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一支另类的铅笔,素颜的勾勒出非黑即白的边界,深深浅浅的痕迹,是我们永远也填充不了的色彩,每一笔的描绘,都清楚的写在生活中,我们一边倒退,一边奔跑,现实这场鸿沟永远都是我们难以逾越的天堑。
我宁愿帮助一个陌生的我不认识的人,甚至我都不需要知道这个人是否是好人,正直的人,一个能对得起自己良知的人,我也不愿意帮助一个我认识的、肮脏的、毫无道德底线,只知道索取的人。我宁可忍受身边的千夫所指,我也不会偏离我内心最后的秤砣。
故事永远都分为两种,一种是悲剧,一种是喜剧,悲剧永远演绎不成喜剧,而喜剧的结局往往都是悲剧。
唱一首歌却从来不着调,画一幅画却从来没有人看的懂,我做梦梦见自己疯了,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好比吃饭睡觉一样,可在别人的眼神中却写满了不可理喻和难以置信,我没有病,可我却再也正常不起来了。
我的每一个行为与举止都与周围人相悖,他们的认知与思考都令人难以理解,黑暗里的几颗星星所散发的亮度,就是他们认为这个世界上最亮的光度,反过来鄙视你,我们身处在有亮的世界里,凭什么去跟你追寻你所说的看不见的摸不着的。
他们无忧无虑的处在一个没有追求的维度里,却时时刻刻都认为这就是最好的生活,偶尔也仰望星空,只不过听到的从来都不是赞叹与希望,而是在吃喝玩乐中就那么随手仰头的一望。
我不是被这个世界逼疯的,我是被这个世界里的人逼疯的。
我们常说,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但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本身吗?从上而下的惊痛让我有些失神恍惚,如果这世界上所有的正义都不要迟到该多好啊,时间打了个哈欠,一转眼,我伴随记忆的梗回到了童年。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所谓的善良,当我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所有的事物都排斥着我,与我相对,我本以为这就是世界最初的样子,冷漠无情,我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整日期待着能有一个像救世主一样的英雄来拯救我,坐在大理石的窗台前,初春、盛夏、悲秋、寒冬,暑往冬来,不知度过了多少这样的日日夜夜,可终究没盼来自己所期盼的。
如果非要给我定义一个我最快乐的时光,那恐怕就是模糊的幼儿园了,因为我想不起来那里的故事。之后,我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快乐过,但我努力在别人面前假装自己很快乐,勉强露出一副无忧无虑的面庞,我的心早已经死了,徒留下一副年轻的新躯,有时候,都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或许,每个人都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在每一个人心中,答案都不一样,而我心中的答案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结局,活着的意义在于死亡。
童年的扭曲让我越来越沉默寡言,不是我不会说,而是我比任何人都会说,我在最想说的时刻,也就是我愈加沉默的时刻。我相信,对于我同龄的这一批人,认识世界的深度超过我的恐怕没有几个。说着说着,就又想写过去的事情,撂笔再三,又提起了笔。
08年汶川地震,我小学五年级,无情的天灾让我还不是很懂,一条条生命的逝去让我感到无比的惋惜,房屋尽毁,地陆崩塌,一瞬间的天崩地裂让我第一次感觉到在死亡面前生命的脆弱,那一阵子,地震的消息扑面而来,走在校园里,心里都揣着忐忑,年幼无知意气风发的我,忍受不了这世间的大情大悲,写了一篇文章“地震无情,人间有爱”,写完后,我读了一宿,眼眶红了一夜,那时候,这样的文章比比皆是,到处都是颂扬歌赞,太多的细节并不太想回忆,也淡忘了,唯一让我记得最清楚的是这篇文章获得了“新概念作文奖”,出版在了新概念作文书里,尽管那时候文笔略显稚嫩,但每次读起来还是觉得温情永存,人间有爱,只可惜......可惜换了作者。
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属于你的坑,无论你费多大的劲,你都永远跳不进去,我最不愿意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忆童年,它让我痛苦,让我难受,让我受尽千夫所指,让我饱受精神折磨,每每走在街上,看见别人家小孩真正意义上的无忧无虑,那种羡慕是说不出来的,一阵风将时间推快,我不知不觉与那些小孩插肩而过,那些孩子天真的笑声是我这辈子也学不出来的,我是能从真正意义上分辨出他是真的快乐还是真的悲伤,当彻底走过的那一刻,我不再回头,一声感慨,内心又一次将世间所有的恶人咒骂一番。
