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蝶衣的惨叫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
虽然云清不用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装模作样地看了过去,并露出吃惊的表情,和在场的众人一样。
如此,她就不显得突出了。
“啊…好痒!”只见程蝶衣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长死了一团又一团的红块,是过敏的症状。
“蝶衣…”坐在她旁边的哥哥赶紧去拉开傅蝶衣抓挠自己的手。照她这力度抓下去,不破相留疤才怪。
“我儿,你怎么了?”作为傅蝶衣的身母的大夫人赶紧将她抱了过来,看见女儿身上长满的红块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这到底怎么回事?”右相脸色沉重的走了过来。现府里有客人,却闹出了这般事情,但生病的终究是他的亲女儿,所以这位做父亲的虽有不满,但更多的是对傅蝶衣的关心。
作为一个不懂得医术的人,他除了安慰几句也没什么能做的。可怜云清这么个活大夫被忽视了个彻底。
嘛…她自己是不介意。毕竟她多等一会,那小丫头也多遭一份罪不是。好歹也是她的“得意作品”,怎么着也不能浪费了,让什么事也不发生吧?
“大夫,请您快给我孙女儿看看吧。”再怎么说也是活了一大把岁数的老人了,经验丰富老道,遇到事情也没有年轻人那么慌张。
云清点点头,心想还有个明白人,也是不容易啊。她一走过去,大夫人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把云清的手抓的死死的。
“大夫,大夫,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
“我尽量。”云清礼貌回复。
呵,救屁!
“啊,好痒,好痒…”傅蝶衣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在那抓挠,可把大夫人吓坏了,抓了她的手控制住她。
这样少了双张牙舞爪的爪子,云清装模作样的诊治还能方便一些,真不愧是亲娘。
云清将傅蝶衣的身上过敏的地方看了看,测了体温,又检查了她的食物,询问了一下她有没有不能吃的东西等种种,终于得出了结论。
“大夫,怎么样?”
“傅小姐无事,这皮肤病治不好,但是却是终生都只会得一次的病,所以这一次熬过去就无碍了。”
“那有没有办法可以减轻点痒症?”实在是看傅蝶衣痒得受不了了,大夫人帮她抓挠了两下,手指碰到的过敏的地方烫的吓人。
“用冰水,酒精敷在瘙痒的地方痒症会减轻。给她吃些清淡去火的食物就行,注意不要让她抓挠,留疤的问题得看她是不是那种体质了,但抓挠会让她过敏的地方治愈的速度变慢,甚至加重病情。”
听她这么一说,大夫人是不敢再帮傅蝶衣挠了,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云清刚才说的那两样能治痒的东西,带着傅蝶衣先回去照料着。
少了一只苍蝇,云清的心情可谓不要太好,连带着和人说话都要和颜悦色一些。
按照云清的安排,她给傅雅换血的时候其他人都不能在场,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摆两张床就行。
其实换血的过程很简单,就是放血输血,不过她得在旁边看着,控制着把血液送到傅雅身体里才行。
在那之前,云清今晚得加班加点的把收集到的傅家人合适的血液给挑出来。
“真是操心的命啊…”烦躁地抓着头发,云清将面前摆放着的一大堆瓷瓶挨个拿起来检查,因为有她灵能包裹着,这些血液都还保持着活性和温度没被凝固。
“不行,不行…”一个又一个的白瓶子被丢出了筛选队伍,云清的眉眼也逐渐染上了疲态。
“嗯…”她最后的这个好像还能有点机会。
结果当她把瓶身转了过来,看到字条上写的名字后,又果断的丢了出去。
让傅子毅来输血?呵,她怕到时候这孩子还没流血呢就怕的晕了过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啊啊啊啊啊!”所有的检查下来的结果都是不合格,云清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烦躁地开始跺脚。
不过眼下重要的问题是“怎么办呢…”
云清咬着指甲,眉头紧锁着。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傅家竟然没有一个和傅雅相匹配的血液,如果贸然把不合适的血液送进傅雅的身体,那十有八九是要出问题,傅雅极有可能就这么去见她爹去了。
那她爹在天之灵还不得怨死她啊!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唉…这可咋整?”云清支着脸从笼子里提出来一兔子摸毛缓解自己的焦虑。
笼子里的兔子从她买回来的十几只到现在就只剩下三只胖的了,至于其它的,都被她做换血尝试的时候给弄死了。
“要是能把你们留下来就好了。”也不管兔子听不听得懂,云清伸出葱白的手指戳它脑袋。
指腹下柔柔软软的触感散去了她大半的烦恼。
啊…剩下要是三只都能留下来,那就一只炒青椒,一只炒红椒,一只撒上孜然烤了吃,多好啊。
还没意识到危险来临的小兔子乖乖窝在云清手里,却突然冷颤了一下。
“嗯?”怎么发抖了?
“冷了吗?”兔子毛这么厚也会冷啊,云清表示发现了一件新奇事。
诶!对了,还有个人没测啊!
“我怎么把我自己给忘了呢!”果然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就是棒。大白兔它突然就不香了,云清把兔子哐当地丢回笼子里关着,把自己的手指划破,拿去和傅雅的血液作对比。
竟然…
“能配上…”云清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