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得到你真心实意的一抹笑颜。
而我，只能得到你的排斥，甚至是厌恶。
而你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对我笑过！
我希望你对我笑，只对我笑！
我甚至嫉妒得想筑个漂亮的金笼子把你关起来，锁起来，只给我看，只对我笑。
颜曦，我不想让你痛苦，可是得不到你，我会很痛！
我很自私，如果最后，我把我的心掏空了都给你，还是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呆在我身边。
我会用尽手段，逼你，迫你，使你不得不选择我。
我宁愿你痛，也不愿意放手，眼睁睁看着你在别的男人身边开心的笑，而我，只能看着你的笑，痛苦万分！
你说我对你狠也好，变态也好，什么都好，我楚慕离，要定了你颜曦！”
我楚慕离，要定了你颜曦！
颜曦猛地吸了口气。
澄净的大眼，裹着晶莹的水光，定定看着他，三分愤七分无力，
“楚慕离，你怎么这么霸道！”
楚慕离眼眸深了深，却只是更紧的抱着她。
力道大得，好似要将她揉碎在他怀里，塞进他的身体里。
薄唇，激动的吻住她的眉心，“颜曦，最后的结果不会变，你是注定要和我在一起的！”
颜曦眼眶一湿，“跟你在一起？那宋晚莱呢？”
“我们之间的事，你提一个外人干什么？”
楚慕离垂眸，盯着她的脸，语气淡漠得真像“宋晚莱”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外人！
颜曦心口颤了颤，有些悸动。
却偏又有些替宋晚莱不值。
抿紧唇，颜曦抬眸看着他，“楚慕离，宋晚莱为你牺牲了很多，也替你做了很多，她很爱你……”
“爱我的人很多，她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她为我牺牲很多？牺牲了什么？
一个莫须有，或者，本就不属于我的孩子？
还是要细数，她为我割过几次腕？
她说有几次，次次就是为了我？
她就真的想死吗？”
楚慕离语气冷静得近乎残忍。
颜曦心都凉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楚慕离，你怎么这么冷血？”
“……”
楚慕离下颚绷了绷，没说什么，双臂紧了紧，下颚抵在她的发顶。
沉默了良久才道，“我不是圣人，没有那么多良心，我只遵于自己的心。
你说我无情，我就无情了又如何？！”
“……”颜曦竟被他这句话说得无言以对。
噎了好半天才气哼道，“你现在说爱我，等哪天不爱了，你现在怎么对宋晚莱无情的，以后也会对我这么无情……”
“你和她不一样！”
“我们哪里不一样？”
“我爱你！”
“可你也爱过她！”
“呵，你说说看，谁跟你说，我爱她？
是我跟你说过？还是宋晚莱跟你说过？又或者其他人跟你说过？”
“……”
颜曦眼眸扩散了几圈，鼓着脸瞪着他，“楚慕离，你现在连爱过宋晚莱这件事都要否认吗？”
“没有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楚慕离回盯着她，黑眸坦荡。
“……”颜曦怔住，紧紧盯着他的眼。
楚慕离眉头皱了皱，深深看着她，“颜曦，你是第一个！”
颜曦眼皮一跳，瞪着他深情的双眼，好一阵子，才挤出几个字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以为在丰城，你就已经感觉到了。”
楚慕离凉薄的双唇几分凄凉轻勾，“颜曦，你以为任何人，我都愿意从二十几楼跳下去。
来，你摸摸看我的左腿，才摸摸的左臂。
再来告诉我，你信不信我？”
他拉着她的手，摁在他的左臂上。
颜曦的手，在碰到他左手的那一刻，轻轻颤了下。
眼眶湿润。
那一天，他从二十几楼不顾一切终身跃下的场景好似就在眼前刚刚发生了一般清晰的闪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到现在，都不敢回想，那一刻的痛和俱，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般。
颜曦难受的蹙紧眉，看着他的左臂，喉头哽咽，“楚慕离，你想过吗？要是那天萧先生没有接住你……”
“如果我告诉你，我跳下去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会接住我，你相信吗？”
楚慕离握着颜曦的手儿，淡淡的看了眼颜曦，语气亦是风轻云淡。
颜曦却彻底怔住了，“楚慕离，你难道没和萧先生事先商量好吗？”
楚慕离又看了她一眼，“接到霍殷绑走你的消息后，我就立刻赶了过去，哪儿时间商量那么多！”
“……”颜曦脸色狠狠一白，心脏处，瞬间被一种难掩的情绪充盈着。
二十三楼，不是十三楼，更不是三楼，没有事前准备，他就那么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颜曦突地伸手捂住心口，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张着唇大口呼吸，眼泪悬挂在眼帘，她强忍着没掉下来。
