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受苦了”,卡尔看着其受伤的地方,细细地安慰鹿悠道,“请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卡尔找到家庭常备医疗箱里的雄虫治疗喷雾后。
小心而又谨慎的地为鹿悠包扎伤口,道:“最近几日,殿下还需仔细静养。”
“只不过是小小的刮蹭罢了,真是大惊小怪”鹿悠无语的看着卡尔,“嘁,殿下我坚强着呢,才不是脆弱的拉奇鲁。”
“殿下说笑了,鄙陋低贱的拉奇·鲁一族怎么配,和您相提并论”卡尔一板一眼认真地回复鹿悠道。
“卡尔,你…”,鹿悠抬起头注视着卡尔,眼里的涌现着复杂的神情,“这世间众生生来都是平等的,你要记住,卡尔,没有下次。”
鹿悠本想将卡尔扶起来,可卡尔却惊慌失措的避开了。
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坚硬的地板上,将头磕的邦邦作响,“请殿下恕罪,里维管家他……”
“其实里维管家他,他……”卡尔紧张地趴在地上,好似自己的虫舌打了结,欲言又止。
“哦,里维管家如何?”背依着门框,里维好整以暇而又慵懒地看着卡尔,“卡尔,你可还记得我临走前……”
不知想到什么卡尔打了个哆嗦。
“你先退下”,里维看着跪在地上的卡尔,不屑的命令道。
然后,里维管家缓缓地转过身来,又仔细地用精神力,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鹿悠。
确定没有其他的暗伤后,里维松了一口气。
“殿下日安”,里维恭恭敬敬地向鹿悠行礼。
“你我之间不必多礼”鹿悠皱着眉,“还有,这就是小擦伤,真不用这样兴师动众。”
“礼不可废”里维又接着说,“殿下你应该知道,虫族向来等级森严。”
“卡尔若还是这般不讲规矩,殿下打发了就是”里维扫过卡尔包扎过的地方,好生打量了番。
“果然是低等虫族,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哎,卡尔其实已经做的很好了”鹿悠为其辩解。
“他身为雌虫本就应该为殿下服务,更何况要做”,里维细致地将卡尔的拆除,扔到了垃圾回收的地方。
“你们虫族可真是…”鹿悠小声嘀咕道。
里维正在亲自为鹿悠包扎的爪子一顿,“殿下刚刚说什么?”
*
“发生了什么事?”回到宿舍的秩斯刚进门,就见到安德森在那里愁眉不展,不解的问道,
“秩斯你快看看雌虫论坛”
“无趣,不看”,秩斯冷硬的拒绝了安德森。
“关于贝莱殿下的事”,安德森道,“你不关心吗?”
“安德森,我向来不关心他虫的。”
“那关于你家雄主呢?”安德森慢慢悠悠地对秩斯说道,“也不关心吗?”
秩斯停下了正在往屋内走的脚步,回过头。
“鹿悠出什么事了,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咳咳,你先把我放开,”安德森远显然不是秩斯的对手。
“冷静,冷静,秩斯你自己上星网看看不就好了!”,秩斯松开了安德森道,“抱歉,刚才是我太激动了。”
“多大点事,再强大的雌虫遇到自己心爱的虫有时总会失些分寸的嘛,理解,理解”安德森刚想拍拍秩斯的肩膀,唔,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总之,秩斯你还是尽快上星网看看吧。”
秩斯担心雄主,急忙向安德森告别,但安德森执意要送他离开,最后秩斯,便开着飞行器离开了此地。
“雌虫担心雄主是虫之常情,但乱了自己的分寸,可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军雌”,站在不远处的老者看着秩斯逐渐远去的背影,惆怅地说。
安德森正要看向声源处,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其他虫前来时伴随的嘈杂虫音。
“您和那些没有血统的虫,费什么话”,年轻气盛而又自负高贵的贝莱轻蔑的看着安德森,“切,没想到这里还有只基因复刻的杂虫!”
“殿下说的对”
“没错”
想到被雄虫协会重罚了对自己不敬的秩斯,现在贝莱又被身边的虫恭维附和着,感觉心情好极了。
“这为虫处事呢,还是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贝莱殿下身份高贵,若是这等有损您贵族的身份的话被传出去,在其他星系不知道的虫听到还以为您没有教养呢”安德森隐忍着回击道。
“你这虫内涵谁呢,贝莱殿下岂会是这种虫”随行的雌侍忍不住维护自己的殿下,跟随在贝莱身边的虫族听到安德森的话都气成了安德莱内·列诺斯,随即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回去。
“真是伶牙俐齿,安德森,难道三年前还没有让你长到教训吗?”贝莱嚣张的挑衅安德森道。
“不知贝莱殿下,午夜梦回时有没有过虫心不安”安德森的竖瞳逐渐变得血红。
沉默忍耐的拉法埃尔·舍费尔火焰总有轰然爆发的一日,吞天的烈火赤焰会焚寂无尽的罪恶。
“荒谬,都是些陈年旧事,本殿下怎么会记得那些籍籍无名的虫。”
“可殿下明明刚刚不是还在说记得三年前……”
“住口,本殿下说不记得就不记得”看到安德森的精神状态好似不太对,贝莱有些慌乱。
“哦,贝莱殿下你确实有可能忘了,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殿下你曾经带给她的屈辱和痛苦”安德森平静地叙述着,“殿下你本不该提起来的。”
“大胆,敢威胁殿下,安德森你想讨打吗?”
“随时奉陪”安德森亮出自己掩藏着的暗红色虫纹,锋利迅疾的骨翅被缓慢展开。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了索里戴特·米达般狠厉的气氛,恶战仿佛一触即发。
“胡闹够了吗,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老者厉声呵斥道。
随着老者的缓步走进。
在场的虫都恭恭敬敬的向其行礼,甚至连向来傲慢的贝莱也低下了自己骄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