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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俄国人不够朋友

海九年到达大盛魁恰克图分号,邝振海向他报告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大盛魁委托西伯利亚茶叶公司订购的两台制茶机,在通过恰克图口岸时被俄方扣押了。扣押的命令是由西伯利亚总督亲自下达的,理由是制茶机器出口到中国,势必对已在中国建立机器制茶厂的俄罗斯商人的利益,造成巨大冲击。邝振海通过大清朝驻中国买卖城的理事章京出面,两国官方已经进行过多次谈判磋商,但是俄方坚持这是上方的指令,没有通融的余地,双方的谈判已经陷入了僵局。

海九年说:“不是说好了订购四台机器的,怎么只有两台了?”

邝振海诡秘地笑了笑,低声说:“为了保险起见,我有意留了一手。另外两台机器我已通过别的渠道订购,现在已经秘密运送到了中俄边界,乌兰穆图山口附近的一个俄罗斯小村庄。”

海九年惊讶地说:“你想……走私?”

邝振海说:“只能如此了,时令不等人。这两台机器先过去以后,可以马上运到南方去,安装起来先投入生产。被扣押的那两台我再慢慢想办法,托人去找关系,疏通关节。”

海九年笑着说:“邝掌柜你真行呀!虑事周全,留有余地,看来我把你放在这儿是对的。──你对西伯利亚公司都留一手,这么说你不信任他们?”

邝振海说:“这么些年我对他们太了解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应该自己为自己留一手。”

海九年过境去见了柳鲍芙。他走进董事长的办公室,这是自毛儿古沁大峡谷山口分别以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两双眼睛久久地对视着,用目光传递着久别重逢的千言万语。

柳鲍芙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她起身去关了办公室的门,忽然一下子扑到了海九年的怀里。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狂热地亲吻着。柳鲍芙喃喃地诉说着:“……亲爱的!这两年多来,你知道我是多么思念你么?每一个黄昏和夜晚,我都会想起你来。我饱尝着离别之苦,相思之苦。”

海九年说:“我也是的。走在路上我就巴不得能早一天到达恰克图,早一天见到你。”

柳鲍芙发现了海九年脖子上的项链,欣喜地:“你把它戴上了?”

海九年说:“当然。”

柳鲍芙说:“你是来见我的时候才戴,还是平时也都这么戴?”

海九年窘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恰好这时候响起的敲门声给他解了围。两个人松开了拥抱,柳鲍芙略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说:“进来吧。”

门推开了,米契诃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了董事长的办公桌上。

海九年笑吟吟地走过来:“米契诃!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米契诃望着海九年,也伸出了手:“你好,老朋友。”

海九年很快地发现,米契诃的目光似乎有些躲闪,不敢跟他正视。

柳鲍芙说:“米契诃马上要出任归化分公司的经理了,将来你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一块。”

海九年说:“是吗?我在归化城恭候你。”

米契诃说了一句“谢谢”,走出了办公室。

柳鲍芙说:“明天是周末,我们不谈工作。我邀请远方来的客人,明天我们一块去郊外打猎,好好地放松一下!”

恰克图郊外的原始森林中,海九年和柳鲍芙合骑着一匹马,在林中驰骋,追逐一群黄羊。柳鲍芙几次举起猎枪射击,都打空了。

海九年说:“看我的,我根本就不用猎枪。”

他弯腰勾在马蹬上,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一扬手甩了出去,一只奔跑的黄羊正中面门,倒在地上。

森林中有一栋木头房子,爬满了青藤,从外表上看斑斑驳驳的很有些年头了。木屋中宽敞明亮洁净,生活设施齐全,有长期住守在这里的男仆女佣。

柳鲍芙说:“这森林木屋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我父亲生前在工作之余,常来这里小住几天,他喜欢打猎。”

柳鲍芙让男仆女佣离开了,说今晚这里不需要他们;森林木屋里,只剩下了柳鲍芙和海九年两个人。落日的余晖中,他们在门前燃起了篝火,在篝火上翻烤着那只黄羊。海九年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的晚霞凝神沉思。

柳鲍芙说:“你在想什么?”

