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十三年前,在林霍被暗杀,明华苑被毁之后,就有人来向祥云阁挑衅,并向刘云丛索要半个金蝉,刘云丛不给,被他打成重伤,并留下话:三日之后必须交出金蝉。谁知祸不单行,重伤的刘云丛又遭陆离暗算,被关了起来,一关就是十三年。其间,陆离也没有间断索要金蝉。刘云丛听花其善说过,陆离好似在为他人做事。为了不让沈霸天陷入其中,刘云丛才施计让花其善骂他,沈霸天是注重名节之人,花其善骂他勾结他人,暗算林霍,烧毁明华苑,还想得要我们阁主手里的金蝉,简直异想天开。沈霸天当时被骂的憋了一口闷气,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私交甚好的好兄弟,怎么这脸说变就变,不仅于他,而且有些事还强加于他。从此以后,沈霸天便不再去祥云阁。听完刘云丛的故事,众人都嘻嘘不已,楚云鹤和柳幻池早已摘下了面纱,楚云鹤此时正看着若君的眼睛,而若君不以为然,朝楚云鹤笑了笑,楚云鹤被这双眼睛惊住了:这双眼睛和眼神怎么都这么熟悉。
裴若君转向刘云丛说道:“刘前辈,目前我们沈掌门已把财宝之事报与了晟王殿下,晟王殿下命我等查清前朝所遗财宝,只要找到这批宝藏,全数归于朝廷,所以……目前我们很需要刘前辈手中的半个金蝉,不知那金蝉……”刘云丛喝了一口热茶道:“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想要那半个金蝉去找那批财宝。”
“是的。”
“这批财宝害人不浅,送于朝廷最好不过了,以免到了歹人手中,为非作歹,横生祸事。你们还得再去趟祥云阁,我把金蝉藏在了祥云阁大厅东面第二根大梁上。”
柳幻池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刘云丛:“是的,谁也想不到我就把它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裴若君略沉思道:“看来还得再去一趟祥云阁,尹岚还得请二位陪我冒一次险。”
楚云鹤紧紧盯着若君道:“理所应当。”
柳幻池也应道:“义不容辞。”
门外走廊的远处,洪书谏望着沈霸天的书房,露出恶狠的笑容,因有贺童颜在那儿把守而不能靠近,所以,房里的秘密,他也不能探知。
沈霸天得知沈妍星私自行动,狠狠将她训斥了一番,沈妍星知自己犯了错,不敢多说一句。
第二天夜里,三人又来到了祥云阁,意外的是,经过昨夜一阵打斗,这陆离并没有加派人手设防,或许他以为他们不会再来了。他们躲过护院,轻松来到了大厅里,若君飞身上了刘云丛所说的那根大梁上,她打开火石,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梁上有一个被割开的长三寸,宽两寸的长方形木块,若君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巴掌长的小弯刀,把刀插进被割开的木头缝里,往上一撬,那块长方形小木板被打开了,只见那半个金黄色的金蝉躺在木槽里,若君小心翼翼地把它拿了出来,装在绣袋里,放进衣服里揣好,跳下大梁,轻轻走出房门,与楚云鹤和柳幻池点了一下头,轻声说道:“拿到了。”三人要走时,却见陆离带着两队人,来到院子里,他们还点了火把,院子里顿时灯火通明,柳幻池说道:“看来我们中计了。”
裴若君道:“他们的目的是金蝉。”
陆离朗声笑道:“哈哈哈,你说的对,我的目的就是金蝉,尹掌门,陆某还得谢谢你帮我们找到了金蝉,哈哈哈,请尹掌门把金蝉留下,陆某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若君道:“想得美。”
陆离怒道:“尹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凭你们?”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陆离一挥手:“把他们都给我抓了,尤其是中间那个。”陆离一声令下,两队人齐拥而上,院中一片混乱,打杀声,刀剑碰撞声不断,正在三人与祥云阁的人交战之际,远处却有一戴黑色斗笠的人也正看向这里,嘴里喃喃自语:“这三人的武功不错嘛!”身旁有一人说道:“先生,要不要我去帮忙?”那戴斗笠的人说:“再等等,先让他们消耗一下。”
对三个有着上乘武功的人来说,祥云阁这些小兵小卒算不了什么,不一会儿,他们便突出重围出了祥云阁,戴斗笠的人破口骂道:“一群废物。”说完纵身跃下,将若君他们拦在了山脚下。三人突然被一人拦住,便停下脚步,若君一眼认出此人是那日夜里洪书谏见的那黑衣人,看来必有来头。
若君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当我们去路?”
“三位娃娃,难道晚辈见了长辈连声前辈都不叫吗?”
柳幻池道:“既是前辈,不仅年长于我们,更要护幼,必有可尊可敬之处,而你却在我们危难之时挡住我们的去路,这难道就是长辈对待晚辈的礼仪之道吗?”
“你,好一副伶牙俐齿,既如此,那就把金蝉留下,老夫自然放你们一马。”
“瞧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此时,陆离带着祥云阁的人也已到了跟前,若君他们现在是腹背受敌,看来和这个戴斗笠的人交手是难免的了。
裴若君笑道:“前辈,您既然愿意让我们称呼您一声前辈,想必也是说话算话之人。”
“当然。”
“那我们打个赌吧。”
“好。怎么个打法?”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儿什么花样。
“我和您比试一场,您若赢了,金蝉留给你,您若输了,放我们走,如何?”若君想:赢了最好,输了也没关系,我一小女子,耍耍赖又如何。
“口气不小,老夫应你。”哼,想赢老夫,除了江湖上那两位,别人还真不在话下。
“好,前辈可要说话算话吆。”
“当然。”
楚云鹤露出担忧的神色:“看此人,不简单,你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