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骆霄手抚胡须,笑眯眯的道,“真是一群水灵的小姑娘。骆祎,给赏钱!”
众宾客这才回神
“唉!”站在骆霄身后,豪不起眼的一个穿深蓝色袍子的精壮中年人上前一步,自怀里掏出准备好了的钱袋子,快走两步,递给了冰儿。
冰儿接下,领众女谢恩:“谢大人赏。”
“喊声爷爷也是行的,”骆霄一直笑眯眯,“接了赏,可有回赠啊?”
“回爷爷,自然是有的。只不知爷爷想看什么?”
骆文嵩终于逮着机会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了,拽着骆霄的衣袖撒娇:“爷爷,我想听曲儿!”
“好,好,好!”骆霄对于自己的小孙儿一向是有求必应,宠的很,“那就来一个《浪淘沙令·祝寿》?”
“我要那个可爱的姐姐唱,”骆文嵩指向月儿,“姐姐,你可会?”
“巧了,我是这里面歌唱的最好的。”月儿才不知什么是怕,清了清嗓子,婉转道来,“祝寿祝寿。筵开锦绣。拈起香来玉也似手。拈起盏来金也似酒。祝寿祝寿。命比乾坤久。长寿长寿。松椿自此碧森森底茂。乌兔从他汨辘辘底走。长寿长寿。”
“好!”点歌的骆文嵩自然是第一个鼓掌起哄,“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月儿还欲继续,却被杨儿拉住,此时她才看到:一是冰儿不快,二是江涵的眼神有些吓人。不禁讪讪的住了嘴,乖乖站在杨儿旁,借杨儿挡去了她大半边身子
江涵看不见月儿,对挡住她的杨儿更是不喜欢,皱了下眉,喝酒去了。
骆霄则看着此时站在最前面的杨儿,心生疑惑:刚刚这女娃站在后面,不见全貌时还看不出来,现在怎么瞧着
“怎么不唱了?”骆文嵩哪知这些弯弯绕绕,正想要追问个清楚,却被折扇敲了头,“谁呀?敢打本……大哥!你刚刚上哪里去了?”
“吃点心。”骆文崇拈起一块白玉糕塞进幼弟的嘴,“爷爷,到点了,您该喝药了。”
时已申时过半,天已经快黑了,对于今天不设晚宴的骆府来讲,这个点宾客还没走,确实是不早了。
见骆府赶客,早就坐不下去的丞相谢峰第一个起身告退,不过一盏茶功夫,人走得干干净净。
“爷。”众女自然不会走,班主去桃花楼赴宴,戏曲班子又是骆文崇不远千里从陵城好不容易请来的,招待人家多住两日也是正常,
“爷,江涵他盯着我看。”月儿第一个哭诉,“爷,我不想去了。”
“不行。”骆文崇回绝得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你不去,你让她们怎么办?你不去,你去哪儿?跟着戏曲班子回陵城?”
“月儿,”作为好姐姐,杨儿站出来安慰她,“我们一定会护你没事的。爷,有名册的具体线索吗?”
这本名册正是骆文崇辛苦筹划三年,要送众女进江府的目的所在:名册记录了江涵卖官的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