无才便是德’的文明古国里,真不能不说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与古代女子相比,现代女人的日子已经好太多,光是不用裹小脚这点就该谢天谢地了,李敖对此也发过一堆感慨:“生为现代中国的女人真是幸福,若在古代,多少美女,都在贫贱江头浣纱低泣,或在小茅屋里为他人作嫁衣裳,不知有多少个颜如白玉的吴姬越女都被埋没掉了,因风飘堕了。偶尔脱颖出了一个褒姒,可是不爱笑也不行,周幽王千方百计要使她发笑,结果只笑了一下,就把亡国的账都记在她头上了,三千年来,她一直背着狐媚魅主的恶名!还有些女人,也以姿色端丽,被皇帝的爪牙与特使当秀女“选”到宫里去了,当时的选美只为天子一个人,若不幸碰到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皇帝,那就算倒了大霉,禁宫深锁,羊车不来,白天望朝阳日影,晚上看章台残月,晴天伴寂寞宫花,雨天想野渡无人,斜倚熏笼,自叹薄命而已。这样下来,二十年后能够白头宫女谈天宝遗事的,还算是幸运的,碰到个孝感动天的皇太子,说不定心血来潮,要把你活生生的为先皇帝来殉葬!”
虽说在古代女人的日子很难过,但是也并不是彻底的黑暗,也有女性说话的人,也有觉醒的女性。比如老子要求道教要尊重女性,并提升女性的自我意识,这在理论上就起了先导的作用。而有些女性对于其所处地位与环境也并非不反抗。比如《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被焦母逐出门时依然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以死抵抗兄长强行决定的婚姻。我们甚至可以从《牡丹亭》、《红楼梦》以及《西厢记》中看出元明清时期,女性的自我意识开始初步觉醒。虽然其结果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好,但终归有所起色。而隋朝皇后独孤迦罗更是出了名的女权主义者,在提倡一夫一妻制方面旗帜鲜明,坚决反对男人纳妾。由此可知,古代的女性并非全部都是“无我”的,她们的自我意识也在逐渐苏醒。
女人的“难养”
有一首法文歌曲,名字就叫做《女人难养》,歌中详细地说明了女人究竟难养在哪里,精辟绝伦,发人深省,部分歌词译文如下:“在男人看来,女人是一种复杂的生物。如果你调戏她,你就不够绅士,如果你不调戏她,那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如果你经常去看她,她会觉得很烦,如果你不常去看她,她自己又会觉得很闷;如果你想跟她浪漫一下,她会说你不尊重她,如果你不这样做,她会说你不爱她;如果你衣冠楚楚,她会说你是伪君子,如果你穿戴一般,她会说你缺乏吸引力;如果你只是偶尔地拥吻她,她会说你太冷漠,如果你频繁地拥吻她,她会说你占她便宜。你说的时候,她却想让你听,你听的时候,她又让你说。总而言之:既简单,又复杂;既柔弱,又强悍;难以对付,却又充满诱惑,让人向往!”
没错,就如歌中所唱的,女人的确是一种复杂的生物。英国的《自然》杂志(the Journal Nature)就曾经发表过一份研究报告,报告中指出:从基因的角度出发,女人比人们想象中的更要复杂,而相比之下,男人却只是一群简单的生物。简单的来说就是,如果你认识了一个男人,那就意味着你已经认识了所有男人。而这项研究的主要研究人员杜克大学基因学家亨廷顿?韦拉德毫不避讳地说:“我们这群可怜的男人只有45条染色体在运作,女人们则有完完整整的46条染色体让她们尽情地展现她们的女性魅力。 值得一提的是,她们的第46条染色体,即性染色体,又是一个X染色体,它的存在更是超乎常人想象的让女人们大放异彩。”以上说法虽然夸张了些,但不可否认女人的很多行为或做法的确让人难以理解、捉摸不透。莎士比亚对此也有同感:“女人不仅同男人有天壤之别, 女人们之间的区别也匪夷所思!女人啊,真是变幻莫测的生物。”
女人从来就没有简单过,尤其是对生活有要求的女人就更是不简单。虽然女人神秘莫测,但这也正是其吸引男人的地方。“难养”的女人也是尤物。
女人与小人
“中国思想中最早论女人与小人的文字,见于《论语》阳货篇。阳货篇里记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逊),远之则怨。’……孔子这段话的现代表达法该是:‘只有女人和小人才是最难同他们相处的:你对他们好,他们便不知天高地厚,试探你、冒犯你、搅你;你对他们板下脸来,他们便埋怨个不停,说你对不起他。’”
——李敖
从古至今,人们对女人的咏叹以及赞美始终数不胜数。《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就说过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因为这句话,他成为了公认的最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之一。而三千年前的孔老夫子也说过一句关于女人的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此话一出,波澜四起,女人们愤怒了!刚开始我也不太能理解这句话,认为这句话太不给女人留余地了,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年龄增长,我开始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也不是完全不对。孔子说的这句话其实是很直观的,说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女人小心眼,器量小。从这方面来看,孔子这句话可以说是很有道理的。
我们可以来想想,小心眼这个特质有没有影响女人任何方面的发展呢?答案是没有。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古代传说中成佛得道的却没有一个女人呢?那是因为想要成佛或得道是绝对不能存在有哪怕一点的小器之心,这还没完,不能小器是一点,除此之外还要无身(老子语)以及无相(佛陀语)才能达到相应的境界。也许以上的话过于唯心主义,但是在说女人器量小方面却是实话,其实相比起女人的小器,我更反感的是一些小人(某些男性)使用孔子这句话来压迫或鄙视女性,殊不知他们的器量甚至比女人还要小,其实自己也在“难养”之列。李敖对孔子的这句话态度较为中肯,他没有完全否定这句话,但也找出了这句话的缺陷:
