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若戴着墨镜用手摸着墙面走进了病房，彦文静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假装睡觉。他闻了闻味道，“今天摔不了东西了吧。我胡汉三的专属座位去哪了。”他转过来转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
“彦文静我知道你没睡，昨天的护工怎么又让你气走了。现在给你找个护工我都给提前给人家算提成知不知道。医生说如果你不胡闹，过几天就能出院了。你这人革命事业心挺强烈的，当然，我知道耿叔的事让你心里更加绝望，虽然他不能来了，还是有人去在意你的，你可不要辜负那些在意你的人。这几天你的状态知道有多讨厌吗，可越是这样，你就越是需要人关心。我特意打听了你喜欢的花，还好都是塑料盆的，要是陶瓷的就成凶器了。没关系，不破不立嘛。你看我对你多好，你还怪我把你变成了残废。这事我要找个记者，那些英雄救美的锦旗我全挂你屋里，看你还好意思骂我，你还偷笑。咱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救人我已经尽力了，一开始我只是一个拔刀相助的路人，到后来我看着你，你有一种美丽，是由内散发出的那种。我就认定你是我要陪伴的人。韩敏和我的婚姻早已经是形同虚设，我们早就分居两年了，她来闹……”“你的眼睛怎么了？”文静看着他好久不动，问了一句。
“我也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人，而且我预算好了离婚的话要给韩敏一些赔偿，手术费用没几万，我想了想还是省下来给你这几天的住院留着用吧。”“你怎么这么傻？”“如果我觉得见过世上最应该见闻的，那我的双眼存在与否也就无关紧要。我还可以闻到花儿哀落的气息，也可以听到你的耳语，就算是陪你一起成了残废，我也能记住，这是我的爱情。”
翁烨明不知道是不是撞了什么邪，凌晨下高速，下车简单休息了片刻，再上车发现后边有几辆车跟着自己，从外环加速出了城区，在山下的路口被四五辆车截住。打开车门，对方的人把他砍进了医院。
下午，清琅刚到家里接到了电话，骑车匆忙的进了医院。
“烨明，烨明，你怎么样，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没多大事，挨了八刀，都没有伤到内脏。”“到底是谁？”“仇家而已，清琅，这段时间没人找过你麻烦吧。”“我没事。”她很快反应出来，“是不是上次文静带到家里那小子？”“这件事过去了，他没有为难过你看来还算个男人。”“不行。”“帮我办件事好吗？”烨明打断了她的话，“我侄女还一个人在家里。我现在行动不方便，赵律师还在等我，让她带你去把我侄女接过来，好吗？”“你是想带她去上海吗？”“我的家还在这，现在小美休学了，我想在市里给她找一个寄宿学校。”“那她今天安排在哪？”“你先把他接到我身边好吗？”“好，赵律师联系方式？”
然后她去了赵律师的律师事务所。为了等到她，喝了三杯咖啡。等她终于有时间，也应该吃饭了。
“让你久等了，钱小姐。”“没关系，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好。”
然后坐她的车去了翁锐铣的村子，路上，赵律师问“翁烨明今天怎么回事啊，上午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没打通。”“他早上在医院，现在动弹不得。”“天啊，这家人真不容易。唉，他该不会出车祸了吧。”“没有，被仇家截道砍了，伤势不是很严重。赵律师，有件事我不太明白，翁美的母亲是个三级智障，是谁把她送进精神病医院的。”“她娘家人，因为翁锐铣死的时候只有她在场。我猜测，其实就是明摆着的事，娘家人根本不想养着这么个傻女人，就连蒙带骗教她装精神分裂，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她还患有哮喘，估计在里边也活不到强行出院那天。”“这还有人权吗？”“部分偏远山区老人们都是这个样子，而且我听村里人说她还是被翁锐铣买过来的，这已经涉嫌人口贩卖了，谁知道她她爹妈是不是亲的。”“我听烨明说翁美也是跟着她母亲过来的，那之前是不是离过婚。”“公安机关查不到她之前的婚姻记录，所以翁美跟着入了他家的户口。前边拐个弯就到了。”
翁家的房子看起来虽然穷酸，可多少还有点房子样。清琅一眼瞭望院子里还挺干净。
“小美，小美？”赵律师喊着，“我是赵阿姨。”然后她俩走进了屋子。清琅看到了墙上贴着的十几张奖状。然后小美依着墙面警惕着看着她们。她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身材很瘦，衣服已经洗的褪色。