曾有一位老师说我勤奋,说我谦虚,我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之一,很多时候,我都是假装自己很努力,很勤奋,来换得内心虚荣的满足感,营造一层表面朦胧的假象。我也想什么都不做,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自可活的潇潇洒洒,但比我优秀多得多的人,他们一直都在扬鞭自蹄,鞭策自己,就算我用尽了全部努力,有时候都换不来别人的普通生活,我也懒惰,谁都知道躺在床上休息比坐在桌子上奋笔疾书舒服的多,我也总结自己,我所谓的勤奋只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疲惫我的身体,麻木我的心灵,给自己偶尔的偷懒找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偶尔就会变成经常,经常就会成为常常,常常就会成为习惯,一旦习惯,就会行为使然。但我终究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一种没有思想的行为走肉,整天浑浑噩噩的人,我的内心一直萦绕一个声音,也是我的信仰,它就像我的生命的番号一样,永不磨灭。热爱的事物怎么都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所以,我并没有很勤奋,也就谈不上谦虚,年龄越大,就越讨厌自己,违背了儿时的意志,成为了儿时最讨厌的人,我也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一个我现在无法改变的事实,由于经历,它已经是我这个年纪无法逾越的鸿沟。大多时候的装模作样都是给自己的懒套上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原因,但偶尔也还是能够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我想我也只是做了自己。
可转头一想,又扪心自问,我真的做了自己吗?反正我不知道答案。
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无时无刻的发生着该发生的事情,黑暗与光明,正义与邪恶,时间总是撒腿奔跑,潮起潮落的沙滩上留下了无情的脚印,一波浪涌,太阳斜照海平面,白昼落幕,黄昏走来,月亮洒满波浪,人们在夜晚期待黎明。
内心总有一个坎,是我永远也过不去的,每个人都有这么一段时光,只要你一想起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折磨着你。
青衫依旧,长袖余香,事情发生了就永远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我无法面对自己,繁华殁,颜色改,雪花瓣瓣落,从眼眸划过,我撇开记忆的笔,涂鸦自己独醉的乱,回想起曾经心头葱茏的绿意,如今都守着三千白雪的枯冢,无言的静默泯灭我最后的一缕芳华,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尘世中一抹寂寞烟火,在无涯的岁月里,透视着人间百态的繁复。
萧索的背影里纠结着痛苦的呻吟,窗前的风铃轻响,我沉沦在道德世界的边缘,无法原谅心中那抹朱砂,在往后的岁月里凌乱了我的生活,一个人没有结局的天长地久总是在唱独角戏,可我却天真的以为会有人和你唱双簧,我想逃避这世间的黑暗,但能做的只有无力的挣扎,曾把梦想和希望折叠寄给明天,明天又是明天。我不知道怎么埋葬痛苦陈旧的记忆,我只能用沉默不语来掩饰所有不安。
自己的舞台上没有煽情的观众,找不到合适的对手,点燃堆在身后的所有寂寞,一边流泪,一边演戏,可我应该怎么面对没有剧本的舞台,故事情节太过反转,让我始料不及,在这个说谎的城市,太多的戏份骗不了自己。
我试图不去回忆脑海的电影的片段,想把记忆封锁在时间之外,只留下仅存的一丝美好窖藏,偶尔细细品尝,可散发的不是醇香,却是过了期的腐朽不堪。内心深处一只看不见的魔鬼总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来作怪,在无法宣泄身体里汹涌翻滚,他肆无忌惮的嘲笑我的懦弱,忘形的在空气中张牙舞爪,他抢夺了我希望的火种,让我与光明背道而驰。
我像个无知的孩子,犯了错颤抖不安,我只想要属于自己的水晶鞋,迎来明天,可现实总是与我作对,每当自己越来越接近希望的时候,总会有无情的介质来横插一脚,我的水晶鞋碎了一地,血流如柱。镜子里苍白的脸显得有些虚弱,我不知道现在应该怀有怎样的心情去期待明天,我将自己虐待的伤痕累累,也许血腥能让我找回迷失的自己,肉体的疼痛能刺激麻痹的神经,告诉我,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我站在圈里想走的更远,奈何我跳不出呓语的世界,深夜把忧伤碾碎,点燃了寂寞,裹紧了孤独,增添了迷茫,留下了懊悔。
“要真正体验生命,你必须站在生命之上”。
有时我在想,一个人的“善”与“恶”究竟可以到什么地步。凡事都有因果,当初你种下怎样的因,就会结下怎样的果。
我这次回家的时候,见过一个朋友,她跟我说了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小女孩,在她有记忆的时候,她就是单身家庭,母亲告诉她,父亲出了车祸不幸去世,年幼的无知光阴里,未曾体会过什么叫做父爱如山,同学背后的议论从早到晚,红绿灯的等待伴随了她整个豆蔻年华,一个人的内心究竟要多么强大,才能对抗这世俗的言语,阳光的日子里少不了乌云的遮挡,单亲的家庭遭受了太多的非议,也承载着太多犀利的刀枪言语,和你永远想象不到的艰难。每次当绝望的时候,她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旋转木马,那时母亲告诉她的,这个游戏是多么残酷与现实,同时也有无穷的乐趣。
流年似水,光阴荏苒,买的鞋子越来越大,她变的也越会打扮自己,物转星移,一季一季的变幻,现在的她已经是婷婷少女,美丽妖娆。从小没有父亲的她,反而打破了沉默的寡言。日子朝着希望中发展,晨晓的鸡鸣值得她期待新的一天,早晨的露珠晶莹剔透,世界刚刚睁开了眼。
一天,一个人的突然闯进,打破了规律的生活,她的母亲找了一个继父,从未体验过父爱的她一下子慌了神,继父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她感觉到了被侵犯的危险,不到一个月的光阴里,继父总是以各种理由疼爱她,关怀她,无私奉献着浓浓的爱意,已经快二十岁的她还不适应这种陌生的闯入,继父还总是要带她去玩旋转木马,继父无时无刻不在接近她,为了阐述爱的含义。
