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故里,二楼飞檐,游侠人头,随风摇摆不定,不出片刻,函谷异人,都已知晓。纷纷感叹,组织影,不可以常理度之。
冰窖之中,锦衣富商已经苏醒,无为一马当先,开始审讯。
“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任务是什么?”
“司隶一地,黄巾密谋,知道多少?”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翻来覆去的就三个问题,无为也不管富商答或不答,就是无休止的重复这三句问话。
巳时,韩笑接替无为,继续审问。
韩笑带的东西很多:一矮桌、一蒲团、一紫壶、一瓷杯。
进了冰窖,也不发问,找一干净的地,放好矮桌,坐上蒲团,倒上一杯香茗,自饮自酌。
锦衣富商,醉酒一夜,口干舌燥,听得缀饮声,心向异常。
“不错。”
时间过得很快,午时将近,富商渴的吞咽口水,却依旧一言不发。
“小心些,后面有只母老虎,还有个小屁孩,最后是棵植物,他们可能会野蛮一点,残忍一点,坚持住,我看好你。”
冰窖外,夕颜已经等候多时。
“你不进去?”看她没有进去审问的意思,韩笑好奇。
“下次吧,这次去了,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韩笑点点头,锦衣富商戒备重重,还是先让他吃点苦头吧。
未时,众山小、伴她以歌结伴来到冰窖。
“一起?”这次,轮到夕颜好奇心起。
“当然,应韩笑要求,要上酷刑。伴她以歌的汁液,可以防止锦衣富商猝死。”
“变态。”
冰窖中,锦衣富商神情疲惫。
“水......水......”
众山小置之不理,放下提着的一只木箱,上前脱下富商的靴子。
“你......要做什么?”
木箱中,发出吱吱乱叫,听其声,如同婴啼。
“放开我!不......不!!!”
抓住锦衣富商的脚,放入木箱小洞,锦衣富商更加惊惧。
“这木箱啊,巧夺天工,是我今早,在坊间偶然所得。箱中有两机关,其一呢,放入手脚后,可以卡住,防止你抽出来,当然,可能也是防止其他的,什么东西跟着跑出来。其二,有一隔板,按动开关,隔板打开,你就能感受到,真正的亲密接触。”众山小娓娓道来,讲解着木箱的由来。
“里面是什么?是什么!”
“哎,这一箱子,花了我20银币,希望物有所值。呐,这是给你准备的。”
众山小递过去一对耳塞,看着那两条斜起来的眼睛,才发现,伴她以歌这模样,没有耳朵。
“不好意思。”
也不知这句是对谁说,众山小按了机关。
“不......不......啊!!!”
“啊!!!”
“啊!”
“杀了我!你们是魔鬼!啊!”
“啊!你们不得好死!啊!影不得好死!”
“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富商眼红似血,口嘴微动。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众山小一步冲出,扇出一掌。富商口喷鲜血,鲜血中小截断舌。
“这是死了吗?”锦衣富商一动不动。
“昏厥过去而已。”韩笑来到冰窖:“刚才怎么回事,叫的那么大声,上个茅房都听的一清二楚。”
“嘿嘿,我购得一宝物,古人的智慧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众山小神采奕奕。
“这里面是什么?”踢了踢木箱,韩笑问道。
“耗子,饿了三天的耗子。”众山小很邪恶,配上罗刹恶鬼的面具,竟令人生出这是地狱的错觉。
众山小,按动机关,隔开饿鼠,抽出锦衣富商腿脚。腿脚惨状,惊得的韩笑等人倒抽一口凉气:整只脚掌,血肉模糊,处处见骨,骨上齿印,深凹浅陷。更骇人的是,五只脚趾,不知所踪。此时,木箱中,咯吱咯吱,啃食声传来,几人不寒而栗。
“他,说了什么吗?”受此酷刑,不可能有人承受的住。
“卧槽,忘了问了。”众山小讪笑。
“快!救他!”
“回春。”
伴她以歌木爪之中,萦绕一团绿色,一秒钟后,消失无踪。再看锦衣富商,整个人被一团淡淡绿色雾气包裹全身,绿色雾气,若隐若现。
锦衣富商,脚掌血肉慢慢愈合,虽未长出新肉,但再也没有血液流出。
神乎其技,没想到伴她以歌竟能领悟出第三个技能。
“看一眼。”
“哼。”也不知和谁学的,伴她以歌变的有些傲娇,不过依旧展示了技能。
回春(职业技能):施法者汇聚自然能量,促使目标愈合能力提升至最高,并恢复少量生命力,持续5秒。施法时间1秒,冷却时间30秒。
“啊!我怎么还没有死?”富商悠悠转醒。
“咬舌头怎么会死,谁告诉你的?”
