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越微微一笑,半搂着靳无暇道:“放心,有缘会再见的。”
“对了,我叫容清越。”
靳无暇随意点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激动的站起来,不可思议道:
“容清越?你是西临大将军容清越。”
容清越将她拉下来坐着,道:“淡定,大家都是淑女矜持一点儿。”
唉,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
靳无暇压下心头的疑问,道:“可是不是都在传将军你失踪了吗?莫不是你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任务?九死一生算吗?
“没什么,不过就是被小人算计罢了。”
靳无暇不傻能听出几分忧伤之意,扯开话题,道:“有朝一日能和将军做朋友是我人生之大幸,将军如今是我的恩人,若有需要念城自当相助。”
“谢了!”
容清越抱住双臂,她甚至还能清晰的感觉到毁容挑筋疼痛断骨之痛。
靳无暇以为她冷了,便说:“夜深了,回房休息吧。”
翌日清晨。
靳无暇带着二十余人送容清越离开。
两人牵着马行走在小道,容清越道:“行了你快回去吧,如今是多事之秋,小心为上。”
靳无暇道:“好。”
风起,容清越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寒光,轻轻拉过靳无暇护在身后。
靳无暇一怔,刚想挣扎一片箭雨袭来,容清越双手结印撑起结界,所有的灵箭洒落在地。
不一会第二批灵箭来袭,容清越加固结界,靳无暇拔出剑加持灵力挥向敌方。
靳无暇带来的人本就不多,加上阵亡的就只剩下十来人。
容清越的保护罩裂了一道口,就在此时靳旭拉起弓箭瞄准容清越。
多管闲事的女人,既然想陪靳无暇死我就成全你。
“呲”一声灵箭离弓而出射向容清越,靳无暇见状愤怒反击,将自己的佩剑射向灵箭来的方向。
靳旭本身灵力就不高,在加上本身眼高手低的性子,使得他认为他那一箭已经成功了。
所以当剑透过胸腔时他还是沾沾自喜的模样,下一刻喃喃道:
“怎么可能,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死?”
靳旭倒地吐血死不瞑目,手下人动作停了下来。
靳无暇以为容清越躲不过那支灵箭,岂料容清越轻松握住,朝她邪魅一笑,灵箭化为灰烬。
“砰…”
靳无暇感觉有什么东西碎了。
有点勾人是怎么回事?
这时念城的护城守卫长带队包围了刺杀的人。
护城守卫长道:“禀报城主,已尽数拿下刺客,为首的乃二公子,二公子已被击杀。”
靳无暇听到怔了片刻,道:“既是反叛者杀了就杀了,余下的若愿投降就贬去做苦工。护卫长此处便交给你了。”
靳无暇转头走人,容清越牵着马跟上。
许久靳无暇停下说道:“让将军你笑话了。”
容清越道:“别叫我将军,叫我清越吧。如今二公子一死,剩下的人应该会老实点,你也会清净点。”
靳无暇道:“我会处理好的,如果他们不想活那我就只能成全他们了。”
容清越骑上马,道:“无暇,我不能多久留,就送到这里吧,往后小心点。”
靳无暇揖手,道:“我知道了,一路多保重清越。”
容清越也道一声:“保重。”
靳无暇看着容清越策马离去的背影,有些孤单。
她曾经无数次想这样策马而去,却生生被迫留在了念城……
西临献阳城。
容清越仿若隔了沧海桑田般苦涩。
来的路上她听了很多关于西临现今状况,尤其是她的事流传了多种版本。
不过朝堂上讨论最多的只有两个,一是她容清越死在敌军阴谋之下,二是她叛国了,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公开。
只要不是傻子都该知晓定远王府安然无恙,说明她容清越并没有叛国。不过尽管如此,对定远王府还是会有流言蜚语的存在,而主角便是王府嫡女容清越和庶长女容青和。
一个是不知所踪,一个前途无量。
果真应了那句物是人非!
茶楼中,容清越覆了面纱喝着茶,听着八卦。
本来是能安静听完的,可当听到容青和时,容清越愤怒的捏碎了茶杯。
呵!她倒是会钻空子,不过半月而已定远王府就易主。想她当初害自己的那副嘴脸,容清越恨不得立刻撕了那张脸。
三日后大婚?我会送上一份大礼给你们的。
在容清越看不见的角落位置,一身蓝色锦衣华服的角色男子手持玉扇,轻轻敲打着左手掌心,对茶楼中津津乐道的事情嗤之以鼻,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定远王府。
花园凉亭内,容青和悠闲地躺在贵妃榻上,身旁的大丫鬟翠玉贴身伺候着。
如今容王府大权在她手上,老爷子病重,父亲又在千里之外,容青和自然谁也不怕。王府如今喜气洋洋,想着三日后的订婚,容青和闭着眼都笑出声来。
引得翠玉心生好奇,揶揄自家小姐道:“姑娘笑的如此春心荡漾,可是想起三皇子了?”
容青和睁开眼睨了一眼翠玉,起身坐在贵妃榻上,手指戳了戳翠玉的脑袋,道:
“好你个死丫头,都敢笑话自家主子了,皮痒了是吧?”
翠玉倒是胆子大,揶揄狗腿道:“奴婢这性子还不是姑娘惯的,如今姑娘可是王府的主人,翠玉巴结还来不及怎敢笑话主子呢!”
容青和听到这话心里自然高兴,以前王府的人只是敬她却不怕她。现在人人都得端着她,生怕她一不高兴弄死谁。
哎,权利大真是好心烦!
不过她很喜欢这种人上人的感觉。
容青和丝毫没有感觉到几里之外有危险的存在。
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躲在围墙边刚想行刺容青和时被另一人强行拉走了。
府外拐角处,黑衣女子怒道:“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小姐如今下落不明她却夺权,说跟她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蓝衣女子柔声安慰道:“啊芷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是一样希望小姐平安。可你也别忘了,青和小姐是小姐最尊敬的人,不管现在怎样,就算要动她也得是小姐自己,小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墨芷委屈道:“我知道,我就是着急、不甘心,凭什么小姐受苦她却在享福。啊兰姐姐,要是小姐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