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绝人快乐之路,只要你淡泊平和,只要你豁达乐观,放眼四周,尽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自然就拥有永远的快乐。
人活着一方面要奉献,为社会为他人做点什么;一方面要善于享受快乐,充分体验生活的美丽。
我们常常感到活得很累,为烦恼所困扰,其实,生活中并不都是不快,而是我们常常把烦恼看得过多过重,把一点儿烦恼和不快扩大得占据了心头的全部面积;把快乐看得过少过轻,甚至视而不见、有而不觉,在自己心头没了位置,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自我折磨。
人都有这么一种体验:心情舒畅,喝一杯清茶,也觉得神清气爽,非常愉快;有时珍馐满桌,但一怀愁绪,毫无快乐可言,所以,我们说,快乐绝不是某些人的专利,而是人所共有的一种心态,一种精神的体验,任何人只要脱离了整天为吃穿犯愁的困境,生活中总是有着无限乐趣和蓬勃生机的。过得快乐不快乐,就看你是否善于发现生活的美好,是否有一颗快乐的心。
从小生长在贫寒农家的我,祖辈父辈都是荷一柄七尺之锄刨土觅食的农民,凭着一点秉赋和几分勤奋走出了盐碱地当了“孩子王”,仍然是两袖清风;从童年到今儿个的“知天命”之年,不曾有过富的感觉,今后也不太可能“发达”起来。但是,作为过来人,穷人之乐与均贫之道,我了然于胸,穷苦朋友,患难之交,相濡以沫,一个地瓜掰两半,一枝香烟折两截,曾于僻远的山区教书,在仅能遮风挡雨的矮屋内,一个草枕,一领破席,倒头便睡;为了看一场电影,早早地吃了晚饭,吆三喝五,翻山越岭,兴致勃勃;一到了驻军大操场,寒风砭骨,瑟瑟发抖,大家挨挨挤挤,有说有笑,只看见银幕上的人影晃来晃去,并不在乎他们在做什么,就像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一样。“哄”地一声,电影放完了,大家各自散去,又何其快乐!虽说这都是当年的生活方式,现在忆及,也不觉有什么遗憾,倒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清贫,未必不快乐。古人早就说过:“贫贱是苦事,能善处者自乐;富贵是乐境,不善处者更苦。”古往今来,多少贫且“贱”者,能淡泊自甘,安贫乐道,虽粗衣劣食,处山陬,居陋巷,仍不改其乐。
人说“自得其乐”———快乐是自己体会的,正如烦恼多是自寻的一样;所以,古人们愿意寻找精神的自娱。“至乐无乐,至誉无誉”,庄子觉得“无为”是真正的快乐;“街门之下,有琴有书,载弹我咏,爰得我娱”,陶潜欣赏的是幽居的“真意”;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在饮食起居上表现得处处知足,主张“无欲”则快乐。他曾写诗说:“勿言舍宅小,不过寝一室;何用鞍马多,不能骑两匹。”他自号“乐真”,可见他天天快乐。知足者,没有非分之想,所以不必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用不着摧眉折腰,溜须拍马,活得轻松洒脱,活得有滋有味,活得如闲云野鹤之怡然自得,活出一种悠然的乐趣。自然,市场经济时代已经容不得那么多的诗情画意、天真温情。过去的士大夫们可以辞官回家赏菊花,今天,哪里有一片田地供他去种好看不赚钱的菊花呢?广告上的美酒倒是不少,可是若没有“阿堵物”,恐怕也是惟得“把酒话桑麻”的,人们的快乐只能或不得不体现在用金钱买来的那点儿“快乐”上了。唐伯虎若在今朝想“不使人间造孽钱”,恐怕是不可能的,想要“闲时写幅青山卖”,也少不得要先付给画商们一笔代理费吧?
