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静了几天,容深查证很多东西,越发对谢荣静欺骗自己的事实难以理解,他准备亲自去跟母亲求证一下,博取最后的一丝希望。
“老婆,今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或者跟朋友出去逛逛街,让小杨送你,我待会要回一趟老宅。”容深温情脉脉的环抱着时初,下颚抵着她的脑袋,慢慢的说到。
“嗯,你不用管我的,去忙你的吧,不要让自己太操劳。”时初温柔的说道,她浅浅的笑着,两人之间的氛围难得的温馨。
容深静静的看着她,眼里的光芒不再冷淡,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情愫。
限量版的悍马在笔直的柏油马路上急速行驶,伴随着间巨大的轰鸣声,男人紧紧握着方向盘,露出血脉喷张的手腕,精致的侧脸带着一丝焦虑,双眉微蹙,汽车的空调调到最低,却不能冷却他的愤怒,低低的气压在车里面弥漫,刹那间,他脑袋闪过母亲憔悴苍白的容颜,顿时五味杂陈。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懂,如果仅仅是为了挽留自己,需要她更多的陪伴,她根本没必要做到这样。时初都可以忘记她的谋杀,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时初?哪怕是一星半点也丝毫没有松动……
来到老宅,他轻轻的走进院内。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看到远处的容深,立刻高兴小跑着准备告诉老夫人去。
“嘘!”容深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管家保密。
“怎么了少爷?夫人知道您回来了,一定很高兴的。”管家不解问道。
“我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你先下去吧!”容深摇摇头,吩咐道。
老宅中,母亲哼着京曲在伺弄花草,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妈,今天心情不错?”容深走到母亲身后,轻轻地用胳膊环住她的肩。
意料之外的,母亲的肩膀一僵,转过身笑着看着宝贝儿子,有些不自然,容深不动声色的了将母亲的神色尽收眼底,笑的如常。
“妈,今天气色不错,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吗?说给儿子听听。”容深笑道,母亲今天面色红润的模样与那日面色苍白的她判若两人,心底了然一片。
“妈就是看见你回来太惊喜了!”谢荣静转过身看着儿子,慈爱的笑。
“妈,听WEID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的躁郁症偶尔又复发过几次吗?”容深的看着母亲,眉心拢成好看的眉心结。
“妈这是老毛病了,治不好了,你只要多陪陪妈,妈就知足了。”谢荣静轻轻地拍打着儿子的肩膀,表面一副母慈子孝温馨满满的场面,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她当然希望儿子能时时刻刻的陪在自己的身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容深的目光逐渐变冷。
“妈,我之前看到你的那堆垃圾堆看见一张疑似脑部的X光片,那个是你的吧!”荣深似笑非笑地问道,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母亲的表情。
“啊?你说的哪个脑部X光片,我不知道啊,你看我这人年纪大了,记忆力也跟着变差了。”谢荣静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不动神色的转移话题。
“妈,为了对症下药,我有将那些碎片都拼贴在一起,却发现了一个问题,然后我去咨询了WEID,他告诉我了一件事。”容深不咸不淡的语气,表情依旧如常。
“韦德?他……他说什么了吗?”谢荣静结巴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告诉我关于你躁郁症的事情……”容深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是与母亲毫无关系的话题。
话题到这戛然而止,空气中都漂浮着沉闷的气压,谢荣静背对着容深,长久的维持着一个动作,没有看他。
“妈,这件事我希望你跟我解释清楚。”容深缓缓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情,我也不认为我应该跟你解释什么。”谢荣静脑袋偏向一边,表示不悦。
“关于你伪造躁郁症复发……”容深一字一顿的说道,冷了声调。
“简直是谬论!”谢荣静气愤的说道,“韦德告诉你的,是不是,我去找他算账去!”
