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厌面色异常冷静,一落地便用力的向着自己脚下掉落的剑一踩,那剑顿时像弹簧一般弹了起来!
吕尘厌用扇子狠狠的打在那柄剑的剑柄上,将剑从剑鞘中大了出来。
于此同时,似乎扇与剑交击的反坐力他承受不住一般,扇子也脱手而出,一前一后的向着大汉的脖子略去,给大汉颁发死亡邀请函。
余力的惯性,那柄剑如飞刀一般在空中旋转着飞向了已经倒地的大汉,在刺到大汉的时候,已经是剑刃那端指向他了。
这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在见到尘厌踢起了一把剑的同时知道这卑鄙小人是在下绝杀。
但是他腰已经被尘厌给废了,完全使不出力量移动,恐怕就算是能也无法在这样的时间内躲掉,只能憎恨的抬起手来硬挡。
随着一声利剑刺入人体的声音,同样是作为玄铁级别的利剑洞穿了这大汉粗壮的小手臂。
但以剑的长度,他若是不将手偏向其他的方向照样会被一剑封喉!
大汉恶毒的目光盯着尘厌,势要记住这个人的长相,这辈子哪怕什么都不做了,也要将这卑鄙小人碎尸万段!
而当他与这偷袭之人对视时,却见到了对方那双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睛,无喜无悲,仿若看到了一个老朋友那般温和。
大汉的瞳孔剧烈的收紧了,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极慢极慢,在这把剑后面,竟然还有一样东西沿着同样的轨迹向着自己飞来!
这把剑不过就是个打掩护的介于虚与实之间的障眼之物!能杀则杀,不杀就是这把扇子,真正要取他性命的,是后面的这扇子。
自己以手臂承接长剑被洞穿之际,若是不移动手就会被剑杀死!若是移动了,接踵而至的扇子便会直接刺入自己的咽喉中。
他只能看着那把扇头尖锐的玄铁折扇从自己的手臂下穿过,拨开了他的衣袖,余势不减的向着他的喉咙刺来。
这是必杀之局,只有最开始见到他踢剑的那一个机会而已,他是仰面倒地的,腰已经废了,想要移动太难了。所以也几乎不存在真正意义上能生的希望。
这人是谁?如此手段怎么会碌碌无闻?一开始怎么自己就没有发觉!竟然背对这样一个高手!
对了,长发古装,是来自古代的真正习武之人。和大哥一样,是来自血雨腥风中的武林佼佼者!
难怪……难怪大哥会说后世的人不会武功,会说武功几乎失传。难怪自己说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的时候会被骂,古代的武功是专门用来杀人的。
不同的岁月,武功的定义也不同,就像现在的人举不起青龙偃月刀,而古代的人却几乎都能做到。
生在太平盛世的人,论杀人,从骨子里就不如那些在乱世中绝处逢生之人。
身体素质会因为这个世界的属性点而变强,但是永远不可能铜头铁臂,折扇直接将这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人钉死在地上。
尘厌向着那个背着两把刀的人淡淡看了一眼,那人收神,立即拔刀翻身,但却不是向着尘厌,而是另外四个同样来自歃血工会的人。
而那些看到了尘厌击杀大汉一幕的人都愣了一下,随机就有人不约而同的做了同样的举动,拔剑击杀了自己附近的歃血成员。
“扒了他们的装备扔到水里!”背着双刀的人向着大家说了一句,此情此景大家都是做一条船上的人,没有人反对。
“杀得好!”那人对着尘厌淡淡的道,眼中有欣赏之色,“但是你却惹了麻烦,他是歃血之旗的三当家,赶紧拿着东西先走,这里我会处理!”
尘厌对他拱手作辑,走到大汉身边想要捡起他没有机会拔出来的剑,但是所见的景象却是让他皱起了眉头。
那把掉在他旁边的剑正在化成虚影,尘厌伸手想要留住,那把剑却是像个幻影一样根本抓不到。
还有他所穿的长裤以及脖子上的项链,也都是这般直接变成虚影。
“封装或者小圣物,人死了不一定就会爆出来的,这把剑和裤子很遗憾已经被系统给回收了。不过他的大衣和裤子倒是爆了出来!”
之前尘厌见到的那个清朝的男子擦拭着染血的剑,对他道:“此人死有余辜。我们也要走了,不知少侠大名?”
尘厌又试图的抓了两下便徒然的叹了一口气:“在下姓吕。”
“好,我记住了,后会有期!”说完他便拉着身边的女伴疾步离开。
大汉的身上属于稀有级别的装备都留了下来,而他身上的大衣也如同那把剑一样的变得虚幻起来。
不过不同的是剑是直接变淡了,而大衣变淡的同时却是向着一个点汇聚,就如同一个漩涡,吸附了所有的“水”。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秒钟,大衣的幻影全部被吸纳完毕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球,裤子变成了暗灰色的球。而其余的装备,都彻底的消失了。
尘厌捡起了两个小球在手中掂量了一会,向着那个背着刀的人喊了一声,将封装的裤子丢给了他,对他笑道:“后会有期。”
但那人却是一脸的嫌弃,翻着白眼:“不,后会无期。我可不想再遇到你了。”
尘厌笑而不语,临走前看向了那双混杂了不可思议、不甘心、恐惧的眼睛。
这些年他杀的人太多了,几乎每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是这样的。
水乡的一处农家宅院中,严红瑜靠坐在房前的木围栏上,轻纱红裙被风时不时的扬起,露出瓷器一般的体皮来,她像一朵妖艳却带着剧毒的花,安静的开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对着院子中生着闷气的左落一阵娇笑,“一个男人而已,世上那么多人,又岂会差了一个他?以妹妹的姿色,想要谁不成?我倒是觉得上次在空层奶茶店遇到的那个人不错,我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呢?你要不要?”
左落回忆了一阵,实在想不起了:“那个?”
“就是那个被你误以为是女孩子那个人。”
“他?算了吧。”左落毫不容情的鄙夷道:“男不男女不女的、看那样子摆明了肾虚,姐姐竟然好这一口啊?”
“收为男奴倒是不错,呵呵。”
严红瑜露出意味深长的坏笑,忽而向着天上看了一眼,便举起手来,看样子是有一个信鸽飞到了她的手上。
然而在左落眼里,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见到自己的会长优雅的举手问青天而已。
“死了?被一个用扇子的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