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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早安!你好

忙碌起来就会得到充实,就不会胡思乱想,就不会想不开了。

“明明凌晨才回来,早餐我来做就好了,睡眠不足会影响学习的。”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女子趴在客厅里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没关系的,睡眠很充足,不会影响到学习的。”少年把切成丝的姜放进秋刀鱼身上被划开的裂缝,盖上盖子。白色,粉色和黑色的便当盒早已盛满准备好的料理。

惠也已醒来,走到厨房紧紧抱住系着围裙的少年,害怕他消失不见一般,“又做噩梦了,让我抱紧哥哥,不许偷跑。”

白色的水汽蒸腾覆盖着透明的锅盖,凝聚成的水珠滴在黄色的姜丝和散发清香的秋刀鱼上。

“这么缠着哥哥的话,以后可是会找不到男朋友的。”少年伸手拍拍少女的额头,“该放手了,我要准备味增汤了。”

少女不舍地松开少年,朦胧的睡眼看着一模一样的三个便当,“哥哥,黑色的便当是谁的?”

“那个也是我的,”少年把一颗梅干放进嘴巴,“准确来说是做给猫的,学校最近来了几只小猫,每天中午都在校园里闲逛。”

“猫的炸虾竟然比我的还多一只。”少女难过地捂住嘴巴,另一只手从黑色的食盒里拿着虾尾放进自己的食盒,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遥猛然从睡梦中坐起来,蜷起双腿,“最讨厌做噩梦了。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喜欢的人明明是我才对吧?是故意和转校生表现出那么好的关系吗?我要不要稍微表露心意让你知道?”

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遥,该起床了,要吃早饭了。”

“马上。”

“好久没这么悠闲地吃早餐了。”男子满足地一口气喝光了味增汤。

“不要因为是速食味噌就当成饮料啊,米饭还没吃多少。”女子起身为男子再盛满一碗汤。

“我吃饱了,麻烦妈妈你收拾了。”少年起身把自己的餐具放入水池,盖上便当的盖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桌子上摊开的凌晨回来时,想起来要写的作业,拿出手机定了闹钟,坐下来补作业。

“高中的数学有这么难吗?”少年看着数学作业本,不由得感叹:“那时候的我是怎么坚持下去的啊。”

透过窗子的晨光趴在少年的指尖,少年计算着答案的身影被风记在心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少年伸伸懒腰,揉捏着快要麻木的手指,“我想将,如此如此如此重要的你,只将你守护…”手机响起的闹钟铃声不是满怀失望的歌声。

少年熟练地关掉闹钟,看看时间,不慌不忙地从抽屉拿出耳机。能让对世界会怎样毫不在乎的人燃起兴趣的,果然也只有音乐了吧。少年那写字劳累的右手手指敲打着桌面,映照的影子欢快地跟随着节奏起舞。

少年把课本作业本装进背包,连同那个写着黑龙与魔女故事的本子,还犹豫着要不要把耳机留在家,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听着音乐上学。

“一起去上学吧。”转弯的一角,川岛理香突然出现在少年面前。

虽然戴着耳机,但是还是清楚地听到了她的邀请。

惠穿过她的身体跑过去,“哥哥,你看,是只纯白色的猫啊。”

少年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没有影子,“神明大人有什么事?”

“明知故问,当然是一起上学啊。”少女指着她的背包,一下抓住少年的手。

“神明都是这么任性的吗?”

少女笑着不说话,跟随少年一起走到惠身边,是之前少年碰到的那只猫,随着少年靠进,猫叫了一声便跑掉了。

“啊,猫先生还是逃走了。”少女拉好背包的拉链,“还打算请猫先生吃炸虾呢。”

“我出门了。”遥轻轻关上门,耀眼的阳光刺激着双眼,遥拍拍脸,“今天遇见他时一定要好好问候。”不由得说出了声。

看着惠独自前行,走在前面不时回头望自己的样子,“惠已经成长到就算是一个人,也能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少年不由得感叹到,紧紧握住神明没有温度的手。

“但是,从我这里可是获得不了温暖的,就连冰凉,也得不到。”少女用另一只没有温度的手触碰少年的手背。

“我已经,没事了。”

说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安慰担心自己的人,真的已经没事了吗?那么为什么,你的心仍在哭泣?

“已经看不到惠了,你还要在这里停留到什么时候,快点去学校吧。”少女拉着停止不前的人继续行进。

和少年穿着同样衣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少年故意放慢了脚步,和前面的一位慌慌张张的少女拉开距离。遥四处寻找着,害怕遇见他又希望遇见他,却没有发现,他就在她的身后。

“不想上前打声招呼吗?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不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吗?”虽然没人能看到神明大人牵着少年的手,但她还是松开了他。

“但是没有问候的必要啊。”少年回头想要寻找那名少女,却和原本应该在自己前面走路的遥四目相对。“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所谓的神明大人。”少年想要握住谁的垂下的手攥成拳头。

在两人的视线汇聚在一起时,遥瞬间低下头,仿佛没看到少年一样。“早上出门前不是考虑好了吗?要好好和他问候啊,遥,勇敢地抬起头说一声“早上好”。”

“我的事情让我自己能处理好,不需要别人帮忙。”少年低声对着空气说着,默默取下耳机。

“加油,遥,难道你对他的喜欢还不足以克服害羞说一句早安吗?”遥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头看着前方,张开口却还没有发出声音,少年已经很干脆地转身离开,就像没看到自己一样。“果然,已经不喜欢我了吧。”

少年走进教室,随手把便当放在松井理香的课桌上。

遥跟在少年身后,路过他的窗口,看着他把便当放在女孩子的座位上,然后一个人呆呆地坐着。放慢的脚步,希望在她离开的时候,他扭头能看到自己。

但是并没有像她期待的那样,少年并没有注意到她。至于那是份怎样含义的便当,要么有时间亲自问他,要么在心中自性猜测。

“早上好,今天没有逃课吗?”西村开玩笑般地进行早安问候,少年没有回答他,见少年手腕处暴起的青筋,西村沼收起了像是讽刺嘲笑的语气关心地问他。

“今天不开心吗?”西村换成一种关心的语气,但少年仍不理会他。

“没想到,拓真你竟然为我准备了爱心便当啊!”理香来到教室的第一件是表示打开食盒看看午餐是什么。她的话吸引了全班的注意。

少年看着少女打开的便当上面用番茄酱画着一个大大的爱心,“所谓的神明,你到底要愚弄我到什么时候!”

西村听着少年气愤地低声说出来的话,“什么意思?风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不是你给她准备的便当吗?”心中充满了疑惑。

少年拿出自己的便当,确认里面没有异常,在全班的注视下,和理香交换了便当,强露微笑地说:“女孩子和粉红色不是很相配吗?”

“告白吗?竟然这种形式的告白吗?但是昨天他和那个漂亮的转校生不是牵手了吗?”同学们议论纷纷,少年侧头看着窗外,再次戴上耳机。就像深夜里不视人间的白衣少女,少年在世界里沸腾的声音中,关上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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