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红绣球已被人彻底得到驸马已定出,场上顿时震耳欲聋,平民百姓大都欢呼雀跃,他们本就没有太多奢望,只是看热闹和碰碰运气而来。可那些发动人手专为红绣球而来的那些官家、富家子弟则是痛心疾首!
不说那所有人都羡慕至极的地位,就只那郝那维琴公主仙女般的美貌就令他们日思夜想,如今已彻底失去了希望,他们中甚至有人有生无可念之感慨!突然有人高呼道:“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顿时,那些志在必得的人葡萄酸地跟着说:“是啊,维琴公主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哎,可惜!要是我才能般配公主!”“如果不是你们拦着我肯定抢到了,如今可好,被这堆牛粪得去了,哎,太可惜了!”
高台上那四个金衣公子远远看见刘备剑眉星目,相貌堂堂,加上座骑的非凡,整个人马透出无敌的气概,他们内心里赞叹不已的同时也有了强烈的警惕,口中却说:“还以为是个瞎子、跛子呢,这个人还行,算她郝那维琴好运气!”那个虬鬤胡子说:“就算这个还行又能怎样?莫看她现在得意非凡,如果不放乖点我就要她郝那维琴早早地就做寡妇!”。
这时那两丫鬟向刘备要过那塞在怀里的红绣球,再用一根大红绸缎将红绣球系在了刘备身上挎着,接着将公主也扶上马跟刘备肩并着肩,然后带着众卫兵四周护卫,再敲起锣鼓簇拥着二位新人一路向着郝德王府进发。
郝德王爷已喝得微醉了,忽有王府管家来报:“启禀王爷,大喜!大喜!公主抛绣球可是选了个年轻的儿郎做驸马爷,和公主倒也算是绝配,只可惜是个汉人,”郝德王爷只听明白了前面的,后面没听了,只要是般配就好了,他最怕的就是驸马是个老头或者什么残废,那就真如了那两家的意,至于汉人蒙古人还是他并不在意。
忽听得一阵敲锣打鼓之声,王爷和王妃就知道驸马要来王府了,王爷再不喝酒了,王妃忙命人将已微醉的王爷两边扶起,夫妇二人,出到王府大厅等着看驸马是不是如管家说的和公主那样般配。
不一会儿并头两匹马直接跨进王府,王爷咪着微醉的眼远远打量着女婿,见玄德俊俏,座下骑兽威武整个人和马的组合好似有天下无敌之势,王爷突然仰天大喝一声:“真乃天意呀!哈哈,汗察赤·费德,汗察赤·昆德,你们万般逼害我父女,迫害四弟,断我手足…呜呜…却不成想我女有长生天护佑,今天竟能得如此佳婿,就算我现在死了也不怕了,哈哈!”还没笑完就“咳咳咳”咳出了眼泪,王妃看着金童玉女般地女儿女婿,一棵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下,王妃也是喜极而泣,见父王母后亲自出来迎接,郝那维琴忙下马跑到父王母后面前望着双亲,然后一家三口相拥,齐齐大哭起来。
王后望着爱婿眼里满是疼爱,突然察觉冷落了女婿,忙催着女儿快迎爱婿下马进入大厅,张雄等人也被迎进厅内热情招待,张雄私下里对主公打趣地说:“主公你这是桃花运通天了,买马都能买成驸马,今晚我们都要沾主公的光了,我等怎么就没你这般运气呢?”玄德在张雄耳边轻轻说:“我这都是被逼的,你还边上幸灾乐祸?”说完斜着双眼瞟着张雄,意思说你不妨再多说两句试试?张雄忙抿嘴闪退一边上了。
郝德王爷和王妃忙吩咐王府管家替玄德换上大红新袍,玄德一时大炯,问王爷说可否先将亲事定下待日后诸事妥当了再来迎娶,话音未落公主郝那维琴当场又要嘤嘤哭出声来,王爷和王妃二人也笑脸变得愁苦起来。
刘备见状百思不得其解,刚要问王爷为何非得如此慌张,哪知将要再次哭起来的郝那维琴一把掀开一直都盖着头的红丝巾,露出了相貌,却惊煞了玄德和众兄弟,只见好一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冰肌玉骨,美如天仙,明眸皓齿的脸上满是怨气地对玄德说:“刚刚在台上看到郎君的英雄气概,本公主才倾心与郎君,原以为绣球轻距离也远不可能与郎君牵手的,只得在心里祷告,谁知长生天真的护佑于我,让郎君巧得绣球,可没想郎君一而再地推却婚事,若郎君真弃我,你就去罢,从此以后我决不可能再嫁他人,我和我的父母将来是死是活干脆也不指望着你了,你去罢!”说完红肿的双眼一闭,两行泪水滚滚而下了!