“小美，在这做饭啊。”“赵阿姨好。”她生涩的说。“这位是钱阿姨，她是你二叔的朋友。你二叔回来了，一会跟着钱阿姨去见你二叔好不好。”“我又没见过二叔，为什么让我去见他。”“将来小美还得上学，你二叔说让你上最好的学校。”
钱清琅对这个小女孩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赵律师让她收拾一下行李，引起了她的警觉。
“小美，你看你妈妈进了医院，将来你在家里谁来照顾你啊。所以你二叔委托我们来接你去更好的地方。”赵律师说完她上前说“小美，我们不是来接你走的，你二叔还在等你，我们先过去见他一面，也让你那不讲亲情的二叔看看自己侄女有多棒。”
讲了一些毫无逻辑的话，小女孩还是生疑，最后，钱清琅把自己身份证抵押给一个小女孩，才忽悠她上了车。
一路上，一直想跟翁美谁说话，基本上都是问一句答一句，看上去挺腼腆的孩子。可人家连自己二叔都没有见过，跟你这个外人能不认生。
到了城市，清琅带她去了童装店。
“把这个，还有这件，这两件T恤衫去试一下。”，她坐那边等着孩子出来帮她打扮一下。
“你女儿长的长的真像你。”服务员上来客套，“她是我侄女。”“穿好了。”翁美走了出来，上去帮她整了整衣领，“嗯，怎么说呢，还是上一件好看。”“我们这边还有新到的一些款式，觉得款式不错可以试一下。”
买完衣服，结账要了发票，然后带她去吃饭。
“我们不是要去见二叔吗？”“他现在动不了身，阿姨也不能让你饿肚子啊。放心吧，我身份证在你那，卖不了你。”“你和二叔什么关系。”“就是可信任的朋友啊。”“既然如此，你怎么说我是你侄女。”“你个小鬼，我问你，姨夫管自己老婆的妹妹的婆婆的亲孙子叫什么。”“男的叫外甥，女的叫外甥女。”“嗯，不错。那我和自己一个朋友应该管我们共同的朋友你二叔的侄女叫什么。”“嗯，好像也叫侄女比较合适。”“这不就对了吗。”“你和二叔是同事吗？”“不是。”说完，擦了一下嘴。“怎么，不合胃口吗，要不要再来一份松露巧克力。”“我不是很饿。”
清琅叫来服务员，“这里会员卡可以帮我办一份吗。”“当然可以，请出示一下您的支付宝或者微信。”操作完后，她又问“我们以后会经常光顾的，能不能给我侄女一个小赠品。”“当然可以，请你们稍等一下。”
一会服务员跑回来，“我们现在有迪士尼公仔，泰迪熊玩偶，哆啦A梦拼装小屋。”“喜欢什么？”
小美微笑的朝她摇了摇头。清琅给服务员说：“来一个合适大小的泰迪熊玩偶。”“好的。”
买衣服和吃饭将近万元消费，这个九岁的小女孩虽说没见过这些世面，倒也没有那么客套。
终于，带她来到了医院。病房里还有三个男人，她都没有见过，看见翁烨明躺在病床上，小美拉紧她的手，躲在后边。
“烨明，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过来，小美，这是你二叔，翁烨明。这是你侄女，翁美。”她介绍着双方，那三个都站了起来。
翁烨明望着侄女，“小美，你长高了。你小的时候奶奶可喜欢你了。小美可聪明了，将来小叔有一口饭吃，就不会让小美吃一点苦。”
一个胖点的男人请她俩坐下。翁烨明说“这位是萧帆，”“幸会幸会。”之后她转过身，回头又望了烨明一眼。“这位个子很高的是姚建春，戴眼镜的是丁浩东。都是我的生死之交。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钱清琅。”问候一个遍后，翁烨明说“阿帆，你们三个带着小美先去吃饭吧。”“我和钱阿姨已经吃过饭了。”小美抢着说。
“就让她在这吧。”清琅说。“那，明哥，我们先走了。”说完，三人转身告别离开。
“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钱？”烨明盯着她问。钱清琅打开包，说：“你是她叔叔，我也没打算给你客气。”然后把消费清单递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美在身边，他看着清单面无表情。
“没有吓到你吧。”
“啊，没事，到时候我给你报销。其他衣服呢？”“在我车厢里。”“这个NANOS KIDS是大牌吗？”“西班牙牌子，我也是才发现市里边有这么两家店。你也多了解了解，毕竟穷养男富养女。小美上学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萧帆的一个同学在市教育局工作，我回来的太匆忙，先拜托他帮我物色一个好的小学。”“还有一件事，小美的母亲莫名其妙的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你看这件事……”清琅半开口的提示。
烨明说：“我看看浩东建春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医院帮我探望一下。”“钱阿姨，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清琅看了一眼烨明，然后说：“小美，你还记得你家怎么走吗？”“你把我送到村子里就好了。”“可阿姨车子没电了，不如今天晚上你先睡在阿姨家里怎么样。”“那多麻烦你。”烨明说，“一会我让昀雅来接她好了。”
