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邱佐同笑得几乎都直不起身来了。“你俩简直是……啊呀……笑死我了。”
赵子君面红耳赤“谁想得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了?”
“不行,我还想再听一遍。”邱佐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滚开,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赵子君怒斥道。
“嗐,真是,都出了丑了,再说一次又何妨?”
“去去去,忙你的去。”赵子君生气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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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天早些时候,赵子君听了柳君瑞的话,兴冲冲地同柳君瑞进到了后花园,那孙二小姐见了赵子君笑道“看来这牵线搭桥的人便是你么?”
“不错,正是在下了。”赵子君作了一个揖说道。
“竟然想道这种主意来打探我的消息,真是机灵啊!若不是绯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哩。”
“哪里哪里,您过誉。”
绯珠听了气得浑身发抖。
孙二小姐又说道“看来这私闯后花园也是你的主意么?”
赵子君眼珠一转“小人在府中‘恰巧’看到小姐在后花园,所以通知了柳公子,看来小姐与柳公子相见乃是天意啊。”
赵子君刚说完,孙二小姐的脸皮就变了“你们好大的胆子!”
柳君瑞吃了一惊,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赵子君心里琢磨: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啊?绯珠面有喜色,又开始激动地拿脚措地。
只听那孙二小姐继续说道“明明是有名望的士绅,竟也请人暗中探听我的消息,而后还私自闯入后花园效仿登徒子偷香窃玉之事,难不成真是不知羞耻么?”说完,竟从旁边抽出佩剑指着两人。那佩剑一直放在琴边,看来是习武之人。
赵子君心里哀叫:原以为是大家闺秀,没想到竟是一只胭脂虎!
柳君瑞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来是被孙二小姐的动作气势吓到了,二来是害怕孙二小姐叫府中仆役捉自己去告官,吓得是抖抖索索,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赵子君刚想要御剑逃跑,又害怕损害了修士的名声,只得陪着笑脸低声下气不住讨饶“小姐,我二人知道错了,权且高抬贵手饶过我们吧。”
孙二小姐冷笑道“你二人预谋此下作之事时,恐没有料到会有今日吧?”
两人颤颤巍巍地说道“哪里想得到小姐刚勇?我等知错了请小姐饶过我二人吧。”
“事情到如此地步,就想这么算了?没门!”孙二小姐说着,猛地一拍桌子。
柳君瑞吓得两膝一软,当时就跪倒在地上,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又向前跪爬两步,将双臂搭在石桌上,故作镇定地说道“那小姐打算如何?在下愿意赔偿金帛,公开道歉。”
“呵!公开道歉?你不爱惜自己的名声我倒是还爱惜我的名声呢。”孙二小姐冷笑了一声。
“这……”柳君瑞说道“那么,但凭小姐发落,在下绝无怨言。”
孙二小姐“嗯”了一声“你也敢有怨言?”两人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乱说话。
骂也骂了,孙二小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发落二人,于是便和绯珠小声商议。
“你说我该拿他二人如何?”孙二小姐道。
绯珠看了两人一眼“不如权且记下,让他二人写下保证,将来如有用到他二人时,再追究不迟。”
孙二小姐点了点头“甚好。”于是喝令二人“过来站下!”
赵子君向前走了一小步,柳君瑞撑着石头桌子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没想到一下子踩到了赵子君的脚上,若没有赵子君搀扶就要倒在地上。
看着灰头土脸的二人,孙二小姐说道“罢了,今天我也不难为你二人,”
你这就够为难我俩的了,赵子君想道。
“你二人在此写下凭证,等到日后如有用你二人的地方,再做计较。”
柳君瑞一脸犹豫“这……恐怕是……不妥啊。”
“怎么,便是铁了心要去见官么?”孙二小姐变色说道。
“不、不不,我写就是。”柳君瑞惶恐说道。
赵子君感到十分绝望,心说我何必搅合这么一趟浑水?到如今是既坏了人家的好事,自己又吃了大亏,不知这把柄今后还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祸端,唉,罢了!写吧。
两人觍着脸把凭证写完了,因为畏惧的原因,两人的字迹那叫一个难看,随便薅出来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写的字,都要比他二人的字迹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正写完了凭证,忽然听到花园侧门传来一阵声音,似乎是有人来了,柳君瑞和赵子君做贼心虚,紧张地看着孙二小姐,孙二小姐也向那边一看,不一会,只见草丛里钻出一只猫来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两人的样子,孙二小姐在心里笑了一下,吩咐绯珠“你送他二人出去吧,如果有人看到,就说是来听我抚琴的,去吧。”
“是了。”绯珠笑道,然后转身对着二人“请吧。”
“是,有劳了、有劳了。”两人一齐说道。
绯珠护送两人出了后花园,两人千恩万谢地逃出了孙老太爷府邸,此时正好寿宴即将结束,两人害怕被认出来,只得拿扇子挡住脸,慌慌张张出了府。
两人一脸尴尬走在大道上,一时间没有话说,不过还是柳君瑞开口了“我说子君兄。”
“子君兄”——这倒是柳君瑞头一次这么称呼赵子君。
“这是一锭银子,虽然是最后事情没成反倒让人抓住了把柄,归根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这么多天你也辛苦了,这锭银子你且收下,权当是赔礼了吧。”
赵子君也不太好意思,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没能玉成此时,我是不好接受您的好意的。”
“唉,”柳君瑞叹了一口气“你我朋友一场,不必客气,收下吧,你我二人都有短处在他人手里,将来免不了还要互相帮助,我才疏学浅,怕是将来还要仰仗你。”
赵子君寻思:仰仗我?你可饶了我吧。我下回要是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是‘那个’。不过话都说到这了,赵子君也就收下了,两人就此告别。
回到了茶馆,老板就好奇地凑了过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遇见什么事了?寿宴如何……”
见老板问个不停,赵子君只得四下搪塞,等老板走了,邱佐同又凑了过来“我说,成了吗?”
赵子君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成个屁!”
正是:任你多奸猾,终究打水空。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