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从四品以下的各个位置,有富家公子哥想要,就会找江涵做这个中间人买一个。而江涵则联合吏部侍郎郭茂才和锦衣卫指挥使章平之,把那些位置上的人弄下来,高价卖给这些前来买官的富家公子哥,有些紧俏官职还会搞竞拍。
也不知江涵怎么想的,从他开始做这个生意开始,每一个来买官的,每一个他卖出去的官,他都亲自详细得将经过记录了下来,就形成了这么一本小册子。
明德圣上想要这册子很久了,却一直没弄得到,只要弄到这册子,江涵就是板上钉钉的死罪,绝无逃脱可能
想到自己追查这册子好几年都毫无所得,骆文崇好看的脸都皱成了团,无奈摇头:“我们只能猜它在江府江涵的卧房,因为那几乎是我们唯一没有搜查过的地方了。江涵在京城的九处别院,和在外地的二十三处住所,我们都有派人去搜过,死一批补派一批,多少条命啊!都没找得到。除非他江涵还有别的院子,否则,就是在江府他卧房无疑了。”
杨儿知道,一向沉稳的骆文崇为何提到此事便开始抱怨:从小陪他长大的亲卫骆七,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骆七,就消失在这加起来三十二处住所其中某一处,至今不见尸首。
“崇儿,”骆霄去而复返,对骆文崇挥手道,“你跟我来一下。”
见爷爷喊,骆文崇迅速把八女先安排好:“你们先随戏曲班子的人去小院里住着,在班主那里还没定论前,不要随意出门。”
八女称是,依次离开。杨儿走在最后,她前面的红儿都已经不见了人影,她还没走出门去,只因她频频回头看向骆霄:好奇怪的感觉,爷的亲爷爷怎么看上去如此眼熟?我怎么会眼熟当朝首辅?一定是我的错觉。可是,我好像真的见过他,而且不仅是见过,我们,很亲。
见杨儿频频回头,骆霄心有所感,更觉得自己的预感没有错:这就是老友的孙女!
“爷爷,我们去哪儿?”骆文崇原本低着头跟在骆嵩后面,想着事情,眼角余光里瞥到方向似乎不太妙,寒颤颤问到,“不会是祠堂吧?”
“就是祠堂!”骆嵩到底年轻时做过武将,一身锐气不散,此一句吼得中气十足,让骆文崇腿软
骆文崇长到如今十八岁,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爷爷罚他去祠堂。如果说提到一些事情,他会保持不了沉稳冷静,那么踏进祠堂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他,而是一个“怂”字了
骆府祠堂,就在大堂后面不远处。祠堂外边的石板小路上有几块砖,骆文崇不知道;但祠堂里面供桌上摆了哪些物件,各个木雕石雕上面都刻了些什么,甚至地面上有几块木板、祠堂里总共有多少个烛台他都数过。
为何?只因骆府上下,他是这祠堂的第一熟客
“站在那里干什么?”骆霄看到骆文崇躲在门外不肯进来的样子就来气,“给我进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