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皇太妃气结,沉声道:“陛下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不知是和谁学的。”
“自然是与赵大人......”拓跋仁美扫了赵察一眼,接着道:“满朝文武,每日孙儿听他们含沙射影,总要学会一些皮毛。”
“陛下!”赵察扑通一声跪地,愤愤道:“陛下!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仁美垂眸看他,轻哼一声道:“今日叫朕来是有何事?总不是来锻炼口舌的吧。”
“祜儿,以后放在我这儿抚养吧。”太皇太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道。
“又是这事?”拓跋仁美长叹一声,道:“这事不是早有定论?这样三天两头地翻出来说,有什么意思?”
“那求陛下,不要带着她上朝或是上课!实在不成体统。”帝师也一撩衣袍跪地道。
“怎么?因为她还没有封号,所以没资格?是不是她还不是公主,都没资格在这宫城里待啊?”拓跋仁美冷声道。
“陛下教训的是。”帝师稽首道,“此事却是微臣的不是,公主虽没有封号,但仍是公主,是微臣唐突了。”
“哼,先生知道就好。”拓跋仁美面色微霁。
“但,”帝师并未珍惜难能的明媚,偏要求着变天,道:“便是公主也从来没有参与前朝之事的。历朝历代,便是再受宠的公主,也不过是在帝王闲暇之时,了一生趣罢了。”
拓跋仁美立刻晴转多云。
“哈!先生把朕的胞妹说成是山村野女还不过瘾,如今竟然沦为卖笑一类的了吗?!”
“微臣惶恐,微臣绝无此意。”帝师忙稽首道。
“哼,你嘴上虽说无此意,心里却是这么想的。”拓跋仁美目光阴郁地环视着众人,这些人都当他是个孩子,随意哄骗。高兴了就来逗弄几下,捧着他高兴。他们心情不好了,便就来教训他出气。
拓跋仁美想着鼻孔便喷出两道凉气,道:“你们若心里不是这般想得,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赵察和帝师皆张口欲辩。
拓跋仁美开口拦截道:“朕今日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们!朕的胞妹绝对不是你们能欺侮的对象,她岁数还小,定然是要跟着朕的!”
拓跋仁美转身对太皇太妃微一抬手。
“若还是此事,皇奶奶,您也不必再遣人叫朕了。”拓跋仁美睥睨三人,冷声道:“你们这些大臣,也最好不要用这种朝廷上的俗事,扰皇奶奶的清静。”
拓跋仁美说完,转身便去。
太皇太妃憋了半响,狠命地把茶杯砸在,门框上道:“什么意思!啊!哀家就不配听到朝廷上的事情吗?!觉得我不配管束他!”
安平乐三人,没想到太皇太妃突然动怒,一个个满面惶恐。
“滚!你们都给哀家滚!没听到陛下是怎么说的?!啊?老婆子不得听前朝之事,你们以后少拿些触霉头的事情,给我这老婆子干!当我是没脑子还是什么?!滚!”太黄太妃怒不可遏地吼道。
三人忙不迭地行礼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