话虽是这么说,还是不能把快乐系在金钱上。相传有一个富商,生意做得很大,每日操心、算计,多有烦恼。挨着他家的高墙外面,住了一户很穷的人家,夫妻俩以做豆腐为生,却有说有笑,快快活活。富商太太说:“我们还不如隔壁卖豆腐的两口子,他们尽管穷,却活得很快乐。”富商听了,便说:“这有什么难,我叫他们明天就笑不出来。”于是他拿了一锭十两重的金元宝,从墙上扔了过去。那两夫妻发现地上下明不白地放着一个金元宝,心情立刻大变。第二天,夫妻俩商议,发财了,不想再磨豆腐了,干点什么好呢?一下子发财了,又担心被人家误认为是偷来的。如此商量了三天三夜,还是找不到最好的办法,觉也睡不安稳,当然也就听不到他们的欢笑和歌唱声了。富商对他太太说:“你看,他们不说笑、不唱歌了吧?办法就这么简单。”这故事也说明了一个道理:快乐,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富贵者,未必快乐,不少富且贵者,争权夺利,互相倾轧,既布设陷阱机关算尽害人,又忧讥畏谗处处防人害己,成年累月心劳力拙,神经紧张,虽锦衣玉食,金银满箱,也得不到多少快乐。
有人说诗人作家最快乐,不见得!杰出的诗人拜伦一生中只有三个快乐的时候。因此说,快乐,也不能用成就与否来衡量。成功者的内心或许是孤独的,而村野大树下那个穿破布褂的老叟倒可能是快乐的。设若我们总以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文凭而读书,为做官而媚笑,为身份而沉默,为开会而喝茶,为拉关系而串门,为谈恋爱而看戏,为流行而穿着,等等。当我们一切行为都成为一种手段时,我们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趋乐避苦,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人活着不是只为了承受沉重,而是要走出沉重收获轻松。不善于享受快乐的人生,是一次不成功的旅行,是一种不完善的人生。享受快乐,会感到活着是一种美好。因而,追求快乐,亦在情理之中。但为了得到快乐而蝇营狗苟,身陷名缰利锁,却难免误入歧途,真像俗语所谓“出得虎穴又入狼窝”。人生快乐的时刻是人的全身心感到舒展解放的时刻。应该问问,自己追求什么样的快乐,那“快乐”是不是真快乐;有人看到安逸之乐,却不知艰苦劳动中人的身心充实之乐;有人看到索取之乐,却不知奉献过程中人的价值实现的崇高之乐;有人追逐感官刺激,认为那是快乐,到头来却不免感到空虚。精神充实之乐,比沉湎于感官享受的肉体之乐更持久,也更高尚。所以,韩愈说:“与其有乐于身,孰若无忧于心。”
花花世界,人生的诱惑太多,若在这些诱惑面前辨不清它到底意味什么,只是盲目地追逐潮流,像被狠抽了一鞭子的陀螺,身不由己地为名利权位不停地旋转,为锦衣玉食不停地追求,等一阵喧腾之后,就会发现情感已被销蚀得千疮百孔,连自己原本拥有的快乐也给丢掉了。正如一首旧民歌所描述的那样:“终日奔忙为了饥,才得饱食又思衣。冬穿绫罗夏穿纱,堂前缺少美貌妻。娶下三妻并四妾,又怕无官受人欺。三品四品嫌官小,又想面南做皇帝。一朝登了金銮殿,却慕神仙下象棋。洞宾与他把棋下,更问哪有上天梯?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九天还嫌低!”这种人得陇望蜀,贪得无厌,欲壑难平,必定一天到晚心如汤煮,怎么能感到快乐呢?人生于世,谁都希望生活得快快乐乐,而不是“凄凄惨惨戚戚”。