海九年说:“你们国家的法律是不是禁止机器出口?”

柳鲍芙说:“这个倒是没有。目前对机器设备是否实行出口禁运,政府内部也争吵得很激烈。”

海九年说:“那凭什么就扣押了我们的机器?”

柳鲍芙说:“这可能是出于保护中国境内俄国商人利益的考虑。这样做是没有法律依据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我们的东西伯利亚总督收回成命,只是这需要耐心和时间。”

海九年叹了口气:“你们运进我们国家去的机器,从来都是通行无阻,我们的国家没有想到要保护我们的利益。”

柳鲍芙说:“行了行了,咱们说好不谈这些的,还是说说你……跟杏儿吧。”

海九年说:“我跟杏儿怎么哪?”

柳鲍芙说:“你们过得好吗?”

海九年支吾着。

柳鲍芙说:“上次我离开归化的时候见过杏儿,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并不幸福。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九年说:“你没必要知道。”

柳鲍芙说:“我必须知道!假如是因为我……”

海九年捂住了柳鲍芙的嘴:“不是因为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一个男人的耻辱,是一个男人心底永远的痛!我不想再提它了你知道吗?我明白这不能全怪杏儿,我也曾经答应过要原谅她,可是我真的很难做到。……”

海九年痛苦得说不下去了,泪水溢出了眼眶。

第二天海九年回到恰克图分号,邝振海也从中俄边境上回来了。他悄声告诉海九年,一切准备就绪,今晚行动。邝振海考虑安排得很是周密细致,头头是道:为便于运输和伪装,机器全部拆散化整为零,拆的时候都画了图,散件编了号,以保证到时候能按原样重新组合拼装。在俄境内的运送由专门从事走私的俄罗斯边民负责,一过乌兰穆图山口就有我们预先安排的驼队接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邝振海还托了朋友在俄边防军队中做疏通工作,以保证到时候能畅通无阻过境。

海九年满意地连连点头,说:“你办事,我放心。”

海九年又想起他一个不该有的疏忽,从礼节上说他到了恰克图,应该去拜访驻中国买卖城的理事章京。邝振海陪他去了。邝振海说他已经在这位章京大人身上花了银子。

这位章京大人跟前几任比起来倒是态度谦和,见面很客气。海九年说明来意,希望章京大人体恤本国商民利益,多与俄方交涉,早日放行被扣押的制茶机器。拜访结束,海九年起身告辞,章京大人送他出来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贵号与西伯利亚公司,真的是‘老相与’吗?”

海九年说:“是呀!怎么哪?”

章京大人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海九年说:“有什么话,请大人尽管明言。”

章京大人说:“本官听说,贵号这次采购的制茶机器被俄方扣押,其实跟西伯利亚公司有关。”

海九年说:“此话怎讲?”

章京大人说:“他们一边帮你们采购机器,一边又暗中向俄官方告密,请求官方出面将你们的机器扣押。”

海九年愣住了:“有这事?大人您是从何得知的?”

章京大人说:“本官数次与俄方交涉,从俄方官员的口中探得此情。究竟是否属实尚不得而知,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海九年阴沉着脸回到分号,他的心里有一种被人愚弄和欺骗的愤怒!但是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章京大人的话:柳鲍芙真的会对他海九年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吗?

邝振海说:“章京大人跟咱们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说这话?人家那是一片好心!提醒咱们。看来这次我对他们留一手是留对了。”

海九年眼前浮现起刚见面时,米契诃那躲躲闪闪的眼神,一个人要是心里没鬼,不心虚,为什么会是那种目光呢?“不行!我得把这个事情当面搞清楚!”

海九年又过境去了西伯利亚公司,刚好就在走廊上遇上了米契诃。

海九年说:“你们背着我们搞了什么鬼?”

米契诃的脸顿时红了,不过他的神情很快就坦然了下来:“这么说你都知道了?我可以很坦率地告诉你,我们之所以那样做,完全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这跟我们之间私人的交情无关。我相信我们这么做是对的,请你谅解。”

事情证实了,海九年说:“你们混蛋!”

