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如约去了右相府。她只有十天时间,那么换血的事情今天就要完成。
首先嘛,就是要找到合适的血液。
傅雅起初知道治疗自己的身体需要别人的血液时是有些反感的,云清表示理解,然后转头就把事情告诉傅长安了。
你不愿意?那行,直接找愿意的人就得了呗。
傅长安倒是个爽快人,这件事很快就通知了右相府里的人,瞒着傅雅齐聚在大堂。
“在下凌云山弟子,见过右相大人,老太君…”一长串的人喊下来,云清只觉得口干。
唉,这可真是个大家庭啊。
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右相呢,也就是她舅舅,那边坐在高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就是她祖父祖母了吧,嗬…保养的还真好,看起来还蛮年轻的嘛。
“哼,什么意思,来到我右相府还把面纱带着。”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小辈们坐的方向传来。
云清懒懒看了那人一眼,淡定地一言不发地坐下,似乎刚才阴阳怪气的话指向的人并不是她。
这会儿,她要高冷。
“蝶衣,不得放肆!”坐在傅蝶衣旁边的男生扯了扯她桌子底下的手。
“哥~”傅蝶衣却是不干。什么嘛,不过是来了个江湖骗子,这么兴师动众的做什么!她说一句还不行了!?
“你有本事把面纱摘下来,乡下来的土包子可真没礼数,不知道来人家做客摘下面纱是最基本的礼仪吗!”
云清懒得搭理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喝着自己的茶不予计较。
“你!”看到自己被无视个彻底,傅蝶衣一张脸都涨红了,袖子底下的手攥成拳头,恨不得扑上去打云清。
不过她是世家小姐,才不会做这种粗鄙的事情呢!
“哼,怎么当哑巴了?莫不是实在是丑不堪言不敢露出脸来吧?”傅蝶衣的嘴就跟她那名字一样,“蝶蝶”不休。
云清垂着目子淡然喝茶,心里暗自琢磨着要不要给她整点乐子。
说干就干,红色的灵能从指尖流窜出,卷了些她的“独门秘方”,避开大堂里所有人的视线准确无误的落进傅蝶衣的茶杯里。
嗯…就等着一会儿看好戏了,不错嘛,这茶还挺好喝的啊。
“蝶衣,坐下!休得放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右相一拍扶手吼道。
傅蝶衣可不敢跟她爹对着干,光是一个眼神就足够让她怕的泪眼汪汪了。这会儿被右相凶了一句,眼泪就盈了眼眶,红了鼻子不甘心的坐回去,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云清一眼。
云清心想,这年头的小屁孩还真麻烦。
经过傅长安的传达,在座的除了小辈,都晓得了关于傅雅换血的事情。自然,都是表示支持的,不然也不会凑在一块儿挑出带有合适血液的人。
就连两个老的都来了。这么大把岁数,流血那么多可是有生命危险的,云清并不打算测二老的。不过他们对傅雅的爱,她也明白了。如此,就算她再也不回来了,傅雅这辈子也能平安度过了吧。
云清刚挨个采取血液,采到傅子毅的时候,这小伙子明显紧张的不得了。
“唔…”云清抬头看了他一眼,少年的脸涨得通红,心跳声也过于激烈了。
至于这么害怕的么?
云清捏住他手臂的手又重了几分,免得这家伙一会儿怕的把手给缩回去了。
手上的针快准狠地扎了进去,傅子毅捂着嘴嗷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往后缩。
早就料到会如此,云清把他手给拽了出来。
呵,想跑?门都没有!再跑?打断腿!
傅子毅的血液抽完了,云清收好瓶子去往傅长安那里。
“那个…能不能轻点?”傅子毅刚才的反应坐他旁边的傅长安都看着。瞧着他弟又怕又要面子地不敢喊出来的样子,给傅长安添了层阴影。
“我尽量。”话是这么说,但傅长安和傅子毅的待遇是一样的。
开始他还紧张得不得了,但针真扎下来后,发现好像又不是那么痛。
直到云清去了下一个人那兄弟俩还在傻傻对望,进行着眼神交流。
傅长安:你刚才干什么表现得跟要杀了你似的?
傅子毅把头摇的飞快,俩腮帮子被他的动作带的甩来甩去。
傅子毅:我也不知道啊!可我就怕啊!
傅子毅也是人生头一次被人这么收集血液。你要给他来两刀子他可能会因为疼才哼唧一声,但是吧…看到那细长又尖锐的针时,傅子毅就犯了胃疼,头冒冷汗,紧张的要死。
傅子毅不出意外的接受到了来自他哥的鄙视。
脸又一次的没出息的红了。
云清这边采集完了后正准备如和右相他们探讨治疗的事情,身后就传来了傅蝶衣的声音。
“啊!”傅蝶衣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来,似乎还带了点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