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白桑茶吧的僻静处,刚坐下,紫月便拉着沈绡的手低声说:“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我——”
“是唐珏带你来的?那个禽兽!”紫月银牙咬碎,愤怒地说,“这个败类,早就投靠了日本人,我不知道情况,被他骗了来,如今你也羊入虎口。”
“到底怎么回事呢?紫月妹妹?”沈绡急忙问道。
“不行,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那个禽兽每次晚上发泄后,早晨都会晚起,他大约七点起床,我只能赶在他七点清醒之前回去,不然的话,他……”
沈绡听着她说话,一边观察紫月,看到他脖颈上有很深的勒痕。
“紫月妹妹,你的脖子——”沈绡掰开她中式衣领,往下看,看到她雪白的胸上有紫色的勒痕,红色的吻痕,更有灰色的烟头烫过的伤疤,新伤口落在旧伤口上,惨不忍睹。
“你会被虐待成这样?”沈绡不忍直视,落下泪来。
“是的!这个一雄是个……,不说我了,我的义兄杜哥哥怎么样了?后悔我当时没有听杜哥哥的,被骗来满洲国,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我自己。”
“是唐珏骗你来的对吧?”
“是——”
紫月和沈绡讲起半年前来满洲的经过……
唐珏介绍紫月认识一个在东北做生意的人叫雄雄,就是一雄化名的,那天,一雄说他要回东北老家进一批货,要带着紫月一起去,紫月看他文质彬彬,就信以为真,唐珏为她买了来满洲的车票,刚把她送上火车,杜岳岭便飞马奔到了站台,他眼睁睁看着火车开了,车里坐着一雄和紫月,然后就把站台上送他们的唐珏逮捕了。
“我还不知道,替唐珏求情。”沈绡羞愧得想有个老鼠洞钻进去。
“沈小姐,你得赶紧跑!要不然,你的下场和我一样!”
沈绡眼中掠过一丝丝的不忍。
“我知道你爱唐珏,可是你知道吗?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谈爱,他连最起码的人格都丧失了,还能配爱吗?”看到沈绡的神情,紫月说。
“是的,他最爱的是他自己,他连自己的同胞姐妹都残害,简直丧尽天良。”沈绡也表示赞同。
“沈小姐,我这里有一些钱,那个日本人玩开心了也会给我一些钱,让我买衣服首饰,我都攒下来了,你拿上,明天赶紧跑,你不能坐火车,那儿都是他们的人,你就在郊区这边找一辆车,从乡下想办法逃走。”
“紫月,你和我一起逃吧,你呆在这里干什么呢?”
“不!我不走!我要找机会杀死这个混蛋!”
“我回去告诉杜少帅,让他杀!”沈绡心中出现杜岳岭,他原来真的都是为了自己啊,自己却冤枉他。
“即使那样,我也还是走不了。”紫月眼底满是忧伤。
“为什么不走?我们现在就走。”沈绡拉起紫月便走。
“你瞧!”紫月不动弹,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瓶蓝色的药水,并且当着沈绡的面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沈绡惊呆了。
紫月哭着说:“日本人强迫我喝了一种药,只能喝这种蓝药水来解,如果我不喝的话,一年之内便会全身溃烂,最后全身溃烂而死……”
沈绡听了泪流满面,姐妹两个抱头痛哭起来。
“好妹妹,我没有时间了,回去晚了那个禽兽找我找不到他会发疯的!你拿好这些钱,就到这个附近村里去雇一辆车,我走了……”紫月看看天已经大亮,便慌慌张张地告诉沈绡。
“紫月妹妹,你一定要保重,我一定会让杜少救你出来的。”沈绡抱着紫月又哭了一回。
沈绡和紫月分手后,沈绡顺着河流来到一个小村庄,村旁几只老牛悠闲吃草,,一个老人正在喂草料,沈绡正要问话,忽然对面走来一个人,吓得沈绡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