他怒气冲冲地推开了董事长的办公室,四目相对。

柳鲍芙说:“你怎么哪?瞧你那样子凶神恶煞的。”

海九年说:“你们干的好事!当面喊朋友,背后下刀子,我海九年瞎了眼,交上了你们这样的朋友!”

柳鲍芙莫名其妙,说:“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呀?请你把事情讲清楚。”

海九年冷笑着:“瞧你那假惺惺的样子,你还要装吗?我已经从米契诃那里得到了证实,你们干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中国有句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没有想到,那么多年的朋友了,你们会是这样一帮无情无义无脸无皮的无耻小人!我们的‘老相与’到此了结了!”

海九年转身向门口走去,又站住了,声音微微颤抖着:“盼儿,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我海九年那么掏心掏肺地待你,……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也了断了。”海九年说完,重重地带上门离去。

柳鲍芙呆呆地愣着。

海九年回到分号,邝振海他们正准备要出发,邝振海问:“大掌柜他们承认了有这事?”海九年点点头不再多说,吩咐王福林备马,他要跟着机器一块走,返回归化。

董事长的办公室里,柳鲍芙正在板着脸训斥伊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伊万说:“我这完全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我们刚刚在中国的汉口开设了机器制茶厂,我们不能容忍中国人也在那儿建起同样的制茶厂。董事长帮助中国人在俄国境内采购制茶机器,从一开始这个决定就是错误的。”

柳鲍芙说:“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我对公司负责任!这样重大的事情,你们应该事先通过我!”

伊万说:“柳鲍芙小姐,我是公司的总经理,我对董事会负责。在威胁到了公司的根本利益的时候,我有权作出这样的决定。如果您认为我的决定是错误的,我们可以拿到董事会上去讨论表决。”

柳鲍芙不吭声了,语气缓和下来说:“我们这样做,是很伤害朋友感情的,你知道吗?我们要商业利益,也不能不要朋友。同样都是事关利益,他们凭什么就能把毛儿古沁大峡谷的秘密告诉我们?”

伊万说:“对不起,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大峡谷了,我们开通了从中国天津到海参崴的海上茶叶之路。”

柳鲍芙说:“可毕竟我们已经使用过两年!你的意思是要过河拆桥吗?”

伊万说:“我不得不提醒您了,柳鲍芙小姐,您在商业竞争中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情感。”说完伊万走了。

海九年和邝振海一行行走在俄罗斯的山间小路上。海九年无意间触摸到自己胸前的项链,忽然勒住马说:“糟了,我忘了一件事。”

一旁的王福林说:“什么事?”

海九年说:“光顾了生气了,这条项链也没还给她。”他从脖子上取下项链,揣到了怀里。

傍晚时分,海九年一行到达了那个俄罗斯小村庄。拆分的机器已经分装在了六辆四轮马车上,上面盖了雨布。邝振海还领来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俄罗斯壮汉,说这就是他的朋友。海九年与俄罗斯汉子用俄语交谈了几句,得知边防军的工作已经做通,他们答应今晚不在乌兰穆图山口巡逻,可以通行无阻。

天黑后车队出发了。不久瓢泼大雨就落了下来,道路泥泞难行,马车不时地陷进泥沼,海九年和大家一起伏在泥水里推。邝振海不怕吃苦受累,干得十分卖力气,他的身上已经被泥水汗水湿透了。

海九年悄声说:“当年你举报大盛魁走私,没想到十几年后咱们又在一块为大盛魁走私了。”

邝振海说:“你不是说,过去的事情不再重提了吗?”

海九年笑着说:“不提了不提了,这次制茶机器能平安运回归化,你邝掌柜可为字号立下大功了,我一定提请财东代表会,在万金帐上为你记上一厘身股!”

电闪雷鸣,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打火把,只能借着闪电短暂的光亮,车马和人在泥泞的山道上艰难地向前行进着。……

制茶机器平安地运回归化。海九年回到家里,杏儿问:“见到盼儿了吗?”

海九年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别提她了!”

