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蜜蜂从地球上消失,人类活不过4年。——爱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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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您每天在这看山,山上到底有啥呀?”
萧文歌席地而坐,半眯着眼望着远处连绵的大山。
这片大山绵延数百里,是省内最大的一片山麓。山林耄耋,盘根错节,茂密而高大的树木将山脉遮盖掩埋,至今还有很多区域人迹罕至。
听老人们说,曾经还有很多野兽生活在山里,时不时会有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萧文歌是X省大学的学生,趁着暑假来这山里支教。
平时没课的时候就爱在村子里四处晃悠,常能看到有个老婆婆坐在村头的祠堂门口,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那片大山。
婆婆打扮干净,银丝一丝不苟地盘成一个发髻,满脸的皱纹,尤其是眉间的纹路更是深邃,但也难以掩盖眼眉的英气。
年轻时一定也是个英姿飒爽的美人。
偶尔还能看到她手里盘着一块玉做的玩意儿。
“曾经有个人,进去里面之前,让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老婆婆声音苍老,语气里带着遗憾,还有一些东西,萧文歌听不明白。
“那个人,是您爱人吗?”
“对啊……”婆婆抬头看了看天空。
夕阳将天际染成粉色,就像年轻时喜欢的粉红色的信纸一样,沉甸甸又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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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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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仁第一次见到莫静的时候,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女朋友在朋友圈里秀男朋友给她买的钻戒。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从现任变成前任的,不过那个只冒了小半的脸出来的肥头大耳的男人,脖间的肥肉之中隐约看到大金链子的光芒。
伍仁“啧啧”两声,面前的方便面挣扎着放出最后一丝热气,然后瘫在了纸盒子里艰难喘息。
他吸吸鼻子,只闻到一股子泡久的方便面的味道,混着楼下餐馆的油烟气。
就在他终于决定放弃这碗已经被他搅得不成样子的方便面时,撞门铃突然响了一声。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门口,有些拘谨地打量着房间。
“啊,欢迎光临伍所不能事务所!我是伍仁。”
伍仁一把推开方便面,热情地站起来迎接客人的到来。
莫静看了看乱成一团的房间,一时不知道自己进来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我,想找个人。”
“找人?找人那是咱强项啊!坐下说,坐下说。”
“嗯……”
环视房间一周,莫静实在是没有找到能坐下的位置,只能有点尴尬地站在沙发旁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几天我太忙了,没空收拾房子。坐坐坐。”
伍仁把沙发上堆着的杂志报纸推到地上,硬生生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收了个会客区出来。
“……”
莫静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伍仁:“这是我男朋友,郑峰。他前段时间……突然不告而别了。”
照片里的男人长相英俊,身材不算特别高大,但与莫静站在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只是眉宇间透着点忧郁。
伍仁在心底默默地将这个郑峰与自己做了个比较,嗯,果然还是我更帅。
“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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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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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郑峰半年前认识,谈恋爱不过三个月时间。
十天前我们出门吃宵夜,本来走得好好的,他却突然很着急地拽着我往巷子里钻。
我一头雾水,被他拽得连人字拖都差点甩飞。
没等我问他怎么回事,我们就被人堵在了巷子里,身后的路也被几个高大的男人给堵了个严实。
郑峰挡在我前面,护着我。
我以为是遇到了打劫的,还想着把身上的钱都掏给他们也就算了。
没想到对方突然叫了郑峰的名字。
我探头看了看,那是个很瘦很瘦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就跟高处看去的梯田一样。
他手里拄着一根很高的拐杖,就跟电视剧里面看过的那种权杖似的。
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强壮的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两个。
郑峰压低嗓子,叫了他一声“长老”。
虽然很低,但是我很清楚地听出了他声音里的颤抖。
他在害怕。
害怕那个瘦小矍铄的老人。
“阿峰,你也玩够了,可以回去了。”
老人说话很慢,但是每个字都一下一下地敲打到我的心底里去。
我很紧张,抓住了郑峰的手。
他的手汗涔涔的,凉凉地传到我的手心里。
“长老……我”
郑峰紧紧地回握住我的手,话抵在喉咙里,却说不出口。
那老人的眼神扫过我,我就好像被放在X光下,从骨头到血肉都被看穿似的,有种战栗的感觉。
最后郑峰带着我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里,可从那天之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
我本以为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过了几天我回家,就发现他走了,带走了所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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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而别?”
“对,不告而别。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好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我报了警,警方怀疑我遇上了骗子跑路,可他什么都没骗我,只是从此消失,再也找不到人了。”
莫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定定地看向伍仁,“伍先生,请您帮我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