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起飘零的花瓣,白泽静静地望着眼前玄舞,眼角含笑。
“你笑什么?”玄舞收起剑,这都什么时候了。“老二那个榆木脑袋,现在认定是你杀了掌门师兄。”
“你相信我?”
“我。”玄舞哑然,“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化身。我得到的最后一个命令是确保你的命,别的我一概不管。”
“如果你要说在聚英堂里面躺着的那个,是我杀的。”
“你!”玄舞不可思议地望向白泽。手中的剑却不知该提起还是放下。
“回头再解释。”白泽回身望了一眼离歌,“刚来就要把你送回去了。”白泽的衣袖一挥,脚下的传送阵亮起。
下一刻三人又回到了十诫的屋子,十诫依旧躺在老地方,面前摆着的棋盘,棋子却是一个个落在了方格之中。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十诫的手指还夹着棋子,颇为嫌弃地将棋子扔在棋篓内。一手支着头,眼皮都没抬一下,但是手一挥,一只白色的狐狸却已经到了他的手里,颇为娴熟的手法撸着狐狸的头。
“你怎么又把花花抢过去了。”离歌气呼呼地走到了十诫的面前。
“我说了,这是我的地盘,你们说来就来想走便走,何曾将我这个主人家放在眼里?如今不过收点利息罢了。”十诫坐起身,打量着离歌。这才几日不见,人怎么有点消瘦了?十诫随即又瞟了一眼白泽和玄舞,气氛似乎有点不对。
“你!”离歌气鼓鼓地瞪着十诫,委屈地回身望了一眼白泽。“白泽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在他这,至少我不用担心你的安全。”白泽望了一眼十诫,他总会护着她的。
十诫冷哼一声,不再理睬他们,专心撸着狐狸。
白花花内心不住的哀鸣,为什么又是她,她才刚刚离开这人的魔爪没多久?
“事急从权,借贵宝地一用,叨扰了。”白泽对着十诫颔首道。白泽面上很是客气,却是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壶茶,颇有种在自己家的闲适。这一趟把他给累坏了,他的左手腕包着伤口。
他并没有急着处理伤口,将纱布掀了开来,取过了茶碗,用法力又将血逼了出来,全数滴在了茶碗之中。
赤金血?十诫望着白泽,白泽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赤金血只有他们神族的王族才拥有的血脉,神族应该仅有他一人了才是,这小子莫不是他家老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怪不得看起来与他似乎颇为相似。不过这血似乎杂了一些其他东西在里面。
“你做什么?你血多也用不着这样吧?”玄舞一脸心疼望着这些血,要知道这些血可值不少灵石。
白泽的手一挥,一个少年浮空安睡在前,赫然是应该在天界丧命的玄易。此时玄易闭着双眸,犹如沉睡的孩童,那银白色的发丝垂地。
“怎么回事?师兄?”玄舞诧异地望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玄易。
白泽将盛满他血的碗递给了玄舞,“喂他喝吧。”此时白泽因为放了很多血,唇色颇为惨白。
玄舞一脸心疼地望着白泽,离歌亦是,急忙上前替白泽包扎伤口。玄舞见此,便照着白泽的话先给玄易喂血。
一旁在十诫怀中的白花花望着那个血碗,偷偷地吐了吐舌头,本能的驱使让它知晓这碗血不简单,之前白泽刻画阵法时她就觉得这个血令她全身血液沸腾,此时这种感觉更甚。
十诫望着离歌一脸小心翼翼地替白泽包扎着伤口,脸色一冷,明明一个简单的治愈术便能止血,还要旁人包扎。只见十诫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而白泽手腕上的伤口便瞬间愈合了。
白泽望了眼伤口,心下叹道,下次又要割一道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