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五门,在坊间有那么一段野史,而其中之一便是三山北五八方埠,且不说三山八方埠,单说这北五中便有东北马家和长白柳氏。相传,这萨满巫师是可以与鬼神交流和传达信息的人,是一个联通人与神灵之间互通信息的一个职业,其负责的是上传下达,把神的旨意带给人,然后把凡人的要求传达给天神。最后这种文化的传承到今天,就演变成了出马的形式。而这五门,则是将传统的道家术法与萨满的术法合而为一,跟其余几家,并作为胡(狐狸)黄(黄鼠狼)白(刺猬)柳(蟐蟒)灰(老鼠)北五门,马家则是以黄大仙为主,而柳氏则是以柳先生为主,各具特长。其正史为何,则不得而知。
高乾兴的家里,几个人围在屋子里,外面已经可以听到公鸡的啼叫了,高乾兴抽了五六支烟了,脸上的凝重之色不减,唐恒处理了一下展乐亭的伤口,伤口不深,也不重。看了一眼在一旁蹲马步一脸无奈的周田,无趣的摇了摇头,周田咬紧牙关,满脸的汗水,瞅了一眼唐恒,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继续蹲着马步。
唐恒走到院子里,从井里提水将那脏兮兮的风衣泡进盆里,而老六却已经倚靠在院子里的那棵树下睡着了。
“乐亭,整件事情,你怎么看?”高乾兴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很是严肃的问道。
展乐亭搓了一下双手,轻吐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原本以为很复杂的事情,我们处理了一些后,看似简单了很多,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我们错了,这不是复杂,而是相当的复杂,而且牵扯的人好像也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多。但是有一点,我一直在犹豫着,我去那八方客打探的时候,里面有那么一个物件,我倒是相当在意,那东西被几道符纸包裹着,露出的一段应该是手柄一类的东西,上面雕刻着几朵落梅,刻有三组图腾,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古董吗?还是什么别的特殊物件?”高乾兴问道。
“算是古董,但这要是古董的话,懂行的人可不敢接,会出命的。”展乐亭很是严肃的说道。
“是什么东西?”高乾兴问道。
展乐亭一抬袖子,从里面摸出一把链子刀,将链子一收,取下了刀,递给高乾兴,高乾兴犹豫了一下,双手接了过来,那刀很是精致,这是他第一次碰触此刀,毕竟有些规矩他还是知晓的,譬如这刀,又叫做归联刀,是展乐亭祖传之物,也是一种墨家信物,展乐亭从不轻易使用的,单从这刀的质地来看,足以轻易的做到削铁如泥。
“你的意思是,那件东西,跟你的这归联刀一样,是件信物?”高乾兴看着刀柄上的几组落梅和两组精致的小图腾,问道。
展乐亭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觉得有点像墨尺,但我不确定,我本想拿下来看看的,但那地儿竟然安置了四相飞矢,就算是你轻功再好,也难以躲避,是个行家高手设计的!”
“四相飞矢?制作这样的机关,的确不简单啊,你的伤就是在那里伤的吧?怎么样?没事吧?”高乾兴问道。
展乐亭摇了摇头,说道:“伤没事,但我在想一个问题,若真的是墨尺的话,那能持有他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啊!加上现在我们所掌握的东西,那八方客可就是一个龙潭虎穴了,那么咱们是不是请一下八爷,直接将那里动一动?”
高乾兴摆了摆手,说道:“若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咱们更应该自己搞定他了,八爷动手的话,治标不治本,而且毁的只是一个他们的临世窝,打掉一个八方客,还有九方客,十方客,到时候怎么办?不是个办法,而且就像你说的,那里面还有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东西,毁了不就可惜了吗?”
“啅啅啅,”门被轻轻的敲了三下,二人望去,是金河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的是一丝认真。
“小金子?你这是睡醒了?”展乐亭开玩笑的笑着说道。
金河一脸认真的问道:“老大,二哥,我刚才听你们说哪里有墨尺?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真的?你们真的见到墨尺了?在什么地方,我能去吗?”
展乐亭和高乾兴相互看了一眼,虽然私下里听说过这金河在探听与墨家有关的东西,但想不到居然对这墨尺却如此的认真,展乐亭微微一笑,问道:“小金子,你在找墨尺?你知道墨尺?”
此时的金河双眼目光落在高乾兴手中的归联刀上,他看了一眼高乾兴,又看了一眼展乐亭,起身很是恭敬的双臂一伸,往前一拦,很是恭敬的对着高乾兴施礼说道:“墨家齐流,平辅金河参上。”
高乾兴一愣,看着展乐亭,二人四目相对,高乾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子,你这个秘密我会替你保守的,但你拜错人了,我可不是你们墨家流派的人,你要找的是他,展乐亭,你展二哥!”
展乐亭起身,双手在身前一护,双手轻轻下压,很是客气的说道:“墨家楚流,邓陵子执门人展乐亭。”
“好了,你俩这礼数先免了,说正事呢,”高乾兴说道,“小金子,你是齐墨的人,那你知道那墨尺了?”
金河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正是为了这墨尺来的,临走的时候,我师父说这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当然,你们俩不是外人,我也不怕说出来,那墨尺本来是我们这一支齐墨的信物,它藏着一个秘密,得到这个秘密,便可以飞黄腾达,位极人臣。”
“哦?有意思,那照你的说法,这墨尺只是一件信物了,而且代表着的是权利了?”高乾兴问道。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但我师父是这么说的。”金河挠了挠头说道。
“那你可知道这墨尺是如何被盗走的?”展乐亭问道。
“知道!”金河斩钉截铁的说道,“只是不是盗走,而是被拿走的!因为拿走它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族上一任族长,也就是我的叔叔--金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