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烟喘着粗气,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咔哒”一声,门就被反锁了起来。
孟筠烟的身子微微倚在门上,手术轻轻抚在胸膛,“噗通噗通”地声音急促地跳动着。
“孟孟,你在里面吗?”余乐乐问道。
“啊!在的。”孟筠烟连忙说道,“我……我在换衣服,等会出去。”
余乐乐听见孟筠烟说在换衣服,应了声,就转身离开了。
孟筠烟听见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松了口气,赶忙拍了拍绯红的脸蛋,平复了心跳,随意上了个妆,就匆匆跑了出去。
……
孟筠烟刚刚出去,一抬眼,就看见江迟正微笑地看着她,还端着一派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孟孟,来迟了。我们等了好一会儿。”
“你……”孟筠烟无奈极了,悄悄绯腹一句:到底是谁害我迟到啊?但面上却风平浪静。
孟筠烟端着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微微欠身,“对不起,我耽搁了一下,让大家久等了。”
“没事,没事,当然没事。”周江一脸痴迷地看着女神,“女神,我们可以开始了。”
孟筠烟轻轻点头,开始调整状态。
对于整个娱乐圈来说,最难挑战的且门槛最高莫过于演戏,除了一个剧本,所有其他的细节表演都要凭你自己发挥。由导演进行考核,剪辑。
“好厉害,真不愧是孟前辈。”
“嗯,我看过好多孟前辈的戏,真是太酷了。”
……
那边称赞的声音一字不落的进了江迟的耳朵里,江迟的笑意更深了,整个人颇有种与之荣辱的感觉。
只见,镜头里的孟筠烟,散发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气场,平时的活泼被藏了起来,甚至完全相反,带着一股冷清女医生模样,对于医院闹事的人,下手干脆利落。
“咔!”周江大叫一声,“非常好,孟孟。”
孟筠烟长呼出一口气,从戏里抽身,又恢复以往的模样,“周导,请问我可以看看吗?”
周江闻言有些愣住了,不过他还是示意了工作人员给孟筠烟自己看。
当孟筠烟全部看完时,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也没仔细去分辨旁边的人,说:“我总觉得这样不大好,如果我把他这样扳倒,然后,强硬让他们出去,是不是更好?”
“嗯,你说得都对。”江迟的声音轻轻贴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
孟筠烟却像被火烫着似的,避瘟疫似的避开了他。然后,她必不可免的想起了那个羞耻的画面。
霎那间,孟筠烟如熟透了的章鱼,红透了,令人垂涎欲滴。
江迟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孟孟,抱歉,吓着你了。”
“阿……阿迟,你……你这样一点诚意也没有。”孟筠烟磕磕绊绊地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更别提跟江迟对视。
江迟虽然常常看到孟筠烟脸红害羞的模样,但这番憋屈却有些害羞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以至于,江迟的笑意更是浓烈,一派春光。
“周导,我……”孟筠烟的声音随着她不断远去的身影,渐渐变得飘渺起来。
……
“喂,你好!”江迟说。
“你好。”女人温和的声音传来,“江迟,我……”
“哐当”,江迟狠狠甩掉手机,霎那间,四分五裂。江迟却感觉到很舒服,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快感。
突然,江迟又哈哈大笑起来,但若有人仔细去分辨他眼底未达的笑意,你就会发现他眼底散不去的浓厚的阴鸷。
江迟趁人不注意,提前离场,没有向任何人说明。
……
拍摄结束
“女神,你有看见老大吗?我们要回去了?”周江正满片场地寻找江迟。
“唉!我没有看见阿迟呀!他没在这吗?你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吧?”孟筠烟也不知道江迟的去向,建议道。
“可是,老大,没有接电话。”周江说。
“这样啊!那我来帮你找找看,好了。”孟筠烟心下隐隐有种不安。
……
彼时,江迟一个人待在阴森而寂静的解剖室里,手上拿着冰冷的刀,囔囔自语着:“27号,脾脏……”
江迟尽量用这样的方式去平复自己的心情,强迫自己忘记。但自己却像是着了魔,怎样也平静不下来。
耳边充斥着那段话,如回声一般,回荡在江迟的脑海里:
“江迟,我曾经既然有本事将你把从神坛上拉下,把你的梦想踩在脚下,那么现在我仍旧可以把她……”
她停下,一字一顿地说:“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江迟的手顿了顿,随后,他轻轻地拔起刀,拿起纱布,慢条斯理地擦拭起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