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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晦明的总编办

电梯速度很快,中途两次停留后,眨眼到了21楼,让宋奕平有种恍若一步登天的错觉。走出电梯,迎接他的是一条幽暗清凉的楼道,阒无人声,弧形长廊排列着一溜整齐的蓝色防盗门,门门紧闭像是阻挡着春寒。宋奕平本来早几天来社长室复试时,顺路到21层的编辑部看了一眼,眼下他却绕了两圈还没找到那扇门,恍然步入了一方首尾相接的阴阳八卦阵,迷失了方向。他不免纳闷,堂堂大牌杂志社,门口怎么连招牌也不挂一块呢?绕这两圈倒是发现不少商业公司的牌子。原以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未料报业大厦内并不纯粹,文化与商业糅杂在一起。他不便去乱敲门询问,于是停下脚步仔细回忆初次登临的情景,恍然记得编辑部旁边是一家茶叶公司。他便寻到茶叶公司的牌子,才敲开了报到的那扇门。

胡畅社长的确已经在编辑部等候他了。第二回见面,双方已很熟络了,胡总对宋奕平以“一家人”的言辞热忱相迎,寒暄一番后,笑嘻嘻地把他引到一间灯光幽暗的房间,说是总编办,座位、电脑都已安排妥当。宋奕平的心顿时咚了一下,本能地停下步子,有要撤退的冲动。室内一个倜傥的半老帅哥已站起身来迎接,他先恭敬地喊了一声“胡总”,再对宋奕平咯咯地笑着说欢迎欢迎。宋奕平只好礼节性地向前一步与他握手问好。胡总对他介绍面前的半老帅哥,原是《新学生》杂志的执行总编柳总,之后又向柳总介绍了宋奕平。

室内灯光一如月华。宋奕平本来视力差,看柳总的面容有点蒙眬,大白天有恍然入梦的错觉。他心里凉了半截,一时回不过神来,听胡总说话的声音竟然也有些缥缈了:“你同柳总共用一个办公室,时报大楼的房子眼下比较紧张,只好先将就将就吧!等今后《时报文汇》发展起来了,再考虑搬一处宽松的单独办公场地。你们两位老总合在一起办公,外头两个杂志社的编辑同志也都合在一起办公。”说完,胡总转身退出,宋奕平木木地跟随他回到了集体办公区。胡总冲他介绍说,纵的一排是《时报文汇》编辑部,靠窗口横的一排就是《新学生》编辑部。

宋奕平这时才注意到集体办公区纵横两处分隔的办公桌,把大堂挤得满满当当,一颗颗脑袋扎在电脑前,场景颇似座无虚席的列车厢。室外是早春凉冷,室内倒还暖意融融,只是氤氲着一股子溽湿的体味,有点混浊,让人有些憋闷。就这样的办公条件?就这样一个作坊吗?宋奕平心思烦乱,觉得是糊里糊涂被人带进了一处是非之地,惶惑得不知所措。

胡总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简单说了几句话,便挂断电话,回头嘱咐宋奕平说:“我有事得外出了,你先熟悉熟悉情况吧,对刊物的改版定位做些思考,嘱咐每一个编辑都准备一份改版意见,到时集体讨论。”宋奕平胡乱地点头答应,下意识地送胡畅社长出门。胡总似乎也感激这个电话来得及时,因有点惭愧于对宋奕平的安置,巴不得有个借口急于逃离。

宋奕平旋身回到晦明的总编办里,免不得又发怵:“胡总就把我扔进这老鼠洞里就完事了吗?这里就是我安身立命、憧憬未来的地方吗?”现状与预期实在相差太远,让人感觉意外了,他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一个已拥有40万份发行量的大刊,今年还要打造出一份百万发行量新刊的地方。就像好梦尚未开始做,就仓促醒来似的。他觉得这样的总编办带有惩罚的味道,未免暗生沮丧。