“咬舌不会死吗?”众山小满是疑问。
“咬破舌根的舌动脉、舌静脉,才会死,可是呢,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你看这胖子,咬掉舌头,吐字还清晰,就说明离舌根还很远。咬舌自尽,最大的可能,只是舌头出血倒流,堵塞咽喉,导致窒息。至于说疼死,失血过多而死,无稽之谈。”
韩笑说完,转身就走,离开冰窖前,又留了一句。
“继续问,按你的想法来,不过,再用那箱子,先堵住他的嘴。”
众山小如同无为、韩笑一般,一无所获。饿鼠已饱,木箱已经没了威慑,众山小搜肠刮肚想酷刑时,时间慢慢来到了申时。
“到我了,你出去。”
伴她以歌声音永远是那种调调,无喜无悲。
“你来,我学习学习。”
众山小退后,腾出空间。
伴她以歌没有移动,只是控制着木爪一指变细变长,刺入锦衣富商的身体。
“荆棘。”
“啊!!!”
“缠绕。”
植物的生命力,最为强大,冰窖之中,依旧破土而出,缠住富商的唇嘴。
“回春。”
“你说不说?”
只此一句,再无其他,伴她以歌开始了两个小时的审问,众山小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就是天赋,不努力一下,还真不知道,天赋永远最重要。
缠绕捆住嘴巴,防止尖叫。木指刺入身体,体内荆棘,破坏肌体。回春治愈,修复损伤,使得富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唯一能做的,就是感受30秒一次的钻心般的剧痛。
“你说不说?”
“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
缠绕、荆棘、回春。
“你说不说?”
“我他妈的说什么?你倒是问啊!”
缠绕,荆棘,回春。
“你说不说?”
“......”
天色将晚,时至酉时,二人返回故里。
“可有收获?”
二人摇头,伴她以歌赞了一句。
“锦衣富商,实力很弱,心智坚定。”
“心智?怪不得能与廖成相提并论。不过,最喜欢这类人,走,教你们一招,看我如何摧毁他的心智。”
影组织众人,都自觉实力一等,不服他人。如果选个实力最弱的人话,目前的韩笑,可能会遥遥领先。可是,几人又心甘情愿的任其调遣,尊其为首领,正是因为韩笑此人,足智多谋,机略多变。几人听韩笑如此一说,都想看看,他又想到了什么招数。
再次进入冰窖,角落里锦衣富商奄奄一息。
“水......水......我什么都说。”
“说说说,明天吧,今天我们都下班了。明天同一时间,记好了啊。”
韩笑指挥几人,开始了布置。
首先,喂了富商一些肉糜,防止他饿死。其次,捆了个结实,放入挖好的坑中。坑很深,但很窄,窄到富商翻不了身。再次,用厚布包裹住头颅,防止他想不开,撞头自尽。最后,一段粗绳勒进嘴里,防止他再次咬掉舌头。
“就这样?”
无为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高明之处。
“最关键的来了,接竹管!”
竹管一节一节的接起,接至锦衣富商处,一分为二。一节放于挖坑之土形成的堤坝之上,另一节放在了富商头旁上方坑洞边。
“9527!放水!”
几秒钟后,流水进冰窖,少之又少。
堤坝上,水滴滴落入地,“哒哒”声不绝于耳,富商突然来了气力,蠕动如蛆虫,想要饮一口清水。
“哎呀,还挺活泼,无为,埋几锹土,省的他乱动,不要埋胸口啊,想让他呼吸困难吗?”
韩笑又接上了坑洞边的竹管,水流更慢,慢慢浸湿土壁。
“收工。”
“这就完了?什么意思?”
无为还是什么都没搞懂。
“杀人先诛心,锦衣富商宿醉口渴,又食了带盐肉糜,口渴加剧。过了一个时辰,坑洞边的水会浸湿他头部的土地,这样,他能用耳朵听到水,能用皮肤感觉到水,却永远喝不到。”
韩笑笑的残忍,继续说道:“最痛苦的事:你最想拥有的,离你最近,触手可得,可你却永远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