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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文行浴火空间化 意智焚情罢世人

笑嘻嘻的走出藏剑阁,一路向西跑去。那里可是他期待已久之地,虽然上个月才去过,但对他来说无不想日日夜夜住在那里。

曾经期待的梦,如今变成了现实。

“‘清风阁’日后便是自己的了!”

再也遮掩不住内心的喜悦,梁浩笑得尤为开心。路遇家仆,婢女像他打招呼他也无暇顾及。

藏剑阁中他耽搁了太久,此刻日以西垂,云霞赤色如火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快!”他恨自己步子太小走的太慢,他从未不曾这般急切,他心中略有不安一怕爹爹出尔反尔,二怕有人从中阻挠。虽然清风阁是自己的了,但变故依然存在,所以他恨不得一步便迈进清风阁,能多待一天是一天。

一段路,一炷香,气喘吁吁的梁浩停在大门前意念一动,一碧玉牌子显于掌心,他双目一沉读者玉牌上的口诀。

“吱呀”一声,门分左右。

看着敞开的大门梁浩激动的心,更难形容。

一条青石板路纵深向里,远处雾色弥漫根本望不见头,梁浩迈步向里走去,眼前一座古朴的楼阁正向他挥手,左右两边有熟悉的花草树木,仍旧陈列再那如同守卫一般。

远处看不清的雾环绕着一座比值的山峰,此山不高仅十余丈,背倚万寿山,通体是石,形如剑身,绝无草木生长在上,与整个充满生机的万寿山格格不入唤作‘石剑山’。

一道清流从山尖上倾泻而下,打在一块巨大的晶石上,水花渐得老高,所以无论春夏秋冬怎生演变,白天这里都是浓雾弥漫,宛如人仙境一般,每到十五的晚上,才能看清此山全部的面貌。

那晶石平整光滑的石面,能容一个成人在上面打坐,原本菱角分明,坚硬盛铁,在岁月和水的打磨洗礼下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平台下原本枯燥的乱石路也早已便成了一条清澈的河流。

那溪水甚凉就是在炎炎夏日也是冰冷刺骨,梁浩很少去那里玩耍。

梁浩美滋滋的推门进屋,看着眼前陈列的摆设,无不典雅美观,想着这里日后这里便是自己的了。

梁浩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肚子早已“咕咕”乱叫,他不舍得离开。

“少爷,这是庄主夫人让我送来的饭。”

梁浩饿得正急,说来也巧一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梁浩虽饿,但他知道规矩乖乖做到一旁,见丫鬟秋菊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拿出两菜一汤一碗清蒸米饭,举止缓慢,可愁苦了梁浩,一把拽过秋菊手里的丝巾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端过米饭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见天色黑了下来,丫鬟秋菊将阁楼里的蜡烛一一点燃后移步梁浩身旁道:“庄主说了少爷以后就住在这里,别到处乱跑。”

“噢”梁浩吃饱喝足看了一眼秋菊道:“这里这么好我才不舍得跑呢,我爹还说什么了?”

“庄主还说那三十四字真言一定要熟记在心。”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秋菊也是规矩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将梁浩吃完的碗筷收入食盒,便即去了。

“心归苍海意成风,气走丹田命穴空。乾坤自转虚阴实,万力气化有息存。念沉,意动,气随。”梁浩嘟囔着道:“这不会是爷爷所讲的口诀吧!”

一念涌动一页黄金纸张横在眼前,正是前几日梁浩钓来的‘文行宝典’。

闭目沉念,当着‘文行宝典’默默背诵了几遍口诀。

这宝典能知世间任何文字段落,只要输入一段文章,他就知道前文后续,前提不是自己杜撰的文章。

梁浩睁开眼来那本来没有一个字的页面呈现出满满一张黑色字体。

上写道:“‘烈火焚心决’,双耳闭塞,双目观心,口鼻吸吐,互换交替,沉肩垂肘,丹田引气,气随身外,无幻无形,心归苍海意成风,气走丹田命穴空。乾坤自转虚阴实,万力气化有息存。念沉,意动,白火,气随。”除了梁浩所知的三十四个字外,还有这前一段的三十二个字。”

默读熟记整篇‘烈火焚心决’后,梁浩心中忽然想道:“爹爹的三十四字真言是后半段,如果我不知道前半段孩如何引气吐纳,那后面的三十四字真言堪称无用。”

他不由的嘿嘿一笑,还好自己有‘文行宝典’。

梁浩盘膝而坐脑中回忆着整篇‘烈火焚心决’他年纪太小又没有人辅导,还做不到内观五脏丹田,只是试着感应体内心的跳动,慢慢开始试着吐纳归吸。先是鼻吸嘴呼,或嘴吸鼻呼,就这个他就做了老半天。