柳总倒是习惯了这种环境,暧昧的光线又正迎合了他的心情,现在有人突然加进来,反而扰了他独静的环境,显得有点不悦。宋奕平也不想落座,又退出来站在了集体办公区,这里虽然人头攒动,但有玻璃幕墙的落地窗,整个厅堂还是通明透亮的。《时报文汇》新进的编辑们大多已先他来了,有些已经在面试时打过照面,今天走到一起,别有一番共叙缘分的欢喜。他同大家寒暄,聊得融洽,不想回总编办去,但他们的闲聊又影响旁边《新学生》编辑们的办公。闲聊片刻后,宋奕平又硬着头皮折回自己该待的空间去。

总编办是大开间一侧分隔出的三间小办公室的居中一间,靠走廊一侧的暗室是财务室,外侧是副社长办公室。总编办与副社长室间有一面毛玻璃隔墙,映着鱼肚白的光;天花板上的一根雪白的日光灯亮着,洒下人造的月光。门虽敞开与外边集体编辑部连通,室内空气却如死水……宋奕平依然在想:就在这样一间密室开始新的职业生涯?而且将漫长地待下去?眼下还好,是清冷的春天,但到了夏天,待在这一处闷罐子房间里又怎样消受?胡畅社长虽然许诺说,等《时报文汇》强势做起来了,再考虑换一处办公场所,但得到猴年马月啊?他毛毛乱乱地觉得自己被忽悠了。

刚从《生活风尚》杂志的主编室走出来,他便开始怀念那一方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间,闹不懂自己这次郑重地跳槽,怎么就无头无脑地弃明投暗了呢?他的心情可谓一落千丈。总编办虽在21层,宋奕平却有跌入昏暗地下室的错觉。他开始懊恼,这次满怀希望、郑重其事的跳槽,却好像跳拐了,眼前境况实在不是他所期待的。他后悔不该这山想着那山高,一念之差落得个进退维谷。

在逼仄的空间内,宋奕平的办公桌与柳总的办公桌面对面拼在一起。对角塞着的铁皮文件立柜,占了很大的空间,给人一种无形的心理挤压,起身、就座的动作,都得小心点儿,生怕动作幅度稍大,就会碰及周边什么家什。他谨慎地坐下,主动跟柳总说话。灯光下的柳总身影有些模糊,眼睛却分外明亮,像一对远空的星星。宋奕平与柳总两人的呼吸好像都能喷到对方的脸上,他分明闻到了柳总的口气,有一种葱蒜味。宋奕平心里嘀咕,这番寒碜,哪像是一家兴旺发达的杂志社?

上班第一天,宋奕平倒是碰上四位女士先后造访柳总。她们带进的或淡或浓的香水味,增加了室内空气的稠度,刺激人的嗅觉,似乎有提神的功效。女人爽朗的笑声,也似乎令室内明亮了许多。宋奕平巴不得有客人来访——尤其是异性,觉得能有效调节这个男人世界的沉闷氛围,带来一些生气,宋奕平自然也跟随柳总快活一番。因此,每当访客离开时,他还忍不住像老相识似的要挽留人家,留不住了便不自觉地送上一语:“今后常来走走啊。”惹得柳总转头眨眼睛看他,像是提防宋奕平对他的女性朋友们存有觊觎之心。

宋奕平发现隔壁副社长室的门常敞开,宽敞明亮,玻璃幕墙上窗洞的风呼呼地涌向室内,里面空荡荡地摆放一套办公桌椅、一个立柜和一张沙发,这些都归乔副社长一人独占。见乔副社长也一直不来,宋奕平不时就游弋到副社长室去透气,眺一眺外边风景,享受下明亮阳光,他喜欢打开一扇窗,尽情吹一吹灌进来的凉风,真是爽快得很。阳光和清风原本是最寻常之物,一经失去,他才意识到它们是多么的可贵。他不禁奢想:如果总编办与副社长办公室调换一下,那也会舒心许多!可是身边的天堂可以羡慕,却无法拥有。他努力说服自己要接受现实,毕竟初来乍到,并且柳总都处之安然,自己怎么好意思向胡总提过多要求?工作环境能克服的就努力克服,多往好的未来去想。