“昀雅又是谁？”清琅诧异于他有这么多朋友，而且这其中还有女的。“冯阿姨，就是我们董事长的女儿。”
“我想回家。”小美再次重申到，清琅说：“要不这样吧，小美比较认生，先去我那边住一晚，等明天我给你送过来，你再让那个昀雅陪她。”
一个孩子被这样推送来推送去，心里能有什么安全感。
说曹操曹操到，昀雅提着东西进来了。又是一个长发美女，“还在输液啊。”她说，“这位是？”“你好，我叫钱清琅。”“哦，久仰。我叫许昀雅。这个一定是小美对不对。”说着上去给她亲昵。
“小美长的真漂亮，你看阿姨给你带来了什么？”“柯南公仔。”“你赵阿姨在你们学校里了解过你特别喜欢柯南，本来阿姨要去亲自接你的。你说咱们俩是不是相见恨晚。”
清琅脸上不显什么表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原来自己只是别人忙时的替补。
“阿姨的好意我心领了，爸爸教过我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我儿子Arthur家里还有好多公仔，今晚你来阿姨家里玩，你小弟弟的公仔你想要哪个阿姨就送你哪个好不好。”
小美转头看了看烨明，“二叔，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二叔得罪了坏人，所以受了点伤。”“那明天我来照顾二叔。”“小美真懂事。”“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去钱阿姨家里。”“去了可别胡闹。”“嗯。许阿姨，弟弟喜欢公仔，这盒子还是送给弟弟好了。”“这是阿姨专门给小美买的。”“等二叔好了，我一定去和弟弟玩。”
“清琅，到家以后给我回个电话。”“嗯，那没什么事我先带小美回去了。”
走的时候，许昀雅留在了病房。大概他们工作上还有许多事要谈。
到了家里，朗朗狂叫不止。“别怕，这大鹅长大后就跟狗一样看家。”“我们村里也有养鹅的。”“是吗？”说着去了洗手间，出来时打着电话。“喂，烨明，我们到家了。”
“嗯，今天谢谢你。”“不必那么客气。”“其实让你帮我这个忙，主要是怕你真的去找事。”“你心眼真多。”“挨一顿揍也算平了人家的怨气。这事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如果真的有人找你麻烦，找丁浩东，我们四个兄弟也就是他还在道上有点人脉。”“你们这些古惑仔就不能走法律程序吗。这些恶势力将来肯定为害一方。”“走什么路，就迈什么步子。咱们以怨报怨，将来他就会更没完没了。放心吧，有我在。”“你是怎么给你的那些朋友说起我的。”“该怎么说怎么说呗。我还告诉他们别让你受欺负。”“烨明，当初……你是因为我心里那位才离开我的吗？”
他沉默，又言：“我不想在你这陷得太深，你也有你的自由。过去我只想一个人，现在因为小美，我想尽我该尽的责任。”答非所问，不过说起小美，清琅转脑袋找了找她，可怕的是她就坐在身边。
“那就先这样吧。拜拜。”挂掉了电话。小美看着她说：“原来你俩还真有过一段故事啊。”“大人的话瞎听什么，我身份证该还我了吧。”“不行，我还是对你不放心。”“我真是输给你这个小鬼了。明天我还要赶早，然后把你送到你叔那，最后我还得去上班，你先去洗澡吧。然后去楼上睡觉。”“你在哪睡？”“我睡阳台上。”“这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那是你另一个阿姨的。”“阳台上进风，我们还是挤在一起睡吧。”“你都多大了？”“阿姨不是挺喜欢我的吗？”“呼哧！”清琅长叹一口气，“给你十分钟洗澡，完事我还得洗。”
她坐在阳台上，抽着烟，拿菜叶喂鹅。手机里传来代理人传来的消息，交易完成。看到这个消息，她也不知道怎么通知哈萨克人，谁知道他还能不能看得见。
第二天，公司复职。这两天一直是田经理在管理部门。“来来来，姐妹们，给你们准备的绍兴香糕。”
“钱姐，我的臭豆腐呢。”谢婵上来撒娇。“少不了你这个馋货。”
然后进了经理办公室，“雨琪。”“你回来啦，清琅。”“这两天辛苦你了。”“这两天也没什么大事，日常的小事也都好安排。今天员工社保资料该更新了，昨天我已经把邮件发给各部门主管，要身份证的，你安排人整理一下就好。”“这个用复印件也可以吧。”“银行跟公司有个合作，也算是公司福利吧，明天银行来业务人员，给每一个正式员工办理一张信用卡。当然，透支额度肯定不一样。”“怎么这么巧，今天我没带身份证。”“明天别忘了就行。其它的也就没什么大事了，待会儿我发一个日程给你。”“那个，你和胎儿没事吧。”“挺好的。谢谢你的关心。”说完，清琅无意中看到了桌角一对《麒麟囊》戏票。“那我先回去准备了。”
