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其善的带领下,他们出了小门,走上一条又小又窄的山路,刚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几人连忙躲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后面,看清来人是刚才在院中巡逻的护院,等他们走过之后,几人才慢慢走出来。花其善领着他们来到了山后的一处空地上,这里有几座用木头搭建的房子,外面有几个人拿着剑来回走动着,花其善和若君他们几个躲在一处,裴若君压低声音问道:“刘云丛被关在哪?”
“看见那个洞口了没有,就关在山洞里面。他们执勤的有二十来号人,没隔两个时辰换一拨人值勤。要动手,得在他们换岗之前。”
柳幻池说道:“我先把外面几个人引开,你们行动要小心,千万别惊动屋里的人。”柳幻池几个纵跃,跳入了空地前面的树林里,执勤的几人看到林子里有树木晃动,领头的说道:“你们几个在这儿守着洞口,你们跟着我去看看。”他带着几个人去了林子里,柳幻池看到成功把他们引了过来,他又往林子里走了走,等那几人到林子里之后再一并解决。裴若君和楚云鹤则是打头阵悄无声息的打晕外面几个人后,向花其善和沈妍星招手,裴若君和花其善进了洞中,楚云鹤和沈妍星则留在洞外守着。洞里只有四五个人守着,裴若君和花其善不动声色解决了这几人,来到了洞的深处,里面原来是个地牢,关着一个骨瘦嶙峋,眼睛都陷在深窝里了,一头花白的散发,干枯而毛燥,衣服破烂褴褛,床上的被子由于长时间不洗,已变黑,他看到了花其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喃喃说道:“其善。”花其善热泪盈眶:“阁主,我们这就救你出去。”他的手颤颤巍巍从一个守卫的身上摸到了一串钥匙,快速打开牢门,背上刘云丛跑出了山洞,这时柳幻池已回来,楚云鹤说道:“这么快?”柳幻池得意道:“就这几个毛贼,我若不速战速决,有辱我的威名。”若君催促道:“我们快走。”刚说完,有一个哼着小曲儿走了过来,这人刚才去了趟茅房,算是漏网之鱼,回来一看到若君他们,大声喊了一声:“有刺客。”若君一个暗器甩过去,那人倒地一命呜呼,屋子里的人也陆续奔了出来,截住了他们,若君等四人为花其善和刘云丛开路,楚云鹤说:“我们两个断后,你们快走。”他和妍星二人在后面抵挡,裴若君和柳幻池护着花其善和刘云丛往山下跑,在快要下山的时候,陆离带着一些手下追了上来,一群人把他门团团围住,陆离狠狠说道:“花其善,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身为祥云阁的人,竟然勾通外人截走刘云丛,真是胆大包天。”
花其善怒火中烧:“陆离,胆大包天的人是你吧?十三年前,你暗算主家,霸占祥云阁,还把阁主关在地牢百般虐待,想想阁主待你不薄,你竟以下犯上,胆大妄为,真真是天理不容,如此良心泯灭,狼子野心,迟早会遭报应的。”
陆离被这一通骂气的浑身打颤,作贼心虚的他,挥手示意手下,围着的十来个人冲向了若君他们,而花其善此时看到陆离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不顾自己已受伤的身体,直向陆离奔去,就像疯了的野兽般,一股脑的要把这十三年的苦难和憋屈都撒出来,他和陆离打了十来回合,始终不敌,被陆离打成重伤的花其善,趁陆离不备,死死抱住他的腿,向裴若君喊道:“你们快走。”任陆离怎么打他,他都不松手,一口咬在了陆离的腿肚子上,若君喊道:“花前辈。”只见陆离一掌拍下来,花其善倒地。刘云丛痛声喊道:“花其善。”裴若君和柳幻池只能忍痛把刘云丛拉走。
楚云鹤和沈妍星在后面和那些人打的不可开交,沈妍星不小心胳膊受了伤,若是楚云鹤自己还好说,但是除了要照顾她,还要和祥云阁的人周旋,托的时间越长,祥云阁来拦截的人会越多,正在他略感吃力时,一个穿黑色锦衣,蒙着面的男子从一旁林子里跃出,甩出了几只柳叶暗器,瞬间几人倒下了,黑衣人拔出剑来,身影如风般掠过,剑光翻跃,不一会儿功夫,又倒下几个人。楚云鹤道:“多谢阁下相助。”
那黑衣人若无其事道:“不用客气,以后别带这个笨蛋了,碍事不说,还耽误工夫。”
沈妍星怒道:“你,你说……谁笨蛋啊?”
“你可真是个笨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跑。”
沈妍星气的想动手打那个黑衣人,胆又惧怕他,被楚云鹤拉走了。
裴若君和柳幻池扶着刘云丛往山下跑,陆离还在后面追着,突然被几只暗器拦住了去路,他停下脚步,大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周围静的很,没有任何声音发出。陆离又道:“这是我们祥云阁的事,希望阁下勿要管闲事。”
他刚说完,又几只暗器飞出。吓的路离一身冷汗,看来此人善用暗器,力道浑然有力,暗器飞出如弓弩拨箭,陆离不再往前追,一声喝道:“回祥云阁。”这才使得裴若君他们一路平安下山,楚云鹤和他们汇合后,策马直奔别苑。
待他们回去,天已蒙蒙亮,沈霸天一晚上没睡好,此时正在屋里来回踱步。不一会儿,贺童颜背着一个人进了屋,若君说道:“沈伯伯,你看这是谁?”
沈霸天仔细一瞧,激动万分,看到刘云丛如此模样,声音颤抖道:“云丛兄,你怎么变成如此模样?”沈霸天泪眼婆娑,激动之情难以按捺,若君让贺童颜守住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沈霸天让下人端了洗脸水,热了一壶茶水,又端了一盘点心,又让下人去准备热水,刘云丛吃了两口点心,说起了十三年前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