杏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九年将首饰掏出来,随手扔到了一个什么柜子里。

制茶机启程运往南方了,海九年开始谋划着要实施他那个多年来梦寐以求的计划。他对史敬仁说:“进入俄罗斯做贸易的时机已经成熟,时不我待。我想在下一个茶季到来的时候,把咱们的驼队开进俄罗斯去!”

史敬仁说:“那得要获得朝廷的批准。你不是说张道台连上过三道奏折都没有了下文吗?”

海九年说:“走衙门公文那条路肯定走不通了,不过还有另外一条捷径。”

史敬仁说:“什么捷径?”

海九年说:“我想直接去面见慈禧太后。”

史敬仁瞪大眼睛,“噗哧”笑了:“你该不是说笑话吧?权倾天下的老佛爷,堂堂大清国的圣母皇太后,你异想天开进宫去朝见天颜?”

海九年说:“你别耻笑,这事也不是不可能。实不相瞒,当年太后未进宫前,我们在归化城里曾有过交往。”

史敬仁说:“真的?那你们后来再见过吗?”

海九年说:“人家至尊至上,咱大老百姓哪有缘再见?在乌里雅苏台那年,我曾经去热河避暑山庄找过她,当时正值咸丰爷驾崩,国丧期间没有见上。”

史敬仁说:“哎呀这就难说了,人家还不定能不能记住你呢。再说了皇城禁苑,深宫似海,哪能随便什么人想进就进的?弄不好事情没办成,挨板子蹲大狱,甚至丢掉性命都有可能。”

海九年说:“这些我都想过了,为这件事冒再大的险我也值得去闯一闯!”

过了两天海九年就动身了。到了北京城他首先落脚在大盛魁北京分号,分号盛掌柜听完来意,愁苦着脸说:“哎呀大掌柜,您要进宫去这事儿就太难办了,哪有这样的门路啊?”

海九年说:“你们跟宫里就没一点来往?宫里的人不喝茶吗?”

盛掌柜说:“大掌柜您有所不知,人家宫里喝的那都是贡茶,有专门的江南造办处承办,不在我们这些字号采办。”

海九年说:“你们跟宫里没来往,那别的字号他们跟宫里有没有来往?你们出去打听呀!去托人找关系呀!”

海九年心里有些生气,感叹说:“要是祁家驹还在,北京分号就不会是你们这个怂样!”

盛掌柜赶忙出门去打听了。几天跑下来,盛掌柜还真带来了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姓崔,是御膳房的端盘子端碗太监,他说:“今晚西便门刚好是我的一个老乡当值,我可以把人带进去。不过宫里大了去了,别的事我帮不了,我只管把人带进西便门。”

海九年说:“也行。”察看了小太监的出宫腰牌,又付了他二十两银子。

子夜时分,海九年跟着小太监来到西便门外,小太监果然叫开了门,还塞给当值的那位大太监十两银子。可是还没等海九年跨进门去,一阵锣声和吆喝声就响了过来:“各门小心了!九门提督大人今晚亲自巡查宫禁!──”

小太监闻言,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大太监说了声:“对不起,您不能进了。”将海九年推出门外,关上了宫门。

海九年站在宫门外发了一会儿愣,只好悻悻地返回。

进不了宫,海九年呆在分号里很烦躁,时不时地就把盛掌柜骂一通,说他无能;又说当年祁家驹在北京分号当坐庄掌柜,那是如何的神通广大,手眼通天!

有一天正骂着的时候,一个小伙计进来将一封信交给了海九年,说是外面有人让转交给大掌柜的。海九年拆开信,又是那个熟悉的瘦金体毛笔字,上面写着三个字:上书房。

海九年拔腿就往外面跑,那人已经不在了。有伙计说看见他出门后往右走了。海九年吩咐大家马上分头去追,看见那个人了一定要把他留住!他自己则出门往右追去。海九年拼命地奔跑着,终于他看见了前面那个人的背影:四十多岁年纪,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

海九年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哈哈!祁掌柜,你再也跑不掉了!”

那个人缓缓地回过头来,摘下了墨镜。

海九年不禁愣住了──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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