一出门又听见戴思倪讲道理，她咬了一口香羔，对着花盈说：“这么年轻有自己事业想什么结婚啊，上回我去诊所听一个二十岁少妇说自己拉屎还能拉出***。你看看婚姻多可怕。”“我再不表态，估计他真的要走了。”花盈略带惆怅的说。
清琅坐在电脑跟前，看了看日程和工作周记。找出一份文件走到戴思倪跟前，“您这牙好胃口好的去的什么诊所，还有人看这种病。”然后把文件放在她跟前。“人家那是赞美医生治得好，这不是我做的《外部人力资源规划与开发草案》吗？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看了没什么大问题，可是薪酬经理刚才给我发邮件，翻你牌子了。”“他姥爷的。”说完拿着文件走开了。
“小玉，今天社保资料该更新了。你在社保账户里准备一份变更表，然后新来的员工社保资料也要去登记，一会儿你准备一下，去社保局办理这些事。”“社保局那是人呆的地方吗，厕所臭的要命，连个空调都没有。我最近有些中暑，可能难当大任了。”“那你整天坐那能干什么？”听到她这个样子，清琅差点没有翻脸。
“钱姐，这事我去办吧。”谢婵上前自告奋勇，“程序你都知道怎么走吗？”“社保账户我没有登录过，其它的我都知道流程。”“那好，变更表我一会儿给你。”清琅说完叹了口气，然后心平气和的跟李玉说：“小玉，明天要给员工们办理信用卡，一会儿各部门身份证交过来的时候你和花盈整理一下就好。”“好的。”她毫无表情的答应。
她自己操作着计算机，然后手把手教着谢婵。最后还单独打印出一张列表，罗列出在社保局可能遇到的问题，以及相应的紧急联系人。“路上开车慢点，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嗯，那我先去了。”
然后自己忙着其它的工作。花盈问清琅：“钱姐，下一次新员工统一培训，我做的演讲稿，你看看怎么样。”她看了看，说“嗯，格局很有渐进性，但是产品介绍这一段用不着详细介绍太仔细，要知道时间安排上还要有其它的主管要上台演讲。你要清楚自己是作为一个主讲人，不是所有内容都要自己表达，那样几个小时也要把自己累坏，而且相关主管也会觉得被喧宾夺主。”“好的，我再改一改。”“对了，花盈，刚才ALEX刚才给你谈结婚什么的，怎么回事啊。”
“杨文昭和我遇到点问题，他想买学区房。”“然后呢？”“他的意思是自己一个人买按揭房，我是想我们两个人一起出款。他又表示不想让我工作上承受太大压力。”“做什么工作的他。”“对冲基金分析师。他消费观念好像比我高许多，给我的东西都是很贵的那种。可我不想好像被包养一样。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跟他提结婚。”“哦，这事你可得好好想想。”“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对于此类问题，她可能自己都想不明白，听个稀罕也就得了。在计算机上忙了几秒后，说：“没有。”
想起了昨天给小美买衣服，她真的需要那么贵的打扮吗。将来她变得娇顺起来怎么办。觉得还是跟着她叔叔会更好吧，毕竟谁会拿着十五块钱的勺子当礼物，好像勺子在某些地方是骂人的。
手机突然有消息，未知联系人。消息内容是一段账号和密码，清琅一眼看出了这是那个网盘的账号。
“你终于肯出牌了。”小声念叨，然后回复：中午在我们楼下咖啡厅见一面吧。
中午，清琅穿好职业装在咖啡厅等对方过来，凯恩斯公司的张经理按时赴约。事前，她登录了云盘账号，基本上是和刘娜一样的套路，凯恩斯公司通过红霞尚品拍卖行向自己洗钱。
“恭喜钱小姐高升啊。”“谢谢。有件事我想咨询一下张经理。刘娜当初为什么离职。”“钱主管你是在开玩笑吗？那个云盘内的信息你不可能置若罔闻吧。”“我看过了，天上掉馅饼的事我从来都是拿馅饼喂狗。”“你可真会开玩笑，那个女的反正也走了，这事就别提她了。我们的朋友江主管，最近遇到点麻烦，可能需要你帮一下忙。”“那他怎么不直接找我呢。”“这种事他可能不好开口，就是贵公司绩效方面请钱主管安排一下，具体时间段他会给你当面谈。当然，也不会让你吃亏的。”“这事有风险啊。”“这种动动手指的事查出来也不会给你造成多大损失，至于报酬，还是走红霞尚品吧。”“说起来这家公司，账面上是不是有问题啊。给我通知二十万成交价，怎么就收到三万元。”“你不是上报了两张银行卡吗。”“被你这么一说，看来我还得去银行挂失了。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张银行卡。”“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拍卖公司可是有监控和字面证据。”“当时我只上报了一张银行卡，根本就存不了二十万。我当时想一个签字笔能拍多少钱，到现在，上税都走不了程序。后来我咨询了一个检察院的朋友，他说可能我的个人身份信息被盗用了。哦，对了，我这个朋友跟我提过，红霞尚品一些交易有问题，检察院查过帐，可是没有证据。不知道我把这份网盘交给他，拍卖公司和其他公司的金融关系会不会受到调查。”