只要理解了快乐的真谛,就有了寻找快乐的“秘方”,快乐是什么?快乐是淡泊的纯美心灵、高雅的文化素养和奔放的生命热情共同浇灌出来的美丽花朵,只要你懂得享受生活的自然乐趣,把日子过得简单一点,从容一点,淡泊一点,直率一点,你的生活就可能增添更多的温馨,更多的色彩,你也便会有着许许多多的快乐。世间之事,境况不同,怎样对待,拥有何种心境,可谓大异其趣:“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天气如此寒冷,然而,“孤舟蓑笠翁”却去“独钓寒江雪”,这位老渔翁乐观豁达之豪情与心境让人好羡慕。敞开胸怀,心境更好,你就会感到彩霞为我凌空,月亮为我放光,鲜花为我开放,群山为我起舞,鸟儿为我歌唱。独坐窗前,看那绵绵阴雨,也是美妙可心,别有一番情趣;此种处处、事事、时时可乐的心境,只有远离功名、宁静淡泊之人才能享受得到。
总而言之,天无绝人快乐之路,只要你淡泊、平和,只要你豁达、乐观,善于从不完善中去发现生活的美好,放眼四周,尽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就自然拥有永远的快乐。心灵得到满足,就是最好的休息让大脑松弛一下,改变一下思索的方式,飞进幻想的天地里,也是一种惬意的休息方式。
世界上人人都有星期天,我也有,不过,我过的“星期天”,和日历上固定的“星期日”可不是一回事。
作为地质工作者的我,在漫长的野外生涯中,形成的是“下雨就是星期天”的习惯概念。和伙伴们挤在山村野店里,看屋檐下滴水,边整理记录和标本,边聊山海经,倒也有几分情趣。雨下多少天,就有多长的“星期天”。记录本整理完了,肚子里的故事是可以花样翻新的,种种奇闻逸事再逐一倒出来,聊完天南聊地北,相互拼凑,竟能大开眼界。一个夏天的夜晚,我和一位专门研究宝石的朋友,对坐在北方的一间小屋里,他一口气给我讲了许多离奇古怪的关于宝石的传闻,我着了迷。事后,我利用新得故事的线索,加上自己的幻想,编织了一个更加美丽的故事,写成中篇小说《蛇宝石》,还逗得许多读者纷纷来信探问究竟呢。我爱这种雨水滴嗒的“星期天”,还因为这是例外的大块时间,是写小说的天赐良机,眼前有现成的生活和时间,采取“拿来主义”加创作的态度写小说,岂不妙哉?如果等到回家,有了安定的环境,再拂笺命笔,恐怕冲动和灵感早就无形无踪了。
1977年的冬天,我在广西西部的瑶山深处找水。那地方地处亚热带,雨水十分丰富,可是宝贵的水都沿着石灰岩裂缝渗漏到地下去了,老乡们只能终年啃老玉米,过着“一水三用”的艰苦生活。
有一次,我们不顾老乡劝阻,进入一个深洞找水。费了许多时间,找到了地下暗河,却没有办法汲取出来,当我们周身泥污地从洞里钻出来,天已黑了。只见小村子里的乡亲们不分老幼,都焦急地守候在洞口,安慰我们不必为引不出清泉而难过,还捧着水盆要我们洗脸,端出香喷喷的白米饭给我们充饥。我感动了,热泪夺眶而出。我为没有给老乡们找到、引出清水而惭愧。惭愧中,我浮想联翩,感情随即冲动起来,于是拿起笔,利用一个星期天,一气写成一篇关于找水的科学幻想小说《海眼》。我想,这算是抚慰我内疚心灵,交给老乡们的一份额外的地质报告吧。
从某种意义来说,写小说也是一种休息的方式,因为我整日奔波在山野里,脑袋里装满了花岗岩一类的东西,几乎自己也要“同化”成为僵硬的花岗岩块了。让大脑松弛一下,改变一下思索的方式,飞进幻想的天地里,也是一种惬意的休息方式。看看那些京剧票友,工余之暇,吊起嗓子唱一段戏,既可娱人,也是娱己,其中,是不是也含有休息娱乐的成分呢?
