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片沉寂......
狗剩呆呆地杵在那里发愣,“我叫什么名字来着?是狗剩吗?平日里大家都这样叫我的。但我怎么记得爹娘好像跟我说过,我刚出生的时候,一个看起来仙气飘飘的老头跑到家里说我与他有缘,直夸我,还要把我领走,最后看我年龄实在太小,于是和我娘说等十年后再来找我,并且给我取了个什么名字来着?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宝儿却是怅然若失,他想起了好久不曾回忆起的鱼,好久不曾记起的建筑,好久不曾找到的兰兰,以及好久不曾用过的名字——束友才。
抛去这些杂念,宝儿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有乳名,叫做宝儿,爹娘还没有赐名”,又拉了拉木讷讷呆立在一旁的狗剩说,“他长我两岁,已有姓名,叫做秦惠”。
先生听完,饶有兴趣的再次打量了二人一番,对二人说道:“秦惠已有姓名,自然是好。不过你已有些年纪,倘若再唤你为宝儿,实为不妥。这样吧,今日你二人先与我行拜师礼,拜师礼毕我予你赐名,你看可好?”,先生看着宝儿说道。
宝儿欢喜道,“若得先生赐名,我爹娘也定极为欢喜,一切听从先生安排”。
拜师的过程是极简单的,宝儿是这么觉得。
一间厢房内,先生恭恭敬敬地请来老得已经看不清听不见的老住持坐在上首,自己在右侧下首端坐,命二人端了茶水先敬老住持。老住持已经老得快端不住茶水了,接过茶水时,几乎能将半碗茶水全部抖出来。
也不知道他喝到没有,宝儿偷偷地看,偷偷地想。
敬完老住持,两人又端了茶水来敬先生,先生接了茶,命二人行拜师礼。拜师礼毕,先生恭送老住持回房休息后,回到厢房端坐在上首,看着二人说道:“既已拜师,为师的姓名你二人要牢记,为师姓孔,单名一个丘字,乃是抚雲寺俗家弟子。”
顿了顿,继续道:“方今乱世初定,礼乐崩坏,为师云游四方感慨万千,唯一人之力不能救天下。云游之际座下弟子甚多,并替为师著书立说,但却各有所图,不能解为师之苦。现为师归于本源,欲再向祖师求教,以期再图。今观你二人,一个生性淳朴,一个聪明伶俐章法有度,且均不曾读过乱世中的那些狗屁文章,想来应该能继承为师衣钵于一二。......,本寺住持方丈法号明觉,乃吾之师祖,道行精深,法力无边,你二人平日里见了应恭谨,不可冲撞了祖师爷。......,你二人虽入我门下,但只算我另开的一系旁门,此事我已禀明师祖获他应允,因此尔等不入本寺花名,出去后亦不可自报抚雲寺的师承。......,为师在外间云游时收徒甚多,尔等日后外界行走时,亦不可报我的师承,否则必重罚之,你二人可还明白?”
宝儿在下方初听老师名号,如五雷轰顶。孔丘?我真的穿越到了古代?现在是春秋?但孔子怎么会在寺庙里?还是俗家弟子?
宝儿看着老师在那里口若悬河,说个没完,也不敢请教老师字号,就只有和狗剩一样苶呆呆愣杵在那里瞎想。直到老师问了“可还明白?”,宝儿才如梦初醒,和狗剩一起回道:“是”。