听完这些，张经理打了个电话。之后回来说：“你是想空手套白狼是吧。拍卖公司收到过你的电话，第二张银行卡你给他们打电话交流过。”“呦，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以问问他们是不是我打的电话，还有转账这件事怎么能在电话里讲清呢。其实签字笔能卖三万我已经知足了，可税务方面，政府盯得紧。张经理你人脉这么广，注意这点事啊。我虽然在本地朋友少，不过，在北京，浙江，我那些亲戚朋友看到我受到不公正待遇，他们会把你看低的。按理说，我应该起诉拍卖公司，我想还是给你们留条活路吧。以后少做亏心事。”说完看了一下手表，说：“再会。”
回到办公室，没到上班时间，所以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她本来可以直接把那些敌人做死，不过在公司可能会留下账目不明的印象。
打开一包牛肉干嚼着，余光扫到了田经理的办公室，停留了一下，然后开始思考什么。田雨琪怀着私生子，身体上有什么事只给自己说，她真的放心钱清琅吗。
打开电脑，调出江春燕的一年的绩效资料。然后打电话给翁烨明。
“喂？清琅。”“让你侄女等我下班以后把身份证赶紧还给我，公司急着用呢。”“你身份证怎么给她了。”“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你那个挺漂亮的少东家今天有没有去看你，别到时候跟她跑了，不认我了。”“你说昀雅，她带着小美出去吃饭了，放心吧，小美不知道中了什么蛊惑，整天在我这夸你好，今晚还要跟着你睡觉。对了，清琅，你给小美买衣服的钱我过段日子再还你。”“不用着急，你现在主要是先把伤养好。行了，我下班以后再去看你，拜拜！”
有时间，她去找了俞秋念，看到她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平板电脑傻笑。“看什么呢，这么高兴。”“哦，清琅你来了，随便坐。李凯上传了一个视频，特别逗。回头我也转发给你，你也帮忙宣传宣传，现在做自媒体的也挺不容易。”“这个没问题，不过，秋念，现在是上班时间，咱们聊聊工作好吗？”“噢，不好意思。这份就是华南地区销售点所占市场份额报道，公司决定对几个优异的增加一些资金投入，以及人员配比，你们明天出一个报告给我就行，没别的事。”说完又去看电视了。
“哎，清琅，你过来看看这个。”她笑着招呼对方。清琅说：“其实我还有点私事想请教你。”“说吧。”“之前的杨桂你还有印象吧，我记得你给我提到过他曾被怀疑向合作公司泄露策划方案。后来让自己助理顶包。”“哈哈哈哈！”俞经理还在看电视，为了表示尊敬，她说：“这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一边说着一边看电视一边打手机，“喂，陈宁，人事主管请你喝茶，没事的话到我这里来一下。”挂掉电话给清琅说“你直接找他谈就好了。”说着继续看电视。
走出会议室，清琅给花盈打电话，“喂，花盈。总裁办的公司组织架构规划方案送来了没有？嗯，你让李玉先准备着，我这里还有一份销售部外部人员发展报告明天要做出来，你到六号会议室找我拿一下资料，等我回去再做具体的工作安排，嗯。”
六号会议室是用茶务室改成的，一张会议桌，四五个座位。也不用事先预订，谁爱用谁用。
打发走花盈后，她走进会议室。陈宁是个四肢健全的男助理，看起来有些紧张。“钱主管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叫陈宁是吧。我查了你本季度的考勤和绩效，都挺不错，将来如果有加薪或者升职的机会，俞经理应该会优先考虑你的。”“那谢谢领导们的栽培。”“听说你是从市场部调过来的？”“对，差不多一个多月之前吧。”“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公关部还在。市场推广方面你们应该有不少合作吧。”“工作上的要求，肯定是有不少交集。”“公关部的人当时挺不好伺候的，没个朋友什么的办事就拖拖拉拉。”“是啊，要不然怎么取消这个部门呢，当时，我在那边交了个女朋友，工作上我们也可以互相帮忙。”“后来呢？”“她属于那种比较虚荣的女性，后来因为向合作商泄露策划方案被公司辞退了。”“她是不是叫……叫……”“吴佳佳”“对，吴佳佳。你们两个还在交往吗？”“已经分手了。”“我怎么听说她是为了给杨桂顶包才被冤枉的。”“她那种人怎么可能，不过是一个爱财如命的女人。都是一些谣言罢了。”“其实我当初审核杨桂的时候，账目上确实有些地方不明确。对于吴佳佳来说，将来的工作，这些履历对她来说都会产生影响。你怎么不帮着她申辩呢，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前女友，挣钱也是为了你们将来啊。”