刘备先是被公主的美丽惊得呆住了,见自己又一次唐突了佳人,忙拱手向公主陪理,说:“在下确实是有事经过宝地,恰逢这场选亲大会,至于绣球怎么就飞来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既然事已如此,在下也绝无反悔之意,还请公主放心,我绝不会推辞,不过在下心里尚有疑问,还请王爷帮在下先解解惑,好吗?”听得刘备言语真切,郝德王爷就让玄德继续说。
刘备又说:“正常来说公主的婚事应该是整个赤塔王国万民都得欢庆几日才对,为何要如此仓促,而且是抛绣球选亲的,正常情况下哪有一王国公主这样成亲的呢?幸好是在下接住了,倘若是个老头子或者四肢不全之人抢了,那也是成亲吗?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还请公主和王爷告知在下!”
听到刘备心思如此缜密地提出了疑虑,郝德王爷长叹了一声,说:“贤婿真是心细如丝啊,其实你莫看我现在是个王爷,可过不了多久,还能否活下去都说不定,我夫妇这般年龄倒也不怕了唯一担心的,就是我的女儿,只要她能好,我们夫妇也就心安了”刘备闻言大惊,忙问:“这是为何?是有什么原因吗?”
郝德王爷和王妃长叹后,夫妇二人就将实情说了出来。原来,这赤塔城西接乌兰乌德州,东连斯沃博德内州,三个州的方圆百里共组成了赤塔王国,国王汗察赤·哈里就是汗察赤·郝德的父王,郝德王爷共有亲兄弟四个,大哥汗察赤·费德长年带兵,略懂兵法,但也性情暴虐,郝德王爷排行第二,通晓天文地理,熟知百姓疾苦,性情仗义温和,老三汗察赤·昆德阴险狡诈,四弟汗察赤·豪德性格直爽且英勇善战,他与二王兄郝德关系最好。
国王汗察赤·哈里一生戎马倥偬,经过四处征战,才开避出来赤塔王国,晚年却也落下了不治之症而逝,在病逝之前,他认为二王子更能治理国家,就把治国之任交给了二王子郝德。在正式宣读汗察赤·郝德继承王位后,老国王又将孙女郝那维琴封为赤塔王国公主。哪知在老三汗察赤·昆德的煽动下,大王兄汗察赤·费德当场发动了兵变,阻止了郝德登基继承王位的登基大典,活活气死了父王。
不过费德也许是仁义,也许是忌讳镇守边疆的四弟豪德,他没有马上继位称王,也没有立刻杀死二弟,但他们死死地逼迫已经被封为赤塔王国公主的郝那维琴随便找个人嫁了,以断她继承她父王王位的可能,如此就算郝德成了国王也无人继承王位,最后还是轮到他的儿子们来继位,因为费德有两个儿子,昆德也有两个儿子,抛绣球的平台更高处的四位锦衣公子,就是费德和昆德各自的两个儿子,他们就是他们的父亲派去监督抛绣球的,于是,这才有了堂堂公主抛绣球选亲的一幕。
在逼迫郝那维琴抛绣球的同时,费德派昆德暗中与敌国串联,设下了阴谋,将四弟豪德在边关战场上陷害得不知所踪。估计就等赤塔王国的公主下嫁后,费德就继位称王,在他继位之后肯定马上就会杀灭郝德,因为郝德始终是隐患,他们不可能留得隐患威胁自己的。
听完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刘备心下大怒,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会如此狠毒?心胸如此狭窄,用心如此险恶,若是让他们得逞后,天下子民以何才能安生?再者,身为阐教的他也不可能任由邪恶之辈得逞良善之主含冤而死。
略加思索后,玄德就有了主意,他对已经停止哭泣的公主说:“请公主安心,请王爷和王妃放心,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都交给我们来吧,我和公主婚礼不但继续,作为驸马我还要跨马游城,婚礼还要风风光光地大操大办,请王爷只管准备好做赤塔国王就是!”说完开始配合王府管家脱衣换袍打扮一新,听了刘备之言语,公主郝那维琴当然不相信刘备真有那本事,但见刘备已经同意了婚事,她那绝美的脸庞也开始更添了一份娇羞。只要女儿称了心愿,王爷和王妃也心中大定了,至于女婿说的话能不能成真在他们心里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