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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七年的情诗
邢庆杰著的《一九八七年的情诗》这个中篇有关“我”、奚晓娟和麦红月之间爱怨纠葛及生命际遇的书写,比较全面而充分地完成了对于1980年代青年人情感、心理及命运的集中展现。“1987年”作为一段爱情故事发生的特定年份,“情诗”作为那个年代表达爱意的普遍流行的浪漫方式,一下子就引领我们进入那个物质贫困但精神富有的激情岁月。城乡之间的差距不仅体现在物质生活的方方面面,也表现在情感即心理活动的里里外外。奚晓娟以青春、时尚的气质引发了“我”对她的圣徒般的爱恋,麦红月以其显赫的家庭和丰厚的物质诱惑了“我”对她的降服。前者是精神皈依的对象,后者是物质依恋的媒介。她们对“我”这个农村人的诱惑也都是实实在在的,而“我”被置于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中,命运之于“我”的选择其实本来就不多,且非常狭隘。溪澜之下
溪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听院长说,她是在孤儿院门口被人捡到的。那时候她才一个月大,被包在襁褓里,用的是罕见的丝绸。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枚平安符,平安符上用繁体写了“溪睿”两个字,她的名字便由此而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抛弃了,但院长说,她的亲生父母肯定是万不得已才不得不把她送走,否则也不会在她身上花那么多心思。“封建迷信也算花心思?这狗屁平安符一看就是假冒伪劣产品。”后来她长大了些,那枚被她万般嫌弃的平安符还是安然无恙的戴在她脖子上。“戴就戴着吧,等我哪天发达了,我买根钻石项链换上。”再后来,她离开了孤儿院,买得起几乎所有她喜欢的东西,却依然没有戴上钻石项链。“有一句话说的好,人不如新,衣不如故。”……季澜戉是宰相府的天命小公子,五岁时带了一个随从便去周游列国,十八年后才再次出现在荣国的上京城。宰相府为季二公子举办的接风宴上,国公府自小体弱多病的溪三小姐也露了面,轰动了整个上京城。……所有上京城的人都在期待宰相府二公子和国公府三小姐的这一场盛世婚礼,以为国公府的二百八十台聘礼已经足够流传百世了,却不想,溪三小姐陪嫁了一整个蓝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