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舞替玄易掩好了被子,喂下了一碗血,玄易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到底发生了什么?”玄舞问道。
白泽望着玄舞,踌躇良久,还是说道,“我救了他。”
“你能说快点么?”玄舞焦急道。
那日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来寻玄易,他不好现身,便躲在一旁,看玄易对他的态度两人的关系似乎匪浅,谁知道正是此人出手,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也始料不及。最可怕的是那人竟然还带着一个同玄易一模一样的傀儡,似乎想借着此人控制整个缥缈仙宗。他出手击毙了那个傀儡,也就是玄厄等人看到他出手的画面。而真的玄易,在被那人重伤之后,他便用传送阵将他送走了。
“面具人?”玄舞皱起眉,师兄什么时候有戴面具的好友?而且为什么要对师兄出手,师兄自从被反噬之后,便一直深居简出,甚少与宗门之外的人接触。看白泽的样子,似乎还有事情瞒着她,他又隐瞒了什么?何故要布置这出戏?而且他之前一直和她在一起,又如去寻师兄?玄舞不动声色地望向玄易,看来只能等师兄醒过来了。
白泽自然是隐了一些内容,他素来讨厌繁琐的事宜,偏偏玄易重伤不醒,其实他知道那日前来找玄易的人是谁,那人将面具拿下来时,那面容他看到了,正是当日在玄舞梦境中见过的玄巳。而且玄易也对他喊道,“小巳。”
更奇怪的是,他出现的时候,那人似乎认得他,并且他出现在那里时,他很惊讶,惊讶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又如何跟玄舞说,是你心心念念的四师兄想杀了你的掌门师兄。只怕届时事情闹得更加难堪。白泽沉着神色盯着手中的茶杯。玄巳对玄易出手是为了创世之力,这次不成,只怕还会出手,玄易不能露面。
在白泽沉思的时候,突然一声脆响,是茶碗落地的声音。
“花花!”离歌从门外跑了进来,上前搂住在桌上的白花花。
此时白花花颇为痛苦地扭成一团,一个劲地嚷着好痛。当然只有白泽能听懂,但是她浑身抽搐的模样,令谁都感受到它的疼痛。
十诫悠闲地踱步到门口,方才他便感到这狐狸似乎对这血很感兴趣,他不过是借着逗离歌的功夫,将它放了,没想到它竟将这碗中剩余的赤金血舔了个干净,看来造化不浅。
“花花你怎么样?”离歌心疼地撸着白花花的皮毛,只是她的抚触无法让怀中的狐狸有什么改善。
“我建议你把它扔在地上。”十诫双手环在胸前,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说道。那小子的赤金血虽然杂了一些别的东西,但是正对这狐狸的胃口,只怕是这狐狸要借着这血,脱胎换骨了。
离歌瞥了一眼十诫,这人真的好生讨厌。
只是她怀中的白花花却是挣脱了她的怀抱,还将她抓伤了,不过离歌也顾不得这些,只看到白花花落在地上,浑身散着白光,嘴里不停地嚎叫着。
而床榻上昏迷着的玄易,同样睡得极不踏实,他陷入了梦中,准确的说,是陷入了未来的梦中,那个他见过无数次的画面,这一次他看到了别的东西,天空之中似乎有两个太阳,强烈的光芒照射的他根本睁不开眼,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被这光芒所吞噬,他匍匐着,他的身体依旧动不了,强大的仙力将他压着,他的耳畔,他的心中,回想着那个声音。“十。”
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似乎能动手指,他的手指慢慢地握紧。他的身下似乎是什么毛茸茸地触感,他只能看到白色的油亮亮的皮毛,他感觉到了心跳的声音。
而此时他的床榻旁,一团白色的,准确的说原本是一团白色的灵狐,此刻正一脸茫然地舔着自己的身体,她实在是太脏了,浑身血污,最最可怕的是,她的尾巴,有两条。她似乎还不能接受自己的尾巴变成两条的这个事实。
白泽蹲在她的身前,“恭喜你啊,二尾了。”这个世界从前没有九尾狐的概念,白花花可能是这世间唯一一只二尾白狐。“说不准,好好修炼你能成为九尾狐。”
“人家现在好丑!”白花花本来已经没有力气了,被白泽这般一说,内心更是充满着酸楚,两条尾巴好丑啊,哪有狐狸两条尾巴?被二宝看到,一定要被他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