两三天待下来,宋奕平奇怪地发现柳总不太爱动,喜欢待在屋子里,老是神色黯淡,一副卑屈抑郁、戚戚不安的样子,日光灯下的身子拖着阴影,眼神也有些躲躲闪闪的,好像担心被人窥破了心事,时不时还魂不守舍似的失神发呆。他这番情绪倒是与空间的黯淡相契合,缺少的却是作为40万份发行量大刊的执行总编应有的精气神。宋奕平几次主动找他搭讪,他只是勉强搭理,没什么心思聊天。这样,总编办更添了一份压抑,让初来乍到的宋奕平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困扰。

早晨一上班,胡总过来递给他一叠关于《时报文汇》的改版方案稿,要他分发给新来的编辑们征求意见。宋奕平依上司嘱托把方案发放了下去,自己也勉强进入工作状态。他本来视力不好,灯下看胡总的方案还得借助电脑屏幕的光线才看得清晰。方案的内容不免令他蹙起眉头发了蒙:怎么尽规划一些猎奇、搞笑、瞎扯、畸情刺激之类的内容?如此这般刊物怎么立起来?用通俗做卖点也罢,用下流低级来做卖点就……而且下半月版的栏目设置有明显的逻辑问题。他冲着大时报集团与国家级半月刊两大名头而来,想当然认为刊物改版会走文化品位的路子,最少不至于像手头的方案这般粗鄙和俗不可耐。此时,他联想到一条匍匐在地面、萎靡的藤……《时报文汇》若如此改版,岂不成了国家级笑话?如此缺乏精神钙质的内容,刊物还能走多远呢?话说他刚离开的《生活风尚》杂志,虽是生活化办刊,走的总归是正道,还保持着基本的品格。开创了大发行量学生刊物的胡畅社长,怎么会如此浮躁潦草?难道他就是这种道行?难道这就是他创百万发行量的顶层设计?

宋奕平觉得自己作为副主编,责无旁贷应当在改版研讨会上扭转刊物定位的乾坤。于是,他开始按照自己的设想,大刀阔斧撰写改版方案,试图把刊物引向富有精神品格和正能量的方向。

他在键盘上敲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头昏脑胀,揉了几次太阳穴,仍不见缓解。宋奕平开始意识到可能是缺氧,便忍不住询问对面的柳总,是不是也有头晕的感觉?柳总干笑了两声说:“老鼠洞里本来就闷不透气,以前的空气归我一个人呼吸,现变成我们两个人呼吸了,能不缺氧吗?”

柳总一语又勾起宋奕平的懊恼来。他觉得这次跳槽,真是跳拐了,只好苦涩地摇头,深叹了一口气。

先入为主的柳总已渐渐消退对宋奕平的隔阂和生冷,眨眨眼审视着宋奕平说,他曾力主《时报文汇》应另租一处独立的办公场地,可胡畅社长拗着不同意;乔副社长呢,也赞同胡总的省钱之策。

宋奕平不解地问,《时报文汇》不是时报集团承办么,怎么还要另租办公室?再说楼道里还有不少房子出租给了外面的公司啊。

柳总淡然道,《新学生》与《时报文汇》都自负盈亏,办公场地都需计算租金的。

宋奕平才恍然明白:原来这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中社,如此不成体统的办公条件,原本是精打细算想省点房租。可这钱省得也太不对路了。

柳总嘲笑一声,意味深长地悄声道:“你莫看胡畅社长平时笑脸迎人,其实是只典型的笑面虎!是一个能省则尽力省、能捞则尽力捞的人。”

宋奕平暗诧于柳总如此评说胡总。他在心里猜度,柳总是不是因为这个不见天日的办公室而对胡总心存芥蒂呢,又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他顿时敏锐察觉到柳总平时的郁结形神应该事出有因,肚里填满的怨恨晦气,像胀起的皮球寻找口子发泄。那么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呢?宋奕平不能不生出几分警惕,抿了抿嘴便不再吱声,但脑际又浮现出胡总那张充满魅力的笑相:遇上谁都热情,和谁说话都很有兴致,笑起来眼角鱼尾纹频繁地摆动……这爽朗中透出大气的笑相是面具吗?江边市某酒店的中年门童,一副职业化的殷勤笑靥,像一朵常开不败的花,报纸曾报道说,他的笑脸就是对着镜子苦练数年而成。

