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易?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感觉有些熟悉。”展乐亭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是听说过,而且还交过手呢。”高乾兴说道,“当年不就是有个叫金不易的暗中想夺走张老爷子的东城,去拉拢漕帮的人,结果差点被人打死,于是栖身投靠了外面的土匪独眼侉子,残害无辜百姓,拦路截杀抢劫难民,最后导致了锦八爷大怒,率队去围剿了他们,那时候你跟着去的,回来时候跟我说土匪窝里有人懂得机关术,那造诣技术该是与墨家有关的,还说那个人自称是金不易,只是败在你手里,你念在同门之谊的一丝情分上,给他一条生路。”
“老大,你竟然这事都记得那么清楚啊?!”展乐亭有些意外的说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不说我记得清楚,而是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考虑一些事情,那就是那些难民的事情,毕竟这淮宁城的实力有限,就算是咱们这淮宁城有锦八爷在,但现在倭人南下,其战意很是明朗,仅靠这八爷的这点队伍,恐怕难以支撑太久啊,我有时候考虑要不要提前先将城中的妇孺转移,往哪里转移。”高乾兴有些感慨的说道,“只是如今这世道,到处都在打仗,不仅仅只是跟倭人打,自己人还在打,打的是乱七八糟的,如此下去,只会给倭人可乘之机。”
展乐亭点了点头,看着高乾兴,说道:“这事儿是该考虑一下了,但眼下的情况,咱们还得守着这城里的治安,不知道老大你发现没有,近来这城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好像都是跟一个点有关,而这个点就是打破这城中的安宁,要搅乱整个城,要人心惶惶的。”展乐亭说完,看着金河,接着说道:“包括你们家的那个叔叔,我有一种感觉,他也在这座城里的某个角落。”
金河轻吐了一口气,似有些无奈,说道:“虽然是叔叔,但按照族规,他已经被剔除在外了,我们族人见了他,只有想、实施族规,格杀勿论,然后寻回族中信物。”
展乐亭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杀人好办,只是尚不知你们那墨尺是不是就是那把,我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我可不敢拍着胸脯打包票的说就是那把,万一错了,那就事大了。”
“二哥,要不你跟我说说在哪里,我去找找看?”金河说道。
“你去?还找找?”展乐亭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金子,别说二哥有些损你,你以为是去逛茶楼还是去挑布料啊?那地儿是你想去就去,想挑什么就挑什么的地儿吗?我去都是小心谨慎,但还是被人发现了,若不是仗着这身手,只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将他一直放在那里吧?我这就在这跟前了,不讨个明白,这心里不是滋味啊!”金河有些着急的说道。
“小金子,你先别急,待这风过一下,我帮你拿出来,你说如何?现在那里面肯定是加了戒备,尤其是那邱必应搬出来了,你觉得他们会跟以前一样让我来去如此容易么?”展乐亭说道。
“那......那好吧!也只能先这么办了。”金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是没有办法。
“老大!!”这时候门外的周田轻声叫唤起来,“老大,我这蹲了一炷香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了?我这再蹲下去,估摸着痔疮都该生了,老大,睡了么?”
展乐亭“噗嗤”一下笑了,解围的说道:“算了吧,老大,毕竟这娃娃还是个孩子,你就再生气,不也没办法了?再说了,小恒不也没说什么?算了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外面传来几声惨叫,金河急忙开门一看,一怔,接着捂着嘴笑了,只见唐恒双手掐腰,手中拿着一条藤鞭,而周田则是趴在地上,嘴上被贴了一片膏药,很是无助的看着他。
“怎么了这是?”展乐亭出来一看,跟着乐了,笑着说道:“这刚夸赞完,这小恒咋就暴力解决问题了呢?”
唐恒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一脸无辜的说道:“这可不是我要打他的,是他亲自在这里叫丧一般的将我这脆弱的心灵中那份星星般的怒火引燃了,所以我就按奈不住这份激动,轻轻的关爱了他一下,毕竟打是亲骂是爱嘛!”说完,看着地上的周田,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很是疼爱的问道:“你说对不对牙?小田田?”
周田看着唐恒脸上的那份笑容,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急忙点了点头,跟那啄米的鸡一般,算是认同了。
“喏!看吧,小田子很是认同我的这份关爱,毕竟年轻人需要这样的关爱!”唐恒笑着说道。
“嗯,算了,下次注意点,去休息吧。”高乾兴摆了一下说道。
“嗯,嗯,谢谢老大,下次我一定注意!”周田解开呼在嘴上的膏药说道,刚准备爬起来,却发现唐恒一脸肃杀之气的盯着他,不由的心里一阵寒战。
“小田子?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唐恒狞笑着看着周田,慢慢的将藤鞭放在手里掂了掂,接着说道:“看来,你这是还打算下次再拿老大的衣服了?而且是不是还打算那这件风衣呢?嗯?”
“不.....不.....不.....”周田急忙双手快速的摆着,赔笑的说道:“小恒姐,误会,误会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保证以后没有下一次,我以人格保证!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好了,都先去休息一下吧,天都快亮了,都熬了一夜了。”高乾兴解围般的说道。
众人听了,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