“辞职以后我看她过得好着呢。保不准还真收了什么贿赂。”“我听我们部门的人说，当初吴佳佳的事出来以后，按规定应该是无条件辞退，怎么还有人事部的给她办理相关手续？”“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说。反正当初吴佳佳也没有给我提到过公司有给她赔偿金。公司的物品交上去就可以走了，走的那天她还在等你们那一个叫刘娜的，等了有一段时间。我还劝她直接把东西甩那就行了，尔后她还和刘娜聊了不短时间。”“她们是在办理离职业务还是聊私人感情。”“应该是某些业务吧。她和刘娜不是特别的熟悉。”“这么说刘娜也是听从领导安排的？”“对啊，我记得当初都是你们田经理操持这种事情。”“当然了，吴佳佳现在从事什么工作。”“离职后，我们也没怎么联系过。偶尔见过几回，看她跟现任过得还挺不错。估计是还想再玩几年吧。”“所以说这种办公室恋情都多少牵扯着利益，你也别太怨恨，别太留恋。全当玩玩就好了。”陈宁听完咧嘴一笑。
回到办公室，慰问了一下谢婵社保局一行。然后问李玉：“小玉，身份证整理的怎么样了。”“各部门的都在这里了，除了少数几个没有没有携带，不过已经答应明天一定带到。银行人员我安排在了三号会议室。这是各部门办理的时间顺序，你看一下。”“嗯，很好。总裁办的资料你和花盈看过没有。”“看过了。”“资料先给我吧。花盈你先把销售部各站点和销售人员业绩列出一个表格。谢婵你先帮思倪整理一下招聘规划。小玉咱们两个来研究一下总裁办的组织布局。”“那个，清琅，我看我看总裁办的这件事可能又要加班到很晚，我今天浑身不舒服，能不能今天让我准时下班。”“能不能再坚持一下。”“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有点难受。”
现在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本来只是慰问一下，没想到她直接撂挑子了。清琅看了一眼手表，说：“这样吧，你先去招待室休息一会，五点下班的时候我再去看你。”“谢谢啊，领导。”说完提着包走开了，走路的样子看上去也没什么事。
“是不是她让空调吹坏身子了？”谢婵有点嘲笑的语气。花盈：“有点搞不懂这个李玉，你说她有什么好孤傲的，这样不是把自己在办公室给孤立起来了。”“别聊没有用的了，干活。”清琅说着，戴思倪走过来走过来坐在清琅的办公椅护手上，搂着他的脖子讲：“亲爱的，看见没，我就给你说过办公室里不能交朋友，大难临头各自飞那是好的，有些人背后给你捅刀子你还得骂人家……。”正说着清琅的手机突然响了。备注是烨明，她赶忙背过手机站起来。戴思倪自然摔在地上。
“你大爷的！钱清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着扶起她坐在椅子上，然后挂掉电话。“就是疼一下，没事没事，咱们骨骼惊奇，皮糙肉厚，断不了骨，也少不了肉。来，我给你按摩按摩。”“滚你的。”说完走回去了。清琅顺势走开，去打电话。
“戴姐，谁给她打电话，这么神秘。”“看名字应该是她不久前那个前男友吧。”“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钱姐从来没有提到过。”“有名字不带姓，你看她靠墙上打电话那骚样，绝对差不了。”“那为什么不是现任呢。”“她是个很念旧情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快找下一个。”
清琅靠在墙上，两只长筒靴交叉到膝盖。微笑着说：“今天我可能会加班到很晚，干嘛让姚建春请我吃饭。哦，也对哦。小美现在怎么样？……我们公司明天统一办理信用卡。她今晚还要跟我睡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那好吧，烨明，我，……我在绍兴和梁恪见过一面，他说会做一个好丈夫。我也给她说不想让他在我心里滞留太久，嗯，我给清琳说过了，而且给她道过谦。……其实把自己想的卑微一点，也确实是我给人家两口子造成了麻烦，你也不用安慰我。烨明，我想我们……嗯，好吧，晚上我再去看你。拜拜。”
回到座位，环视众部下，说：“都看着我干嘛，干活。”
六点到七点，员工们相继下班。钱清琅关掉电脑，转了转脖子，伸了伸懒腰，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背起双肩包，走到戴思倪的位置，看了看没人在周围，从她的抽屉里偷了一袋辣条吃。“谁让你骂我。”说完转身走了。
姚建春在外边请她吃泡面。
“本来想请你下饭馆的，可这个点儿了。你和明哥的关系他都给我们说过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尊称你。”“可能我比你大一点，叫我一声姐就好了。”“那行，第一个任务，先还你身份证。”