宋奕平隐隐察出杂志社的静水流深,不同寻常的波纹下暗藏有旋涡。他期盼新的单位人际关系单纯,能够放下包袱轻松做事,看来这个心愿也一脚踏空了。怎么办呢?只能缄口为高。他又埋头在电脑前,继续写着他的方案。柳总知趣地沉默了起来。

两个人的呼吸果真令总编办的空气稠浊了起来,宋奕平仍没有适应这种缺氧环境,整天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好在几天后,两人多了些言语交流。偶尔,他们还一起去副社长室享受阳光和清风,临窗眺远。整个城市被笼罩在灰白的烟尘之中,高低起伏的一畴城市屋顶绵延铺开而去,像无垠的荒漠。那些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成了原野上的道道沟槽。原野上或露出一抹绿色,把灰沉的屋顶底色渲染得更显荒芜。好在有稀疏的高楼春笋般挺立,带给人几分精神振奋的审美观感。从窗口可以清楚瞅见报社大门前的街景一角,车水马龙。透过雾霾还可望见清江的一段。时下正是枯水时节,清江裸露着暗色的河床,江心透出一线枯水的惨白亮光。

宋奕平对城市的模样有些失望,喃喃地道:“从这里看江边市,怎么这般沧桑,并无美感啊!”

柳总咯咯发笑,意味深长地道:“境随心转,看来宋总初来乍到,心情也不是十分愉悦啊。”

宋奕平无语,苦涩地冲柳总笑了笑。

柳总又透露说:“乔副社长是挂职,不坐常班,主要是监管杂志社的财务,有事才过来一下。”

宋奕平便说:“乔副社长不坐班,却占据一处大好的房间。而我俩挤在狭小的幽室里,不合常情啊。”

柳总说:“这是胡总讨好乔副社长,处心积虑安排的。”

相聊中,柳总对乔副社长不反感,还赞他是个有正义感、可以挟制胡总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下午,乔副社长来到了杂志社,喊柳总去房间唧唧咕咕密谈了好一阵,像在商量一件重大事项。柳总出来后,心情突然纾解开来,对宋奕平有说有笑。

乔副社长在隔壁没坐多久便离开了。柳总把头凑了过来,用喉音撺掇宋奕平说:“宋总,你到25楼找胡总说说啊,要求把总编办与副社长办公室调换一下……”灯光下的柳总表情有些暧昧,眼珠子分外地明亮。宋奕平含糊应答道:“是啊,按理说,总编办应当换过去!柳总,你蜗居在这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没向胡总提呢?”柳总道:“我啊,一个办学生刊物的老总,人微言轻;你堂堂国家级成人刊物的副总,说话比我更有分量。”宋奕平回答:“柳总您这是在抬举我还是挖苦我呢,正好要倒过来说——我还在试用期,您才是资深元老呢!”柳总语焉未尽,又不好再说什么,退回座位开始工作。他在勘校新一期的《新学生》样稿,频频翻动得纸页清脆作响,看上去他读稿的速度很快。一大堆子一会儿就看完了,他也懒得起身,伸着脖子朝门外喊:“肖主编,肖主编过来取稿子。”一个女孩应声而至,闷声不吭地取走了批复的稿子,似乎也不愿在这暗室久待一分钟。

柳总似乎在暗室闷惯了,不太喜欢多挪动。闲的时候,他就不断地往外打电话,或接来电,听交谈的口气,联络的都是一些女性朋友。他上网也是一副痴迷神态,键盘敲得啪啪作响,冷不防还发出哧哧笑声。宋奕平有时忍不住问一句:“柳总,在笑什么呀。”柳总方才像梦醒一般抬起头,满脸情迷地说:“我正在跟一个朋友聊QQ,很开心的。”

宋奕平“哦”了一声,也晓得他在网上逗女友玩,兀自一笑便也不再打扰。

宋奕平写好了杂志的改版方案,几乎是对胡总方案推倒重来。他打算在改版讨论会上据理力争,呼吁刊物要走富有文化品格的办刊路线。当然,他知道改版研讨会是每个人首次展示才华的机会,也不便先看下属们写的东西,自然也无法知晓下属各自的想法。他想到胡总要求杂志从第七期改版,务必提早一个月上市。那么,改版首刊的编辑时间就显得很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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