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八零后这一代人确实是最悲催的一代人了。
网上经常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上小学时大学免费,上大学时小学免费,没工作时工作是分配的,工作时确勉强能找个糊口的,以前的房子是分配的,等到可以赚钱买房时,房子翻成天价!
拿着一本单薄的毕业证书,矗立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里,不知家在何方。
最小的的八零后现在都三十多岁了,不就是跨了个千禧年,怎么如此困难重重,步步维艰呢?
…
已经半夜10点多了,于娅才迈着疲惫的身躯出了公司大门,每当下午要下班时,领导总是会找种种理由开会。
于娅心知肚明,就是想榨干她们最后一滴血,不过最受不了的还是公司画的大饼,又圆又厚,整天都是公司上市怎么怎么样,加班也是为了你们自己云云...。
听到这,于娅都有些犯呕,陈词滥调天天重复,讲的不烦,听的都烦了。
可无奈生活还要继续不是?
看着门外满天飘落的雪花,于娅使劲裹了裹身上的白色棉衣,搓了搓手心,走到她开了六年的大众车前,脱了高跟鞋一把扔到副驾驶,揉了揉脚趾,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心想“老娘这哪是上班啊,这分明就是遭罪嘛,这么冷的天还加班,真是晦气”,刚发动汽车,手机响了起来,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是领导的电话,从包里翻出手机一看是秋茉。
…
于娅和秋茉是高中时的好闺蜜,一直形影不离,毕业后慢慢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联系的没有那么勤了,记得上次一起吃饭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怎么这时候突然来电话?
“嘿,秋茉,最近…”于娅话还没说完,秋茉便着急的抢着说道:
“你还记得潇寒吗?”
“嗯,记得啊,你的初恋嘛,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你们不是…”于娅笑了笑,可同样的话还没讲完。
“他走了”秋茉的声音从急切变成哽咽。
“走了?去哪了?你们不是早就分了”于娅听出不对,着急的问道。
“死了”秋茉在电话那头再也止不住眼泪。
“你在哪?我去找你,咱们见面聊”
于娅先是一惊,得到确切位置后,也顾不上疲惫的身躯和冰冷的方向盘,开车便往秋茉住的地方开去。
于娅也多少知道些她和潇寒的事,毕竟当初她们都在一个高中上学,只是那时都年少,初恋这种事情多年后讲起来,顶多是个回忆和闲聊吧。
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秋茉还是不让于娅提起她和潇寒之间的事,于娅也搞不懂,当初爱的死去活来,可不知怎的,最后又互相伤害。
…
刚一跨进秋茉的家门,就被秋茉猛的抱住,于娅也是一头雾水,可看到秋茉散乱的头发和哭肿的眼睛,还是好一阵心疼!
“节哀顺变吧秋茉,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哭的再难过他也看不到了”于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秋茉哭了很久,于娅眼看要站不住的时候,她才从悲痛里挣扎出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我…”秋茉说着,两人才一起进了屋。
“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于娅勉强挤了个笑脸,“潇寒怎么了?说走就走了,也太突然了”。
于娅轻车熟路的走到厨房,倒了杯开水拿了几张纸巾塞到秋茉手里。
“我也是才知道”秋茉一边说着,眼睛里的泪花又开始闪烁起来,“昨天下午司机去市七小接小晗回家时,迎面过来一辆私家车,天气冷,路面有些结冰,私家车没刹住,差点撞上小晗”。
“然后呢?”于娅着急的问道。
“正巧潇寒从那里经过,一把推开了小晗…”说着,秋茉又轻声哭了起来。
“小晗不一直都是你家司机接送的?你怎么知道是潇寒呢?”于娅有些不解。
“我昨天听司机说救小晗的人已经死了的时候,就订了张最早的机票,想回来感谢一下他的家人,下午电话打到那头,接电话的居然是…吴晓萱…。
…
不知是过了多久,于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秋茉也早已泣不成声。
她听秋茉很早以前和她说过,潇寒娶了吴晓萱,秋茉也为此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本就不胖的秋茉,更加消瘦了。
“我也许就不应该骗他,对不?我要是当初离开家和他远走高飞,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秋茉抓狂了一般,迫切的想从于娅嘴里得到答案,可是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于娅任由秋茉哭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秋茉,只是打了个电话和公司请了假,准备好好陪陪自己唯一的闺蜜。
秋茉一直断断续续哭到凌晨三点多,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时才慢慢睡了过去。
于娅也没扶她进屋,任由她睡在沙发上,给她盖好被子。帮着秋茉整理起凌乱的茶几,正巧看到桌子下边一本牛皮包装的日记本,本子有些陈旧,外表经过常年摩擦而有些褪色。
最让于娅惊讶的不是日记本如何,而是她清楚的记得这本日记是秋茉当年经常带在身边的。
于娅也知道看别人的隐私确实不好,但看着身旁满脸挂满泪迹的秋茉,终究拗不过好奇心的驱使,小心翼翼的翻了起来。
日记本的第一页右下角便写着“秋末知寒”四个字,还是两种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