收起身份证后，她问：“你现在在哪工作。”“我现在班车司机，一天两个来回。翁烨明大学毕业后我们就认识了。这两年他虽然深居简出，做兄弟的，有什么困难我们肯定会去帮忙。小美这件事，我今天去了看了她母亲。怎么给你开口呢，至少她和自己小叔子没什么关系了。她家里人和医院闹了起来，折腾好的话，还能让医院赔点钱。”“她——死了？”“这还是前天的事，死于哮喘发作。小美刚失去爸爸，现在这事，最好还是不要着急给她讲。”
回到家里，给小美找来动画片看，然后她就能老老实实的坐那。清琅看着她发呆，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孩子呢。如果她知道了翁氏兄弟的故事，会不会恨她二叔，叔侄二人本来互不相识，翁烨明在领养她之前内心充满了歉意和对自己的悔恨。而自己，看见这个喜欢往自己身上亲昵的孩子，母性突然在心里泛滥。她又想起自己的年纪和踌躇不前的感情，这个年纪真的有些老了。
我和她叔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在瞎想什么。怎么有点愁嫁的感觉，是不是应该找个备胎催他一下，算了吧，面对这种洁癖出损招会拉低我的人品。说到备胎，好像没什么男人特别关注我了，你说我俩性别对换一下多好，我直接把他睡了，然后一句对你负责。啊！我的思想太龌龊了。他也快而立之年，事业上也有些起色，今天认识他那么多朋友，不知道哪天又蹦出一个加强排的美女迷恋他，到时我就成老古董了。这个老狐狸，嘴上说对女人不感兴趣，谁知道是不是心里还有一套。喜欢归喜欢，如果我再错过了，会不会觉得可惜，我会留恋他吗。哈，都这么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十八岁啊。讲真的，我现在对于家庭和婚姻没有特别的渴望了，看见她们那些穿着白婚纱一脸幸福的女人我就想上坟烧纸，你说在中国红白事这么忌讳的东西还能撞到一个颜色上。如果洞房那晚突然那个那个，这裙子也不够……哈哈哈哈哈。
“阿姨，你能不能别一会一阵傻笑好不好，听的我后背发凉。”“那个，时间不早了，看完这集赶紧去睡觉。”清琅说着又叼上一只烟。
“阿姨，你总抽烟就没有谁愿意亲你了。”“你这小鬼别整天研究没用的，我去打个电话，你早点睡。”说完走到阳台上，关上门，点着火，翻开了联系人，应该给文静打个电话了。
“喂，清琅。”文静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了许多。她听着也内心平静了许多。“文静，卡尔若的车已经卖了，他现在在你那里吗。”“嗯，他的手机让我保管，我已经通知他了。”“昨天回来后去帮别人处理了一些事，今天下班也很晚，一直没时间去看你。这两天身体怎么样？”
文静沉默了一下，说：“我当然没什么事，不过，那个音乐老师你怎么不阻止他？”“他说这是他的选择，真羡慕你能碰到这么专心的男人。”“可他现在失明了，你怎么忍心看他这样。”文静的语气没有责怪的意思，仅仅是不希望卡尔若为自己牺牲那么多。“清琅，我这两年还有些存款，耿叔的钱我暂时还不了了，这些天我在医院欠你多少钱？”“不用那么急还我，我现在又不是特别缺钱。”“给我个账目我也好为今后做打算。”听到她说这个，清琅高兴于她终于对将来有了憧憬。
“那好吧，我有时间算一下。卡尔若，现在怎么样？”“我给他网购了一个键盘手机，他用盲人手杖还不太熟悉，走路很慢。现在他也开始学习盲文。”“难得你终于体谅他了。”“说说你，翁烨明和你怎么样了。”“我给他坦白过自己心里还有别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他早已经习惯一个人，那天他说跟朋友开了一家公司，要去上海，然后给我提出了分手。再后来，我回绍兴，遇到了梁恪，就是我妹夫。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清琳，我跟他做了正式的告别。然后觉得我内心终于放下了，我还见了一个特别懂翁烨明的人，我们交流了很多。回来的时候，我特别想回到他身边。他回家被仇人截道砍了，现在还在医院。回家是因为他兄长和嫂子相继去世了，有一个侄女法律上需要他抚养监护。现在这孩子天天要跟我睡在一起。”“你这样又是照顾又是帮他忙，他没什么表示吗？”
清琅左右转了转眼睛，说：“也谈不上照顾吧，他还有好多朋友去照顾他，我只是帮他接过一回孩子，然后这孩子和我好上了。我不想去强求他，如果我们没有那种缘分，我就忙自己事业。反正这两年也一直这样过来了。好了，我也困了，早点睡，拜拜！”
第二天，清琅早早的把小美送进医院病房。简单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去上班了。出门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能撞见开奔驰的许昀雅，然后一句早安走过场。
