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予没有急着和她谈话,和何玉说了几句后便回了自己的帐篷,也让大家继续晚会。
钟迟暮也没有着急,还是继续吃吃喝喝,仿佛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一样,何玉暗自观察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去,估摸着是给陈鹤予通风报信去了。
帐篷内
“她在军营里过的不好吗,为何跳个舞都让人感觉这么凄凉?”陈鹤予对何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他没想到钟迟暮心里这么不好过,不然为何处处透着悲伤。
何玉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什么叫过得不好,每日和将士饮酒作对叫过得不好?隔三岔五就在厨房里研究所谓新菜想毒死自己叫过得不好?得,又一个因为爱情丧失理智的可怜虫。
“你需要我提醒你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吗?少将军你搞清楚好不好?当年老将军害了她一家人,你当真以为她这么多年来一点都不知道吗。”何玉不得不开口挽回一下某人的理智。
在帐篷外偷听的钟迟暮差点摔在地上,不是吧不是吧,真的会有人害了别人全家还对别人情根深种吧,这不会是变态吧,之前调查他的时候也没查出他是个心理变态啊。
帐篷内沉默许久,久到钟迟暮以为人走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过几日我们就要回京城了,京城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们,新皇快要登基事情繁多,早日回去才是正事。”说完两人便道别分开了,钟迟暮也赶紧溜走。
‘又是新皇,这新皇都不太面熟,为何陈鹤予如此帮他,真奇怪。’钟迟暮在心里嘀咕着,准备回房休息,突然心脏一阵绞痛,她明白这是原身的魂魄在催促她报仇。
“你别折磨我了,我知道你见了杀父仇人的儿子心中愤怒,但你若是将我折磨死了,怕是这辈子都没有人为你报仇了。”她低声吼了几句,疼痛才逐渐平息,她冒着汗珠瘫坐在床上,在心里默默吐槽:太难搞了,我再也不想穿越了,怎么古代人都这么死脑筋啊。
第二天一早,钟迟暮像往常一样起床去厨房,刚走了几步便被人叫住。
“暮姐!将军说让您一会儿把早饭送过去。”
钟迟暮长叹一口气,得,该来的终究还是就要来的。她赶忙去厨房,等到早饭做好后端去给陈鹤予,在路上碰见了何玉。
“我说,你也不用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吧,我们将军人可好了。”何玉笑得没心没肺,他现在无所谓两人的关系乱不乱,他只要看到钟迟暮吃瘪他就很开心,
钟迟暮气得牙痒痒,努力深呼吸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然后无视何玉的吃瓜嘴脸走了。
偏偏何玉不打算放过这么个好机会,一路跟着她到帐篷前,嘴里喋喋不休的。
“何玉,既然你不仁你就别怪我不义了,瞧好了你。”看到钟迟暮突然喜笑开颜,何玉突然觉得大事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在地上了。
“啊——”一声尖叫引得陈鹤予赶忙冲出来,立即扶起坐在地上的钟迟暮,还一边询问她有没有摔到哪里。
何玉傻了,目瞪口呆,如果他猜得没错下一秒他就要背锅了,此地不宜久留,但为时已晚。“你不要怪何大人,是我自己摔的,跟何大人没有关系,何大人平日里对我很好的。只是可惜了这早上去刚炖的鲜燕窝了,没让将军吃上。”说完还假情假意的哭了起来。
“何玉你跟我进来。”说完便讲钟迟暮扶进了帐篷内,何玉现在想拿刀自杀,太丢人了...
无奈跟着进入帐篷,看到钟迟暮小人得志的模样,更是气得面目全非。
“不是吧这么明显她演的你没看出来?你醒醒陈鹤予!”
“我当然知道她是演的了,但是...”
“你说谁演的,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你!”钟迟暮气不打一处来,“可没有当面说人家是演的这样的啊,你俩把话说清楚我演技不好吗?”钟迟暮满脸写着你敢同意我的话你就完了。
偏偏何玉不怕死,“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不接受事实呢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发现你俩可真有意思你俩是一样活在梦里啊,能不能醒醒!”
“将军你说说,他这话可是把我俩都骂了,这你能忍?”钟迟暮趁机煽动陈鹤予帮她对付何玉。
陈鹤予正准备开口时,却被一句温润的男声打断。
“没想到这偏远的军营里如此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