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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渊帝好像没救了,公公便不再隐瞒,听闻此事,不仅朝中一阵慌乱,传入城中也是引起了骚动。渊帝本来于民间声望也不好,但百姓们知晓皇位继承人还没有选定。他们颇喜爱二殿下,也不讨厌喜游山玩水的四殿下,也喜爱时常帮助他们的十三殿下,不过要说皇位的话他们希望是二殿下。
235年初春。
宣阳殿外无比热闹。
文武百官都聚集在了殿外,除了公公之外谁都不可进入,赵家世代为宦辅佐阑渊君王,忠心自不必说。
皇子们也都来了,都聚集在殿外,有看热闹的,也有居心不良的。十三殿下在角落一根柱子边逗猫。
当今天下最负盛名的除了蜀弦宗便是青门宗了。而他们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宣阳殿前。
“那是......青门宗!”
“怎么回事!?”
“他们是如何进的皇宫!?”
百官一下子就慌了,聪明的已经看出了其中端倪,胆小的早躲去了后头,皇子们也显得十分不安,倒独独是大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异常平静。
“不知是谁这般本事,收买青门宗来。”大皇子淡淡开口。
他也不明说是谁,只是看向了青门宗的方向,青门宗大弟子青云率众人守住了宣阳殿,却什么话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在原地望着台阶上的文武百官。
七皇子瞟他一眼:“皇兄这说的是本王还是九皇弟还是其他兄弟呢?”
“怕不是二位吧?弟弟可没这本事。”九皇子笑着看向潼怀锦,意味不明。
“等等,二皇弟呢?”大皇子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这么一说,好像是没见着二皇子,莫非?众人疑惑不已,纷纷议论起来,四处张望着寻找潼归尘的身影,但好像确实不在这里。
“二殿下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真的是二殿下?”
“我们该如何是好!”
正当众人心下摇曳不定时。
“哟,大哥,找我呢?”那一行六人从外边走来,青门宗的人不自主地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以潼归尘为首,四男二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然后就有人注意到了他身侧身穿月白色襦裙的女子,面色淡漠,目不斜视。头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月白色的宽袖交领襦裙也并不很显眼。但是有人不淡定了。
“丞相啊,您瞅瞅那是不是二王妃?”御史大夫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人,朝未雨泛努了努嘴。
二王妃?那不就是相府嫡女语烟帘?
百官顺着他努嘴的方向看去,那可不就是语烟帘?自从嫁去二王府后是再没见过了,众人记忆里的语烟帘是十分没有存在感的,是个唯唯诺诺安分守己的女子,许久不见好像变了个人,变得端庄疏离了。
丞相当然大惊失色,虽说他不待见这个女儿,跟她也没什么过多的交集,但她好歹是相府嫡女,一个姑娘家,这是要掺和进皇位之争吗?!这是大祸事啊!他正要有所动作,突然一阵寒意自脚底升了上来,抬眼看去正对上未雨泛冷冰冰的眼神,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他堂堂一朝丞相竟被一个小姑娘的眼神给震慑住了,而且对方还是他的女儿。而且那个眼神,冰冷中带了杀意和警告,哪是一个女儿对父亲能露出的眼神?
几人停下了脚步。
“皇兄,区区青门宗......就想逼宫夺位?”潼归尘看起来还挺悠闲,眼里带笑。
百官又一次愣了,看看他又看看几位皇子。二殿下在说什么?区区青门宗是什么意思?莫非二殿下还有更厉害的招?
七皇子后退一步,佯装惊讶:“哇,大哥,果然是你呀!”
潼怀锦没说什么,只是多看了那六人一眼,他顺手抽出他身旁不知是哪个倒霉侍卫的刀,抬手就斩。七皇子一直都很警惕他,立马再后退了一大步,而九皇子看向未雨泛时神色一变,不知在发什么愣,躲闪不及,鲜血喷溅了出来。
百官惊恐得连连后退,几位武将不由分说便要上前捉拿他,才踏出一步,殿门便开了,赵公公走了出来,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道:“皇上要见二殿下。尔等莫要造次。”
约莫一盏茶后,潼归尘出来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但众人心中觉得皇位一事有底了。
潼归尘平静地走到五人身旁,这才露出笑意,道:“十分抱歉,忘记向诸位介绍一下与本王同行的人了。”
介绍?不就是王妃、门客、婢女、侍卫吗?众人面面相觑。
潼归尘想了想,先把夜江陵推了出来:“这是夜江陵,天下七圣之一。”
百官倒吸一口凉气,天下七圣中似乎没有这样一个人,但是其中有三人是不知真名的。他不可能是药仙,更不可能是鬼仙,那便只会是那位杀手了。传闻他顺走了青门宗的镇派之宝青门剑。不远处的青云神色骤变。
寒澄上前一步,谦恭地弯了弯腰:“在下寒澄,没什么特别的身份,暂且当作一个贴身护卫好了。”
寒?道溪国皇室?贴身护卫?百官不厌其烦地唏嘘起来。
等他们安静下来,准备接下来的震惊,潼归尘才将墨清风扯过来道:“这是我府上门客,墨清风。”
“这是舒江,蜀弦宗长老。”
“至于王妃......蜀弦宗宗主。
空气凝固了一瞬。
而后宣阳殿外突然沸腾了,一直平静的青门宗也有些慌了。
“开什么玩笑!”
“王妃怎么会成宗主?”
“为何七圣会与他们一道?”
“就是......”
得了,已经毫无悬念了,原本战战兢兢害怕站错队的朝臣们都能光明正大选择二殿下了。话说回来,那位游山玩水的闲散四殿下至今未归,不知他回来看到阑渊光景会作何感想。
夜江陵转过身朝青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未雨泛还在纠结九皇子方才的神情,现在终于开口了:“这几个人,论单挑大概能和夜江陵打个平手。”
看她云淡风轻的表情和语气,众人一如既往地唏嘘一阵,在这些人当中心情最为复杂的当属丞相了吧。
不一会儿,赵公公又打开了门:“皇上要见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