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姑娘,那刀疤男名叫赵大牛,是赵有财的得力走狗。那赵有财是个贪财又好色的小人,您趁他没来找事之前赶快离开吧!他爹赵县令也是个昏庸无能的贪官,我们有冤都没处诉,民不与官斗,草菅人命的事他没少干呐!”回程的路上,晓晓拉着林雪的胳膊焦急而又绝望。
“这吴大钱真是作孽啊,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他这是要你们的命啊!林雪丫头啊,你听晓晓的,要不你们一起逃走吧,我赶牛车送你们连夜出镇。”吴三叔愤怒而焦急的连忙道。
“不,你们不要害怕,我绝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林雪唇边诡谲的弧度绽开,遇到困难就退缩可不是她的风格。
劝说无效,他们都只能干着急,而林雪一脸镇定,神色如常。
她在想家里那个傲娇冷男人:他有没有好好休息?渴了会不会起来找水喝?不会嫌弃茅厕里臭烘烘的不愿意上吧?
当然,这都是那个世界肖凌的毛病,他长孙大将军应该没有这毛病吧?想起她就气:真是惯的他,像个尊贵的大爷!
林雪说对了,长孙大爷此刻正捏着鼻子、蹙着眉头勉为其难的蹲茅厕,那嫌恶之意只差大叫出声了:死丫头,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
这时的男人却不知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竟想要随时看到他口中的‘死丫头’!
吴三叔直接把牛车赶到村尾她们家门前,还热心的帮忙把东西搬了进去。
林雪拿了一两银子塞进吴三叔手里:“吴三叔,辛苦你了,这是包车费用。”
憨厚的吴三叔连忙递还:“林雪丫头,要不了这么多,你给个十文就可以了。”
林雪朝他一瞪:“吴三叔,今天您受惊了,这银子还给少了,您必须得收下,否则我就生气了。”
她佯装一怒,惹得吴三叔退也不是拿也不是。最后,他被林雪推上牛车,催着走了。
林雪朝正一脸欣喜、看新买之物的小满问道:“小满,衙里量地的差爷来了没有?”
“还没来呢,雪姑娘您买了这么多东西啊?那得多少银子啊?您还有银子做房子吗?”小满把他的小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
“小管家,这可不是你操心的问题,跟着我好好干,姑娘我可是个小财神!”林雪傲娇的仰头笑道。
吴奶奶和吴大娘都是一脸感激、感动:她们前世一定是做了大好事,才让她们今生能有幸遇到这么好的主子,她可是一直真的当他们是亲人对待啊!
睡房里的男人脸色骤然一黑:死丫头,有钱还让本将军住这破地方,跟住露天有什么区别?不知道本将军有洁癖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肖凌,你感觉怎么样?”心血来潮,林雪不怕死的来看某黑脸男人。
静默,无限静默。
此时,男人表情又沉了沉:死丫头,谁叫肖凌了?乱取名!
望向她那熟悉的眼眸,沉冷的眼神又带了丝丝伤痛。
“啊哈哈哈,伤口又痛又痒就对了啊,我的药好,它们已经在长合了。”林雪瞥了眼男人,干笑道。
“肖凌,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话一说出口,她搓了搓手臂,奇怪,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
放冷气的男人:肖凌,肖凌,谁是肖凌?爱谁谁,但不是他!
“要喝水可以喊小满帮你倒,别渴着啊。”感觉男人很烦燥,她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忽略冷气,才十一岁多的孩子唠叨的像个老妈子。
“那个茅厕是不卫生啊,我正准备建新房子,到时住着就舒服了,你就再忍忍啊。”像知道他想什么似的,林雪对他解释。其实她只是习惯按对肖凌的感觉来理解他,谁让他们长得都一样?殊不知那也很准啊!
男人缓缓眯了眯妖孽的桃花眼:你还知道茅厕不卫生啊!建房?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建个房子那么快,半天?不对,谁要在这里长住下去了?本将军在边城的将军府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肖凌,你现在最重的伤是心脉受损,得配合我的药物治疗。除了口服丹药,半个月左右,等伤势稳定了,还要配以药浴。你应该庆幸遇到了我,否则,不死也是武功尽废。”作为医者,林雪是非常尽心的叮嘱,只是怎么老感觉这个病人不会乖乖配合呢?让他知道严重性,那他应该会注意配合了吧?
此时男人神色一顿:竟是如此严重吗?看来,小丫头为了救他费了很多心思!
“记住啊,半年之后才能用内力,不然前功尽弃,再想修复经脉就难了!边城若没有大将守护,你赶紧向朝廷去信,尽快派人来顶住,不要让敌人有机可乘、百姓流离失所!”林雪可谓是苦口婆心啊。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诧:这小丫头还挺爱国爱民的,这是真的她,还是假的她?就如当初的小萝,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对她毫不设防,最后却是落得中毒、追杀的下场。
“肖凌,你怎么一直都没开口?是不是烧糊涂了?”
林雪这时才觉得怪异,说完,手掌贴向男人的额头疑惑:“没发烧,没太大毛病啊?”
她又急忙抓起他的手腕,准备查看脉象,这时,清冽的声音突然间响起:“死丫头,把你的爪子拿开!”
“唉妈呀,你吓我一跳,怎么突然出声?”林雪拍拍自己的小胸口对男人一脸埋怨。
“死丫头,以后不准随便碰本将军!”男人的嗓音冷冽又低沉,悦耳动听。
“哦,不碰就不碰嘛,还是那么小气!”林雪小声嘀咕着。
“什么?”男人声音一凛。
“啊哈哈哈,没什么,我看来量地的差爷就要到了,我出去看看,你好好休息啊!”林雪干笑着说完,便没骨气的落荒而逃。
而此时的男人,脸色却是平静的,仔细看,你还会发现他嘴角带着一丝向上的弯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