有时候,过多的举动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惶恐,总感觉继父要侵犯她,偷窥她,猥琐她。继父满是爱意的目光在她看来都是不安好心的,每天的日子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继父还总是要带她玩旋转木马。
她终于忍不了这种痛苦的生活,无奈的她选择了求助,她找到了热心的警察,将事情娓娓道来,警察和继父见了面,本以为是一场人渣的唾骂,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个泣人泪下的故事。
继父说:“故事很长,长话短说。很多年前,我和妻子携带着孩子,去北海公园玩旋转木马,家庭美满,生活幸福,教科书般的美好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走向,都蒙上了阴影,迎面走来了几个盲流子,过来调戏我的妻子,作为男人不可能忍受这种场面,我就起来与他们打斗起来,他们人多,我只有挨揍的份,可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干脆把两个蛋阉了完事,我奋不顾身的拼着命,正好,地上墙角有一块砖头,我拿起砖头,就朝着前面那个盲流子脑袋上给了一砖头,那种情况下想不了那么多,也怪我命不好,挨砖头的那个人当场死亡,我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十五年。只留下了两岁的女儿和苦命的妻子,服刑期间,妻子多次来看我,一说到女儿就大把大把的眼泪,我从来没有履行过父亲的义务,给她留下了一个残缺的童年,由于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提前出来了,我找到了妻子,我们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女儿已经成为大闺女了,他不想因为自己坐过牢的不好表现影响了女儿的未来发展,告诉女儿,她的父亲在你两岁的时候出车祸意外死了,然后我以继父的身份回到女儿的身边,我只想尽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尽到过的责任,我的眼光时刻不敢离开女儿半步,无论她在哪里,做什么,我都尽可能的盯着,我只想给予她父爱,这么多年来,我想补偿她,你知道那种女儿就在身边却不敢认的心情吗?我曾成宿成宿的哭泣,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怕对女儿造成伤害,我以各种理由关爱她,疼爱她,我总是跟她说带她去玩旋转木马,因为当年我见到女儿最后一次就是在北海公园的旋转木马上,我抱着头,哇哇的哭,每天都在无时无刻的煎熬着,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我的爱意表达的最深沉,我只想听她喊我一句爸爸。”
她跟我讲完这个故事后,我泪流满面,一个人的“善”究竟可以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无声的文字就是最好的诠释。
一个人的“恶”可以到什么程度,“善”的一面我经历的很少,需要拿别人来举例,可“恶”的一面,我经历了太多,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故事去阐述。
“小时候的我从来没有一次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积极的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童年里的黑暗现在想想都瘆入骨髓,我真的不是抨击教师,至少在高中以前,我的经历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鞭挞纯净的内心。
一次,在郭皲的数学课上,天真活泼应该是每一个孩子的写照,我也不例外,尽管我有些不合群,下课的铃声响起,叽叽喳喳的言语填满了教室的氛围,为了寻些乐趣,好奇的做着各种事情,我看见郭彤彤的熊猫橡皮不错,我抢过来把玩,年少的我,谁又没有那个时候呢,觉得没什么新意,这大熊猫不像电视里那样可爱,就拿铅笔在上面扎些圈圈孔孔,很是新奇,不一会橡皮上就斑斑驳驳了,我看着残败不堪的熊猫橡皮,竟有些哈哈大笑。众所周知,郭彤彤和郭皲有着亲属的关系,平常照顾的不是一丁半点,郭彤彤竟然把这事告诉了郭皲,本以为也就训斥几句,没什么好果子吃,打几个手板成天了,但我还是低估了人心的难测,我不是她,我也不清楚她的究竟是怎样的扭曲与黑暗,算了,长话短说,我不想过多的提及……”
这绝对不是骇人听闻,是我亲身经历真实发生的事件,我不敢在过分的描绘当时的细节,我的内心还是不够强大,至少没有想象中强大。现在看来,也只能一笑而过,我只希望这种现象越少越好。
一个人的“恶”究竟可以到什么地步,眼泪在乌云里鸣呃,哭声在月亮里呻吟,没有做不到,只有你想象不到。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后,依然热爱生活”。
善与恶就是光明与黑暗的界限,你做的每一件事,日后都会在你的现实日子里发生缩影,我不能回头看了,我没有空余的时间,我需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在雪地里去追寻远方的脚印。
当世界上所有的魔鬼在我们身旁聚集时,上帝只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魔鬼亦或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