楚慕离看着她的样子，心脏发软，探臂轻轻拥住她。
大掌柔柔的拍着她的背，“都过去了。”
颜曦闭上眼，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中坠了下来。
“楚慕离，其实你挺傻的！”
楚慕离愣了愣，旋即轻轻挑眉。
探指，勾着她的下巴，缓缓抬了起来。
黑瞳锁着她水光闪烁的双眼，轻声道，“傻吗？
我反倒要感谢那一跳，让我明白，你在我心里，是比我自己还要重要的存在。”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颜曦控制不住，心，被他一点一点感动，软化。
“颜曦，跟着我！”
楚慕离突然盯着她的眼睛，漆黑的深瞳，带着不易察觉的请恳，认真道。
颜曦双眼一闪，匆忙别开视线，逃避。
楚慕离楼紧她，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颜曦，你没有别的选择！”
颜曦的心，狠狠摇摆，眼中充斥着抑郁看着楚慕离，“楚慕离，别逼我！”
“颜曦，是你在逼我！”
楚慕离抓住她的肩，黑眸几分赤红。
颜曦抓着他衣摆，“楚慕离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你要多少时间？”
楚慕离低问，眼眸紧迫的盯着她。
颜曦唇抿了抿，“半年……”
“多了！”
楚慕离不悦的拧眉。
颜曦咬唇，“那，那三个月……”
“颜曦，我的耐心至多给你一个月。
并且，这一月内，你不能躲我，我想见你，你必须出来让我见。”
楚慕离瞪着她道。
一个月？
颜曦沉默了会儿，见他等得脸色难看，才轻轻点头，“好，一个月。”
楚慕离却不高兴，黑着一张脸，直直盯着颜曦，也不说话。
颜曦被他盯得背脊发麻，脸发烫，不自在的垂了垂头，小声道，“晚了，我想上楼休息了！”
“……”楚慕离拧紧眉，依旧不出声。
颜曦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仍然看着她，黑眸深处燃着让她并不陌生的火焰。
心收了收，颜曦警觉的想推开他。
他却先一步搂着她的腰，强制的抱着朝公寓楼里走去。
颜曦被他带到楼道，被他整个压在了楼梯下的暗处。
身处黑暗，颜曦神经不自觉高高吊起，呼吸也紧了，娇软的身躯，在他身下轻轻颤抖。
楚慕离察觉到她的紧张。
知道是四年前那一夜给她带来的阴影。
黑眸闪过歉意，楚慕离低下头，温柔的在她唇上亲了两下。
一只大手往后，握住她的细脖，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今天，你生我气了对不对？”
男人的嗓音，在这一次出了奇的温柔，魅人。
颜曦微微一怔，神经上的紧张有所松懈，抬起在暗夜下犹如夜明珠般明亮的大眼，盯着他，“什么生气？”
“小姑……”
楚慕离醇厚的嗓音透着哑，“你怪我没有帮你是吗？”
所以她才会对他说，他就只会对她狠！
她的话没有错。
他似乎，真的只对她要“不好”一些！
颜曦眼中露出一丝色，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楚慕离在她脸上重重洒在呼吸，“小时候，除了我母亲，小姑是对我最好的。”
他这样说。
颜曦知道，也许她该理解他，可是心里，开心不起来。
楚凌寒若没有当着煜晗的面跟她说那些话，她不会介意。
可是偏偏，她却是一点不顾忌，在煜晗的面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卖”出自己的儿子。
煜晗虽然不到四岁，可是很多事他都能明白，他比同龄的孩子，早熟许多。
这样的话被他听进耳朵里，是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她不明白。
楚凌寒是真的以为煜晗不懂，所以才在煜晗面前无所顾忌的说话。
还是故意就想让煜晗听到。
或者，她更想的是，让她当着煜晗的面儿，接受她的“交易”，拿着钱离开。
到时候，煜晗恐怕就真的要恨她这个做母亲的，并如她们所愿，忘掉她，最后叫其他女人母亲！
颜曦扯了扯嘴角，“楚慕离，你在乎你小姑，那你有想过煜晗吗？
他还不到四岁，你小姑那些话，该当着不到四岁孩子的面儿说吗？
那时候，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煜晗的亲爸爸？”
“我没忘！”
楚慕离喉头艰涩一哽，抱歉的吻她的脸颊。
却被颜曦冷冷别开。
楚慕离掰过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脸颊细腻的肌肤，黑眸含着浅浅的愧疚盯着她染怒的双眼，“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