“不管是谁说的,这都是事实不是么?”容深的眸光深沉的见不到底,语气随之变得生硬。
“给韦德打电话,我们当面对质,伪造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屑于,没病的话我干嘛伪造自己有病!”谢荣静一口咬定,带着满腔怒火,手舞足蹈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证明自己的清白。
“妈,你清醒吧,就算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但是我一想到你骗我骗了那么长时间,我就很气愤,难道我们之间连信任都没有了吗?我觉得你真的很可怕!”容深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的牙齿不自觉的微颤。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荣静矢口否认。
“因为你是我最敬爱的人,你就可以利用我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妈妈,我真的对你很失望!”容深继续指责妈妈的行为。
“妈,你不知道你得病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担惊受怕,但是你现在告诉我全部都是你伪装出来的,我真不知道以后还如何相信你!”容深捂嘴自己的胸口,觉得胸好闷。
“我只是想你多回来看看我,这也有错吗?”谢荣静难以置信的看着儿子发这么大的火。
“你是自私的,这只是你做戏给时初看的,你想让她迎难而退,知道你是多么的讨厌她!”容深一针见血的说道。
“我本来就讨厌她,压根就不用做戏,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永远恨她!”谢荣静的情绪也异常激动。
“妈,虽然你这么说,但是你用这来逼走时初,那是永远不可能的,毕竟我没办法对她,你看不出来么!”容深冷冷的说道。
“阿深,你是怎么了,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的女儿吗?你怎么能够这样的对待妈妈,她妈是狐狸精,生下来这个小狐狸精,然后来祸害你,你说我这辈子是造的什么孽,完完全全的被她压在了下方,我说你们这就是孽缘,你为什么不听妈的话,偏偏一意孤行,去娶那个贱女人的女儿,你这样子真的对得起妈吗?”谢荣静越说越气,她真的被容深的话伤了心。
“妈,无论她是谁的女儿,现在都已经是我的老婆了,是你的媳妇,你这样子骂她真的合理吗?我不奢求你喜欢她,但是你也别伤害她,这个是我最后的要求!”容深提高了声调,极具魄力的声音。
“不,我不能接受,我永远不能接受那个狐狸精进我家的门!”谢荣静像疯子一样大声的吼着,她简直要崩溃了。
“妈,既然你不能接受她,那你干脆也不要接受我好了!”容深愤怒道。
“行啊,为了那个贱女人,你不要你妈了,是吧,行啊,翅膀硬了,你最好是永远别认你这个妈了!”谢荣静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发泄自己的愤怒。
“你伤害了时初,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我无法忍受和你在一个屋檐下!”容深向来能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对待自己的至亲,他失了理智,说了狠话。
谢荣静猛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心里的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不由得就流了两行清泪,脸上的神色哀痛不已。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乞求你,如果不同意我和时初的事,我就再也不回这个老宅!”容深冷漠至极的声音,转身离去。
谢荣静呆呆的看着容深离开的背影,那背后卷起了冬日最凛冽的风。
回到家中,容深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顿时一天的疲倦和对母亲的怨气瞬间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嘴角不自觉勾起的笑容带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脚步轻迈,走进厨房,从背后将小妻子拥入怀中,手不自觉的收紧,她似乎瘦了,眉微蹙,薄唇搁在时初的耳朵上轻轻的撕咬。
“容深,你……你能不能别这样……”正在专心炒菜的她显然受不了容深突如其来的挑。逗,顿时乱了阵脚,身子变软,像是挂在容深的身上。
“老婆,你不知道此刻的你多么迷人!”容深继续撩拨着时初的身心,不仅仅是对时初,也是对自己巨大的考验。
“不要再厨房,在卧室!”时初经不起容深的再三撩。拨,她的声音有些虚浮。
“好,晚上我们在卧室!”他此刻的声音就像是能迷惑人心神的撒旦一般,埋在她白皙的脖颈偷笑,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那里抵挡得住这般,“喂,你快出去!”懊恼的将他赶出厨房,双颊绯红。
“时初,我要帮忙!”容深埋怨道。
“马上就好了,你出去洗个手,乖乖的坐在餐座上等着吃饭好不好?”时初温柔的语气,就像在哄正在闹情绪的小朋友。
容深脸上尴尬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乖乖地去卧室把手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