“孔子这段话的最大缺点,乃在他只能从一个被‘不逊’、被‘怨’的人的立场发为感慨,却不能从女人与小人的身上,反过来看他们性格上的主动一面。实际上,女人与小人的性格是很主动的,他们并不因为你对他们‘近之’或‘远之’而那么被动,他们在个人利害的斟酌上,有极现实的考虑与行动,凡是有利于他们的,他们立刻能笑脸迎人、能下人、能取媚人;但是,凡是考虑之下,对他们无利或不再有利的时候,他们便会在一夜之间,采取行动,把人际关系既无情调又无趣味地戛然毁掉。这种行动,会令你非常倒胃。
“男子汉与男子汉之间的来往,高人与高人之间的来往,你就不会有倒胃的感觉。可是当你认识了女人和小人,你就必须准备随时在一夜之间,领教他们的无情与无趣,不论这种来往有多深,不论这种来往有多久,不论这种来往当时有多罗曼蒂克、有多么令人怀念之处,只要他们是女人、是小人,你就不能高估、不能倚恃。女人和小人会在一夜之间毁掉这些,把你和交情丢掉,像丢掉一双不值一顾的破鞋。”
其实,能说出这句话的孔子,可以被称为最懂女人心的男人了,因为不管经历过多少个时代,这些时代中又存在多少个男人,他们或多或少都感慨过一个问题——女人心海底针,而孔子早在几千年前就说出了这种大彻大悟的话。没有人知道孔子到底如何与女人相处,他与女人之间是否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以此来让女人既不怨也不逊,孔子在对待女人时是否是彬彬有礼而又收放自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孔老夫子还真是一个千年偶像了,这样的他在封建社会中那是相当了不起了。
常常听有些人开玩笑说“四防”——防火防贼防小人防女人,就这样,女人与小人又一次齐名了,也因为女人的这一特性,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友谊也相对变得复杂了许多。男人们就常常会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为什么老婆说小坏话的范围中也包括自己最好的好朋友,其实不必太在意,因为女人觉得不过是一句普通的牢骚话而已,说完就过去了,而男人却不会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尽管女人身上有着许多与小人相似的特点,但我还是相信女人与女人之间也能产生伟大友谊,这不仅仅是男人间的那种哥们义气,这种友谊还凝结了女人特有的灵动与智慧,以及彼此的惺惺相惜。这种友谊一般都出现在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女人身上,与街坊市井间没有多少文化的女人们之间的友谊不同,也许她们的友谊仅仅只是建立在每天吃什么的家长里短或者是对某个女人的八卦之间。八卦,是女人的最爱,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能成为女人们的八卦题材,可以说是无所不八,因为女人是最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动物,随时随地都能闲话家常,所以女人又是一种最广泛的传媒方式,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想要宣传一件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去电台或者告诉女人。
小人,一个千百年来最受君子嗤之以鼻的群体,这也可以说是一种相对的概念。因为人们总是习惯把损害自己利益的人当做小人来对待。其实大家完全可以换个角度去思考,小人也不完全是令人鄙视的存在,退一步,想开点,心里就能豁然开朗一些了。那些个让我们在心底恨得咬牙切齿的人或许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也有属于他们的难言之隐,所以何必总是把他们对我们的伤害植于心底而使其成为永久的心病呢?不如遗忘,让自己每天快乐岂不更好?阿Q精神有时也是很有用的。
之所以把女人和小人放在一起讨论,是因为女人和小人身上有着诸多相同的东西,比如阴晴不定、反复无常,这可以说是女人和小人身上最能产生共鸣的东西,只是两者的表现方式有所不同,女人通常是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反复无常,而小人则往往是因为一些紧要的事情而反复无常。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人如果既是女人又是小人,那可能真的会让人讨厌的。其实当我们说谁谁谁是小人的时候,我们通常都会忘记了那个人的性别,不在乎他是男是女,如此说来,女人们使小性子时的反复无常是完全可以被男人们接受的,而人们所害怕的其实只是小人在背地中的使坏。面对现实中的女人和小人,李敖也给众多男人们提了点建议:“所有的男子汉、所有的高人,必须在内心深处,对这种‘女人性格’和‘小人性格’有悲剧性的准备和领悟。准备和领悟以后,他才会带着宽厚博大的心胸,面对一切或背对一切,对任何悲欢离合,都不以为异。这就是人生,你无法避免不与女人和小人打交道,但你若在不可高估、不可倚恃的对象上过度动情,你就难免是狗娘养的了。”
往周围看看,没有谁的脸上长着“我是小人”这样的标志性语言,老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无论是对待女人还是对待小人,只要能问心无愧地做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没有可以让小人得志的土壤,这个世界会更加明朗干净的!
女人的逻辑与理由
“大学女学生在教室里,可以把逻辑考上一百分;可是一出了教室,她们就又不逻又不辑,全凭感情用事、直觉办事。她们的“是”“非”之间,所隔不过一张考卷用纸,‘堂·吉诃德’的作者嘲笑女人是非之间间不容针,可说一针见血。”
——李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