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秩斯怒火攻心,爪子微微颤抖。
和安德森告别后,秩斯就着急的驾驶自己的飞行器,在路上紧赶慢赶的,生怕雄主受到一丁点伤害。
可是没想到,竟会看到这一幕。
里维和雄虫的爪子紧紧相扣,特别是他们彼此好似在深情对望,以及雄主哑然而隐忧的神色,都深深的刺痛了秩斯的虫瞳。
“看来,我这个雌君马上就要退位让贤了”秩斯咬了咬唇,眼里闪过悲痛,“你说是不是呢,雄主”
鹿悠看到秩斯回来了,连忙抽掉自己的爪子,“秩斯,你胡说什么呢?”
里维无声地看着被殿下轻易甩开的爪子,轻轻地空抓了几下,可是什么也没有抓到,空空荡荡。
“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想我了吗”看着揪着自己衣角,无辜地询问自己的雄主。
秩斯闭上了眼睛,明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该生气,可虫脑里总是一遍又一遍浮现刚刚的场景。
“秩斯,小斯斯,别不理我啊”鹿悠一边撒娇一边思考秩斯回来后生气的原因。
瞧着秩斯的表情,估计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那脸色简直冷的掉渣,算了,先哄好自己媳妇要紧。
“小斯斯,别板着个脸,来笑一笑,有啥不开心和我说一说,千万不要闷在心里”鹿悠抱着秩斯的腰,宽慰开解着。
“自家媳妇不爱说话,可谁让自己就瞅中这个不解风情的冷木头,傻不愣的,”鹿悠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好气的戳了一下秩斯的额头。
“殿下,仔细伤口”,里维皱着眉,看不得殿下这般委屈求全,低声下气地安抚秩斯。
鹿悠对管家的话置若罔闻,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家媳妇伤心了,那还管得了那早已快痊愈的小小伤口。
“雄主,你受伤了?”本来还在生气秩斯,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雄主。
接着鹿悠无语地看着,又被扔到回收站的绷带,心里犯着嘀咕,“你们是和它有仇咋滴,多浪费!”
“有秩斯照顾我就可以了,里维,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有事在叫你”正懒懒散散地窝在秩斯怀里,鹿悠捧着脸,冲着里维管家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
“可是殿下…”里维试图挽求留下,满怀希冀的目光在殿下的忽视中逐渐黯淡,最终变得沉寂。
“是,殿下”里维管家的心里弥漫着苦涩。
*
听着不远处的嬉笑。
“殿下”,里维管家虚弱的呢喃。可现在却只能把自己关在漆黑孤寂的屋内,试图掩盖那见不得天日的隐秘,眼角划过一丝清泪。
里维管家无力地背靠着门框,透过窗户,夜间朦胧的月辉撒在其柔和俊美但又惨白的脸上,紧攥着的爪缝流淌着血迹,染红了衣袖,却独自忍受着被反噬的痛苦。
而后,从不远处传来富有古老繁衍独有的律动,在这空旷孤寂的古堡里,似乎格外的清晰。
是警告?还是宣誓主权?
里维望着囚笼深处的远方,抬起沾满血色的爪子,却只能无奈垂下,自嘲的笑了笑,悲情而又凄凉。
“还按原计划执行”里维管家捂着其空洞的心口,擦去唇角的血迹。
从阴影中缓慢透出黑袍,隐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