明月早已高悬在外,从一开始的生涩难懂,渐渐做到呼吸自如。

这看似简单的文字表述太过苍白,如此呼出、吸进,要做到口鼻循环交替太难了。

到不是说梁浩聪明,而是这清风阁中,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是一处庞大的阵法。

阵法按照天地阴阳而生,纳天地之精气,合日月之荣华,实乃练武者的宝地,无论是谁来此修炼都会事半功倍。

原先只供庄主修炼,但到了梁万胜手里才将此地公开于外让给孩子们,他知道此处能让这些孩子早一点感受天地之力,对日后练武大有裨益。

也和其他族中长老达成协议,知道孩子太小不易修习内功,一是经脉受损,二是对脏腑损伤极大。

没有根基,若在此地住的太久又会折损寿命,适得其反,故而每三个月一轮,一轮只住一天一宿。

不知过了多久,梁浩呼吸渐渐细微,不用刻意而为,一时间似乎与气融为了一体,气就是他,他就是气,此刻就算梁薛氏在此也看不出梁浩的喜怒哀乐。

忽然一股无名之火从体内升起,灼烧着五脏六腑,梁浩立时口干舌燥,身子更是燥热难忍,他睁开眼来再也无法运行‘烈火焚心决’,他褪去厚厚衣衫长裤还有鞋子,仅留下薄薄一层衣服。

就算如此,那燥热感不减反增,体内如焚,身上也烧的通红,双眼血丝满布,额头上一滴汗水也无,嘴里似要冒出烟来。

独院中没有人在,梁浩一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跑出屋外光脚站在石板路上,竟觉得舒服无比,所兴四肢张开趴在地上。

舒服,透心的舒服,那石板冰凉透骨,寒气入体,燃烧的烈火像是被水熄灭了一般,渐渐萎靡。

要知道南域虽然极少下雪,可到了冬天仍然会冷,更别说是在刚下完雪的夜里。

好景不长,还没等梁浩舒服够那体内熄灭的火又再次燃了起来,连同身上的血肉也在燃烧,较之先前有过之无不及。

梁浩想要呐喊,可一个字也喊不出来,正自绝望忽然想到远处尽头的石剑山还有溪水。

努力站起身来,忍着快要融化的身体,借着月光向前挪去。

梁浩脚步沉重,他的神识以经恍惚,仅存的意识就是向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片光亮,一轮明月荡漾在那,像是在像自己招手一般。

双足踏进水里,虽无比舒适,但他再也没有任何知觉,梁浩本沉重的身子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进水里,晕了过去。

睡梦中梁浩来到了一处仙境,爹爹梁万胜矗立云间,一具枯瘪的身子坐在梁万胜肩上,双目无神,皮肉无色。

说来也怪,梁浩总觉得对他无比熟悉,仔细一瞧,顿时大惊失色“那不是自己吗?我又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云天相映,雾气萦绕,山顶处流水涌动,潺潺丝丝,宛如仙乐一般沁人心脾,那乐曲中躁动的音符如同认得路一般,飞向天空钻进梁浩早已烧干了的四肢百骸慢慢凝实。

那早已枯萎的经脉也无意之中渐渐收缩扩张了起来,一条条纵延伸展如同柳树盘根一般蔓延开去,强劲有力。

五脏六腑亦不知不觉镀上了一层金光。

干瘪的血肉也慢慢献出生机,显得不那么枯瘦了。

梁浩正感错愕,梁万胜突然消失不见,梁浩失去重心从高空坠下。

他奋力呐喊,可苍穹之上梁浩的呐喊显得极其无力,下坠的速度也是极快。

他自知快要死了,挣扎已是无用,这么想着“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梁浩竟一头扎进了水里,口鼻灌水,难受以及,奋力钻出水面咳了起来。

不知咳了多久,梁浩环顾四周,明月星稀,眼前的晶石在双月中间色彩尤为夺目,瀑布飞下,渐起的水花更是耀眼。

“这是梦吗”借着月光低头看着浑身湿透了的自己,梁浩诧异无伦,那仅剩的衣衫竟不知何时小了许多,衣袖裤脚再也遮不住手腕和脚腕。

想着梦里干枯的自己,梁浩有些不寒而栗,这个梦真实的让人难以相信,如果是假的这突然长高了的身子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突然大了一圈的手脚让人不知所措。

梁浩此刻的身材足有八岁,此地若有外人在此,绝不相信梁浩只有四岁。

原来这‘烈火焚心决’分为四火‘业火锻身’,‘离火塑身’,‘净火锻神’,‘鬼火塑神’。

说来难以置信,梁浩不过出习此功法,不到一日时光便突破瓶颈‘业火锻身’任谁也不相信,包括武功独一无二的梁万胜。

这‘烈火焚心决’之难,难于言表,要知道梁万胜当年就足足用了五年光景才突破‘业火锻身’的瓶颈。梁浩不过用了几个时辰而已,谁敢相信。

倒不是梁浩说梁浩有多么聪明,实则是‘烈火焚心决’是梁浩唯一所习的功法,一名幼童体内至臻至纯,就像一块璞玉,能塑造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不像梁万胜学习此功时已是十三四岁,又是天纵之才,在此之前早有数套炼气塑身之法傍身。

练功不难,难得是天地人和。那业火强劲眼看要将梁浩吞没,梁浩昏死在溪水之中,无巧不巧,冰寒刺骨的溪流就是在强的高手也碰不得,更别说泡在里头了。

梁浩仅存的意识已然无存,四肢早已麻木没有知觉。那刺骨的溪流宛若一剂汤药,专治梁浩业火焚身的症状,饶是如此梁浩也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痛苦难言。

虽然侥幸,但其中的痛苦对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岂是简单的文字能杜撰。

焚心身之苦太过难受,梁浩怕离开此地火又重燃,索性待在水里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暗淡,梁浩早已睡眼惺忪,却不敢睡在水里。

爬到晶石身侧的湿地上,眼睛一闭便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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