不消说,有时星期天的时间七零八落,要做些应酬之类的事,这种星期天不好动笔,写不了长篇小说,就只好翻阅五花八门的书报刊换换脑筋。其中雅至《国风》、《楚辞》,俗至球经、《食谱》,凡能使大脑休息或使大脑分区交错工作的,我都喜欢捧读。这些时间也不可小视,积而久之,想不到居然也捕获了大量的多方面的信息。
凡事,我爱用职业本能的眼光或相关知识来动脑筋,从地质学的角度研究杜诗,觉得今天的草堂位置堪疑。从昆虫学的角度捧读马王堆汉墓考察报告,棺材里有三只原产美洲的钩纹皮蠹的尸体,产生了中国和美洲早有联系的想像。从古气候学的角度研究古代神话,发现许多记录古代灾异气候事件的传说,诸如:后羿射日,大禹治水,无一不与科学划分的气候期相合。从宗教的角度研究大邑县一座古寺的起源,发现它仅晚于洛阳白马寺数年,和南方丝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种例子举不胜举,不管别人信不信,自己相信了就心安理得。这是星期天的副产品,心灵得到了满足,就是最好的休息!
一个能制造好心情的人,不仅自己攒了许多愉快,还会给世界添乐当我们独立穿行黑暗峡谷,只有学会制造好心情、好感觉,才会迎来光明。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再顺当的人生也有残缺。生活不会自己变得轻或重,灾难也不会因为你的祈祷或诅咒转弯改道。但是,你却有办法改变你的心情你的感受。如果不是硬与自己过不去,应当学会制造出一些好心情和好感受,并且可以说,制造好心情永远是创造美满人生的一大技法。不仅遇上挫折和烦恼时需要,就是遇上单调和平淡也需要。哪条路上没坎坷,哪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要尊敬有尊敬,照理是很幸福了,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一个画家说:“我总是想让自己的画上一层次,再上一层次,但常常苦无突破。自从我与艺术为伴,我就好像背上了十字架,注定着有了赎不完的原罪。”还有一位大款,手头钞票一如流水,老婆漂亮,儿子聪明,照理也应很舒心,然而他说:“昨天收到一封匿名信,要我一星期内送一万元‘币子’过去,否则有我的好看。‘好看’意味着什么,你我都清楚,还舒心得起来吗?”
可见,失败有沉重,胜利也沉重,无法在心理上做些解脱,那就只能永远沉重了。
我就见过有种人,他在外受了冤屈,回家来还生闷气,捣鼓来捣鼓去,那几个受辱镜头总是翻在心头,搅得他夜不熟寐,食不甘味,似大魔附身,甚至拿老婆孩子出气,结果一人受气,全家遭殃。也许他的确太屈,也许对方真不像话。但你一人生闷气,他耳不闻目不见,也无任何受谴责的感觉,他也许早已忘了,此刻正在大碗吃饭,打呼噜睡觉,你说上当的是谁?谁愧对人生啦,是你自己还是上帝?别人在制造好心情,你却在制造坏心情,你在自己作弄自己,自己鞭挞自己,傻不傻?
一个承受苦难的人,白天受了苦,他还带到夜里带进梦里,本来一辈子的痛苦,他痛苦了两辈子;而那个制造好心情的人,他可能退一步想,他可能寻香找甜,也可能跳到局外。他可能创设好景、不入记忆、意念调适、建立信仰……本来一辈子的痛苦,他只痛苦了半辈子。两个人的差别就在于一个寻苦一个找甜。我就有过这样的体验:有两年我碰到的倒霉事真多,儿子染上甲型肝炎,女儿考上了中专又硬是不肯去上;我直立晕倒血流如注,连心连肺的父亲突然去世……我这人生性多忧,专是想着那些倒霉,心情烦透了也糟透了,好像一天也难活下去。可是这两年我遇上的得意事也不能算少:我最先晋升为高级教师,那可是全县少有的几个,又有省校的同志要我与他们共编一本教材,市校的领导邀我去为他们上录像课。我不仅被评为县市两级优秀教育工作者,还做为一个“优秀”授课于全市。忽一日,我来了些灵气,试着想那些得意,这一下,不仅轻松了许多,还觉得世界对我并不赖,我完全应该庆祝应该高兴,那一次,我尝到了“制造”的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