清琅看多了也会瞎想，一个有孩子又没有离婚的女人整天为这么点小事献殷勤。她家里人不乱想吗。
小美起的太早，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昀雅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烨明对她说：“你不必每天来这么早。”“嘘，小声点。我带了早饭，先给你打水洗漱。”“不必了，我又不是残废，这些我能自理。还没有七点，你也休息一会吧。”“没关系的，我妈特意嘱咐我在这帮你看孩子。清琅每天来这么早，万一我来晚了，岂不是没人陪着小美了。哈，我这样提到清琅，你该不会心里怨恨我吧。”“我听不出你的话里有什么逻辑性。”“你都为了她被人砍了，心里如果还有她，就不要吊着人家不放了，看得出来，她挺喜欢你的。”“好多事情不是那样一蹴而就的。”
清琅在吸烟室，周围都是男的。虽然大部分人都和她熟悉，可自己拿着烟盒有些犹豫。
“借个火。”张山雨坐过来。帮他点上，张看着她有些不对。“你这是干嘛呢？”
“张经理，问你个事儿。假如你老婆刚抽完烟跟你接吻，你什么感觉。”“这叫什么问题，我媳妇儿又不抽烟。”“假如，假如。”“我会觉得她是一个男的假扮的。”
从此以后，她开始戒烟。
白天，萧帆给翁烨明看了学校资料。“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四年级一班。班主任是我表姐夫的表妹，至少她在那受不了欺负。小美呢？让她也来看看。”“昀雅带她出去玩了。什么时候可以入学？”“明天我带她去就好了。”“那样的话，你先帮我办一下出院吧。怎么将来进了寄宿学校，也就没什么时间陪她了。”“你这身体能行吗？”“医生说观察着。其实过些日子来拆绷带就行，又不是没经历过。”说着，电话响了，是陈恒。
晚上，他才出院。清琅还是没来接小美，他们把孩子送到清琅家里，用小美的钥匙打开了门。等她到家里，小美已经睡了。
凌晨，正在准备早饭，有人敲门。“来了。”
她看见是翁烨明，瞅了一眼时间。“你这个样子出院了？”“昨天晚上跟大夫讲好出的院。不知道你几点下班，也没来得及通知你。”“那你先进来吧。”“不用了，我今天来主要是带小美去入学。”“她还在睡觉呢，正好我准备了早餐，你也一起吃点吧。”说着领他进了家门。
上楼去叫醒了小美，然后回到灶台。
“看来这两天小美一定打扰你正常休息了。”“没有的事。我基本上都是这个时间起床。你昨晚出的院，在哪里睡的？”“我家里还能整理出一间屋子，我让王康康他们帮我整理了一下。他们起床我也就赶过来了。”“现在看你有点荣归故里的样子啊。认识你的时候还没见过原来有这么多朋友。”清琅言语中透露着崇敬的语气，一丝微笑让词字之间又带着那种，就是那种意思。
“有些人沐猴而冠，也不算是朋友。”他倒是明白，“今天晚上能不能赏个时间。”“我下班很晚的，你说的是哪段时间？”“没关系，我今天把小美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去你们公司楼下等你。”“我还记得你上次约我是直接把我甩了，而且勺子在新疆普通话里是骂人的意思。”
“当着孩子的面，别说咱俩的事好不好。”“那你这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谢谢你而已。”
开车送她去上班，翁美在后排睡觉。
“你们公司这么远啊。”“嗯哼。”“时间还早着呢，你再睡一会吧。”她听完回头看了翁美，“给她安排的学校在哪儿啊。她能不能适应。”“共和小学，环境管理师资力量都是市内靠前的。”“然后你就又要回上海了吧。”“陈恒在周边县接了几个小项目。正好我也可以在家多待一段时间。小美挺内向的，刚好这所学校可以探视，我也挺担心她能不能适应新环境。”
公司里大家都在传新到的总裁，那个德国人，Maximilian。冯总因为被查丢了饭碗，VP还是VP
清琅坐在办公椅上吃泡面，头靠在椅子上，半仰面准备把几根面条送进嘴里。突然听到快门声。
“Sexy！”总裁拿着手机走了过来。“Natividad，我突然怀念在学校拿摄影冠军的那一年。”“老板好有雅致。”“干嘛不出去吃。”“想换一换口味。”“Maximilian也是一种不错的新口味。”说着坐在了旁边。她突然有了一种被性骚扰的感觉。老板给她看了照片，墙角的植物做背景，还真有一种写真的样子。
“我发到我的社交账号上了，相信很快就有人来评论我的摄影技术。”“相信那一定是超棒的。”“我想也是。领事馆今晚安排了一场舞会，可否做我的舞伴，我的朋友们一定对你特别好奇。”“今晚我的男友来接我，真是不好意思。而且公司人事在最近一段时间起着重要的作用。”“哦，那太遗憾了。将来我一定给你们部门减轻一些负担。”“Danke bestens!其实公司现在的人事情况，更需要员工的恪尽职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