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孟筠烟和周江已经毫不客气地想要放弃了。
“女神,咱们回去吧!一个大人又丢不掉。”周江提议道。
孟筠烟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点了点头。
反正,现在我也不是很想见到阿迟,我要好好想想。孟筠烟悄悄地在心里说。
但孟筠烟不知道的是,周江在她分神的那一瞬间,手也小心翼翼地打开日历。
周江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涨大了。霎那间,周江又平静了下来,微笑着,重新面对她。
只是,手轻轻地发送了一条消息。
……
解剖室里
江迟手中的刀,随着他的动作,闪闪发光。
他轻轻推开了一扇门,门在关上的霎那间,一个半边脸缠满绷带的女人,看见江迟的那一刻,脸上的绷带也不断地颤动着,似乎想要惊叫出声。但却什么也没发出来。
只见,江迟的如玉的手,轻轻地握着那把刀,贴在她没有缠着绷带的半边脸,轻轻划过,近一分就要见血,远一分就没有痛觉,恰到好处。
那个女人眼睁睁看着江迟的手,在她的脸上滑来滑去。她的手不断地挣扎着,身体也不住颤抖着,想要拼命挣扎开枷锁。
可下一秒,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那个女人原本倔强的脸出现了一丝龟裂,但却不愿服输,仍旧挣扎着,只是幅度不再那么大。
江迟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欣欣然移开了刀,嘲讽道:“你知道吗?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江迟的眼里充满了玩味,嘲笑,甚至带着鄙夷。女人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变得四分五裂,瘫软在床上。
“我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她,你偏不听。”他笑了笑,像是被春风沐过,但说出得话却冷酷无情,“他很快就会来陪你,像你一样。”
此话一出,女人原本瘫软的身子,突然扭动起来,满目狰狞,嗓子也发出极其嘶哑的声音,含糊不清。
但江迟却笑得更欢了,像是能感知她的心灵,如修罗般,给她判刑道:“I think he is bound to fail!”
纯正的纽约口音,低沉浑厚的声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少年,莫名有一种自信。
当林乐闯入病房看见得就是这样的一幕,他想,我是不是恍惚了,怎么好像看见了高中时期的老大,乘光而来,自信骄傲。
“林乐,你怎么来了?”江迟看着忽然闯进来的林乐,微微眯着眼问。
“咳咳…咳。老大,我…我路过,路过。”林乐一脸尴尬地看着地板,连头都不敢抬。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聊聊。”说着,江迟就重重地拍了拍林乐的肩膀,带上了门。
“哈哈……哈”林乐只好勉强扯了扯嘴角,“好啊!老……老大。”
接下来,江迟和林乐进行了长达了一小时的“聊天”。
回去之后,林乐已经一瘸一拐,大骂道:“我草,周江,你大爷的。老子,会让你跪地叫爸爸的。”
“唉!”在后头心情非常好的江迟应了声,丝毫没有占了便宜的愧疚。
接着,还补了句:“今晚mix酒吧,叫上他们,儿子。”
江迟,你大爷的。林乐偷偷在心里唾弃了一句。
……
夜里,
“妖精,怎么?阿迟,果然,有小秘密。”孟筠烟笑着说,眼里散发出一丝她独有的狡黠,
“孟孟,你……”顾幺幺惊讶于孟筠烟的笃定语气,感叹道:“这么多年,我就说嘛!我们孟孟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
孟筠烟却只是笑笑,不可否置。毕竟,她从来都是这样,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她内子里都是带着热烈和狡猾的。
余乐乐待在那儿,听得一愣一愣的,满脸茫然,但当她看见孟筠烟的笑容,她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只接触到了那个热烈的孟筠烟,这么想着。
余乐乐突然有了一丝久违的激动。
……
mix酒吧
周江被林乐按倒在地上,四脚朝天,嘴唇与大地亲密接触,“老四,你搞什么?劳资要死在这儿。”
“我靠,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发送错误消息,老子怎么会被……”
“被什么?”江迟靠在门上,环抱着胸,问。
“没什么。对吧!”边说,林乐边迅速起身,顺带着拉起底下的周江。
然后,使劲拍了一下周江,示意他,周江迅速了解,说:“对啊!我们真没有在打架。”
“哦!是吗?”江迟问,银色的眼睛被江迟摘了下来,一双邪魅的桃花眼泛起邪恶的光。
接下来的画面,就可谓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了。
“老大,你找我们过来到底是什么事?”陈森带来了一副八卦心,好奇地问。
江迟却没有立即回答,扫了一眼他们,宣布道:“儿子们,你们爸爸我决定了我要回去了。”
话音一落,包厢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过了几秒,包厢里响起了雷鸣般的声音:“什么?”
震惊过后,还是陈森先反应过来,认真地说:“老大,你决定好了吗?”
江迟轻轻一笑,点头:“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
这话一出,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沉默中。
“好啊!不愧是老大。有魄力。”周江说,顺手牵起旁边的酒杯,高高举起。
紧接着,其他人也拿起酒杯,喊道:“老大,欢迎你回来。”
当酒杯相撞的那一刻,江迟脸上有着无比舒缓的笑意。
也许,许多年以后,江迟回忆起这件事来,仍旧会感叹,当年,因想要保护她而产生的勇气,成就今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